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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做作一番,但實在壓不住心中的思念,她嘆了一聲道:“那麼重的傷——”
“賭尊”黃千可是過來人,本想玩笑兩句,但他明白和小豹子可以“沒大沒小”,和這個“女煞星”卻不能不顧身份。
於是話到嘴邊硬是嚥了回去,乾咳一聲道:“這‘九手如來’黑雲的確是號人物,如果有他的助力,混小子,你這‘四瘋堂’可就不那麼容易讓人家‘踢盤’‘砸場’了。”
“老爺子,您這是說到哪去了嘛,咱這可是大幫大派,又不是賭檔,什麼‘踢盤’‘砸場’的,簡直是……”
小豹子的話硬是給“賭尊”一瞪眼給嚇了回去,他伸了伸舌頭露出一臉苦笑。
“好小子,你現在可行?!怎麼?你擺譜擺到老夫面前了?”“賭尊”黃千蹙眉道。
“不敢,不敢,老爺子您息怒,咱絕沒那意思,嘿嘿,據專家說上了年紀的人是不能生氣的,弄不好很容易血管爆裂,中風什麼的。”
“狗改不了吃屎。”
看樣子小豹子亂說話的毛病是一輩子也改不了。
怪就怪“賭尊”黃千赫赫有名,多少人見了他都必恭必敬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他卻偏偏吃小豹子這一套。
饒是如此,小豹子可也吃了他一記不輕不重的“爆慄”在頭。
“你他奶奶的,莫說上陣對敵了,老夫恐怕在這之前就要讓你給活活氣死。”
賊兮兮一笑,小豹子上前拍著馬屁,撫順著“賭尊”黃千的前胸,涎笑道:“老爺子,像您這麼大歲數的人是要經得起玩笑的,好在咱奶奶不在這,要不然您這麼罵她,她一定找您拼命吶。”
“賭尊”黃千還真是對小豹子這種嬉笑怒罵沒脾氣,再聽他這一逗弄,不覺笑罵道:“就你這小子一張嘴厲害,我他奶——不,我是說我算是怕了你了,臨進棺材前竟遇上你這個催命鬼。”
“錯唾!咱不是催命鬼,咱可是財神爺哩。”
不提還沒事,一提“賭尊”黃千可就氣往上湧,他一把推開小豹子道:“小子,你那餿主意可真有夠餿啊!老夫真後悔聽了你的話弄個什麼開盤抽頭,結果害得老夫一世英名全毀在你手中,辛苦幾十年的基業賠光不說,竟然老窯都讓人逼得不敢回去,媽個頭,這筆賬你小子準備怎麼和老夫算,你說?”
小豹子就怕人家提起這事,他連連躬身賠禮,一面嘻皮笑臉道:“誤會,這全都誤會,這本來就是‘削郎’的最快方法,誰也料不到咱和蘋兒會遭人伏擊,不過老爺子您放心,待此閒事了,咱一定另外想個妙計幫您重整雄風,重建家園,重修舊好……”
“呸、呸,什麼重修舊好?我看你小子真是要討打,算了,老夫碰到你算是認了,我可不敢再聽你什麼鬼主意了,要不然總有一天我這把骨買讓人拆了當柴燒不可,好在你小子總是替我了掉一樁麻煩。”
(削郎——意指斂財。)
小豹子當然明白那樁麻煩是指什麼!他湊過臉去道:“老爺子,您要想開點,財去人安樂。現在最起碼您不會因為那幾個東瀛客而睡不著覺了,更何況當年您丟了個老婆,現在咱可是又替您找回個媳婦,總算出了口您多年的一口悶氣了吧!”
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賭尊”黃千站了起來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滿嘴胡柴的小豹子。看看天色己晚,該談的事都談完了,便故意氣著出門,返回居處。
對“皮條花”蕭燕,小豹子可不敢有一絲不正經。
在“賭尊”黃千離開後,他有一事不解的問道:“姐姐,幹你們這一行的是不是誓死都不肯透露僱主是誰?”
“皮條花”一怔之後道:“當然,這是職業道德,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沒什麼?我只是想到黑雲大哥,奇怪,你是我親生的爹‘洛陽王’派來保護我的,那麼黑雲大哥又是誰派來的呢?”小豹子奇道。
“他沒告訴你?”“皮條花”也有點奇怪,她也曾經問過黑雲,但得到的答案卻是對方閃爍其詞。
“沒有,無論我怎麼問,他都不肯說,有時候真懷疑他真正的居心是什麼?”小豹子百思不解道。
“不要想了,事情有大白的一天,他那個人我知道他是絕不會接下取你小命的買賣。”
“皮條花”又想起了那張瘦削剛毅的臉,奇怪的是,在以往她十分厭惡他那有點“邪門”的笑容,現在她倒十分懷念起來。
有著短暫的沉默,各人想著心事。
“姐姐,你是否曾有隻玉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