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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斤白的也未必會有事兒。”
見喬夜雪不作聲了,陳越東自覺失言,輕笑了一聲:“開玩笑的,成,謝謝你的慰問,護士來給我打針了,先掛了啊。”
放下了電話,喬夜雪看了看牆上的鐘,六點過半,想起葉博良剛剛在簡訊裡說大概七點半來接她,便去廚房將湯裡的油撇了,把黨參紅棗枸杞之類的挑出來,又端到爐子上熱了,加了鹽,給自己盛了一碗,將剩餘的倒入了保溫桶裡,準備帶回去給葉博良當夜宵。
她沒什麼胃口,只用勺子攪了攪並不喝,忽的記起這道湯是陳越東極喜歡的,猶豫了好大一會兒,才裹上披肩,拎起飯盒去了醫院。
喬夜雪在前臺打聽到陳越東的病房在16樓,電梯按鈕上方的紅字從1跳到28復又回到了16,她才走了下去。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七點了,怕葉博良提前到看不見她擔心,她就給他打了個電話,也許是因為正在路上,他並沒有接。
陳越東的病房在這一層樓最裡面的一間,她輕輕地走了過去,門並沒有關,裡面只有他一個人,他正在臺燈下拿鋼筆在個黑色的皮面本子上寫東西。
喬夜雪敲了敲門,陳越東抬頭看到竟然是她,眼睛不由地一亮,卻偏偏裝出不以為然的樣子笑道:“你怎麼來了,又不算大病。”
“胃出血還不是大病,我正巧在自己家,離得近就順道來了。”她將飯盒隨手放到了桌子上。
護士推了車子過來說要打針,喬夜雪見了便隨口問道:“不是剛剛才打過針了嗎,怎麼還打?”
護士說:“剛剛沒打啊,這才是今天的第二針,上一針是早上打的。”
陳越東對護士笑了笑:“你記錯了,剛剛明明打了。”
那護士見了不由地呆了呆,臉上一紅,竟忘了反駁任由他胡扯。
打的是小針,他倒吸著冷氣好似在受大刑,難得能看到少年時代就愛裝大人的陳越東露出孩子氣的模樣,喬夜雪見了心中的拘謹和尷尬立刻散了大半,笑道:“都多大了,打針還怕疼。”
“不知道是誰小的時候光是聽到‘打針’這兩個字就嚇得往床下面鑽不肯出來。”
見護士走了,陳越東才伸手拿過了保溫桶,見了裡面的湯,心中一暖,語氣裡的歡快再也掩不住:“我不過隨口提了一句,你何必這麼麻煩。”
喬夜雪怕他誤會,便連忙否認:“這湯是下午燉的,葉博良沒有回來吃飯,我一個人又喝不掉。”
陳越東聽了臉色一僵,卻還是極快地恢復了正常,擰開了蓋子說:“哦,我說現做也不可能那麼快的,這湯聞著就好,我最喜歡燉成這樣的排骨,麻煩你幫我拿一下勺子,左邊櫃子的第三層。”
喬夜雪知道說實話他會難過,只是她從不撒謊,而且事到如今,讓他再產生錯覺才是真的對他不住。
放勺子的盒子前面有個白瓷的杯子,喬夜雪認得是陳越東在家裡慣用的那一隻,和她原來用的那只是特別定製的一對,杯把上有她名字的拼音縮寫,白底銀字、漂亮的花體,他用的東西向來素雅大氣,她當初本要買花花綠綠的那種,他卻笑她眼光差,不肯依她。
她將杯子往一旁移了移,剛想拿勺子,手卻不由地一頓,奶白的杯口上有一抹淡淡的唇膏印,似乎是Chanel的31號,非常豔麗的玫紅,陳越東極愛乾淨,從不肯將慣用的東西借給旁人,更別說是杯子這樣的東西,只除了後來的她。
“不早了,我該走了。”喬夜雪將勺子遞給了陳越東,一回身才瞟見被眾多花籃果籃和禮盒掩住了的衣架上掛著件玫紅色的女式大衣。
她的心中有些發酸,卻迅速地暗笑了一下自己的無聊和自作多情,他這樣的人身邊,恐怕最不缺的便是佳人,什麼樣的好湯沒有,哪裡還需要自己跑來多事。
“等我喝完湯吧,不然沒有東西把保溫桶空下來給你。”陳越東邊吃邊說,聲音含糊不清。
他在心底苦笑了一下,裝作沒有看到她發現那件大衣時微怔的表情,任由她誤會了下去,彷彿看到她不痛快自己心裡的痛就能減少一分。
“不用了,家裡保溫桶多著呢,平時又用不著,就放你這兒吧。”喬夜雪這才發現牆角和陳越東慣穿的那雙淺米色拖鞋並排放著的還有一雙嫩粉色的,這雙山羊絨的淺米色拖鞋本是在森林公園旁的那套房子中的,她也有一雙一樣的,只有他這樣愛乾淨的人才敢用這種淺顏色的拖鞋,他的習慣一向很好,出門前總是將拖鞋一絲不苟的放回原處,和她的那雙挨在一起。
淺粉色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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