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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那柔瞪著他的背部,很想刺一枚銀針入他的穴位,因為擔心不是他的對手,但最終她還是沒有下手,放棄了這個大好機會躍下了馬背。
柳放待她下馬後也跟著下了馬,卻差點因為無力而摔倒,勉力站穩腳步,撫著胸順了口氣,取出藥丸服了幾顆。
蘇那柔只當沒瞧見,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他們正置身在郊外,不遠處有一座村子,正有裊裊炊煙從村子裡的農舍冉冉升起。
柳放強提一口氣走向路邊的一棵大樹,靠著樹幹坐了下去,閉上眼睛對蘇那柔道:“在下要休息了,姑娘請便”
他是驕傲而又倔強的,他並不想讓面前的這位夢中女子知道自己受了重傷。
蘇那柔卻不離去,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旁蹲下,仔細審視著他:他果然就是那劫匪,他穿的依然是昨天的那套雪白長衫。
他緊閉著眼睛,睡夢中還皺著眉頭,靠著樹幹沉睡的樣子竟好似一個寂寞的春天,兩道清俊而修長的眉柔和飄逸,充滿正直和勇敢的氣息,筆直英挺的鼻下配合一張稜角分明的唇,流瀉出一種溫暖祥和。
蘇那柔左看他,右看他,怎麼看都長得不像壞人,像好人,但偏偏是他破壞了自己的婚禮。
為什麼呢?他的動機是為了什麼呢?他既害了她也幫了她,他到底是好是壞?她要拿他怎麼辦才好呢?
柳放在半暈迷中只覺得全身都在痛,尤其是胸口,好像有千斤巨石壓住一樣喘不過氣,冷汗涔涔滲出。迷迷糊糊中他又看見了那張女人的臉,蘇那柔的臉。
柳放望著她,她的眼神憂鬱而悲傷,眼淚不停地流出來。他想叫她不要哭,可就是發不出聲音。她不斷湧出的眼淚教他心疼不已,他想伸手去擦乾她的眼淚,掙扎著好不容易舉起手去撫摸她的臉,可她的臉卻突然不見了,他大驚,想叫喚她的名字,可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柳放終於醒了。他一醒來就看見了蘇那柔地臉。
蘇那柔的臉正是他夢中的那張臉,蘇那柔的臉正湊在他面前在叫喚他。
“喂,喂,你這人怎麼了?喂,你快醒來。”
柳放望著她,那種夢裡心痛的感覺還在。
他很奇怪:為什麼他會夢見這個女人呢?是命定的緣嗎?
像剛才那樣的夢,他不止一次夢到。有夢過她的淚臉,也有夢過她的紅蓋頭,還有夢過她騎馬穿街走巷……
他總是在夢醒後戀戀不忘。她終於出現了,出現在他的世界裡,這個世界是不是太令人驚奇了?
柳放痴痴迷迷地望著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夢裡還是清醒。
蘇那柔看著他痴迷混亂的神情,心裡很清楚他是昨日重傷在自己掌下,但她現在還不想揭穿他的身份,故意裝作不知情問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面色很差,我送你去看大夫好嗎?”
柳放微微一笑,搖搖頭道:“我沒事,只是有點瞌睡,姑娘還是請自便吧。”
蘇那柔聽他說話的聲音已非常疲軟,可他仍倔強的嘴硬說自己沒事,蘇那柔敢肯定他隨時都會倒下去。
“我想我們還是去那邊的農舍借住一下吧,我看你的樣子很累了,你需要好好的休息。”
蘇那柔指著不遠處的已冒起炊煙的房子道:“我們在那借住一下,兩天後的梅花林之約我想請你幫幫忙,你願意嗎?”
其實蘇那柔只是想暫時留在他身邊弄清真相後好對付他。
柳放卻只希望她快快離去,因為他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他虛弱無助的樣子,尤其是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
“兩天後的梅花林之約,在下定當前往相助,但這兩天內,在下尚有私事待辦,姑娘還是請先行一步。”
蘇那柔見他執意讓自己先走,也不拂逆他,只是含笑道:“閣下願鼎力相助,小女子自當感激不盡,那現下別過,後會有期。”
蘇那柔抱拳施了一禮,轉身而行,行了幾步,突然又轉回頭對柳放道:“未知閣下可否將那匹馬借我一用?”
她心裡早算計好,借走馬,柳放沒了座騎,必然寸步難行,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來說,也必然支援不了多久,到時她再倒轉回來,情況自然會有所突變。
柳放聽她要借馬,自是毫不推脫道:“姑娘儘管騎走便是。”
蘇那柔道了聲“多謝”,躍上馬背便要打馬而行。
柳放突然叫住她道:“姑娘請慢,未知姑娘可否賜告芳名?”
蘇那柔在馬上回頭,望見柳放從樹下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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