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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他的同伴是不是已經得手,他尖銳的發出一聲唿哨,就消失在黑夜裡。這可是事先約好的,因為準也不許牽累誰。
“財神”不是個容易吃驚的人。
但他按圖索驥來到“四瘋堂”總壇的時候,他不覺感到慶幸,在已方陣營中有東方起雲這號人物。
因為有了他才能使他輕易的躲過重重陷井,和許多想都想不到的障礙,那陷井、障礙佈置的巧妙,全都超乎常人想像之外,最可怕的在於一切機關的發動,全是在最不可能的情形下;所以“財神”才會吃驚,也讓他感到“四瘋堂”絕非他想像中那般容易對付。
找到了那小豹子的房間,更令“財神”吃驚的是,他沒想到戒備居然那麼森嚴。
整幢屋子前後左右,全都佈滿了崗哨,就算一隻老鼠吧,恐怕也不容易不被發覺而進入屋子裡面。
他隱伏在黑暗中幾度欲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殺將進去,但如此一來就算能得手,恐怕也逃脫不出。
他等著,終於等了機會。
因為他看到了一隊隊伍正從他前面而過,看樣子是準備接替換班。
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形下,“財神”打倒了走在最後的一名警衛,當他換了衣裳跟了上去,走在前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後面的人出了狀況。
“監守自盜”最容易得手的一種方法。
所以當“財神”進入小豹子的房間,幾乎沒有驚動任何人,除了黑暗中坐在床上的小豹子。
他沒有睡,所以“財神”進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了他。
“財神”作夢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半夜不睡覺,而坐在床上等他。
饒是藝高膽大,“財神”也嚇了一跳,他隱約覺得這一切全是個陷講,一個請君入甕,甕中捉鱉的陷井。
“財神”不是君子,卻也絕不是鱉。
當他一發現情形不對的時候,人就像只標槍一樣直射向床上的小豹子,
這種驚人的速度,如果讓“財神”一靠近,小豹子必死無疑。
“財神”絕對有把握在對方尚來不及出聲喊叫就宰了小豹子,在前掠的當兒他甚至已感覺到那個人已成了死人。
然而“財神”卻永遠無法宰了對方,他一頭栽進了一面大網裡,這面網黑漆漆的在黑暗中,沒有人能看得到和想得到。
——這是個陷井,一個早有佈置的陷井。
“財神”不明白人家怎麼會知道今夜自己將來行刺,但他卻明白再不想辦法脫身的話,他將永遠脫不了身。
這一輩子殺人無數,“財神”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但現在他覺得害怕了,因為這面網根本不知是什麼材質而做,無論他如何掙扎,無論他用多少力氣,他都沒有辦法破網而出。
“你不必蠢動了,我們早就算準了你來,怎會再讓你逃出?”
燈亮的時侯,這屋子裡竟然有著那麼多人,“財神”待看清後,他已不再動了。
地上趴著,天上吊著,甚至牆上貼著的人全都聚攏在一起,他們每個人的眼中均有一絲得色。
而說話的人也下了床,他不是小豹子,而是“皮條花”。
皺了一下眉頭,“皮條花”道:“我不想殺你,也無法放你。”
“你待如何?”“財神”人在網中,卻仍有餘威。
“我想與前輩商量一件事情。”“皮條花”脆聲道。
“你是誰?是不是‘皮條花’蕭燕?”“財神”不答反問。
“慚愧,正是後輩。”
“好、好,我‘財神’總算栽得不冤,說吧,你要和我商量什麼?”“財神”這樣的人死也要死在名人之手,所以他會如此說。
“世間人大多知道‘武林四怪’殺人如草芥,卻鮮少人知道你們重言諾,蕭燕知道這一要求很是荒唐,卻不得不說,請你給我一個承諾,再也不要與我們作對。”
蕭燕的話一出,不僅“財神”感到驚訝,就連“落葉刀”古塘,和“賭尊”黃千等人都嚇了跳。
“縱虎易,抓虎難,蕭姑娘——”古塘嘎聲道。
“財神”本來尚在猶豫,一聽古塘的話,不覺冷笑道:“你以為我真的被困在這面網裡就沒辦法殺人了是不?”
蕭燕連忙便了一個眼色,然後道:“前輩火氣為何如此之大?我們沒人這麼想,事實上以前輩目前處境,本人亦知道真要動起手來,勝算在握卻也必將有人喪身,權衡利害,我方實賠不起任何不必要的損傷。”
“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