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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絢麗的晃痛雙眼。
像飛舞著成群結隊色彩斑斕的蛺蝶,彩色迷香的,花枝亂顫的在色彩鮮活的空中飛旋飛旋飛旋——
揚著誘人的粉
撒著惑人的沫
酒香與菜色相加
歡笑與嬉罵並撞
抿唇捻衣互擁相抱,無比忙碌著——
酒宴正開始!
18
左擁又抱,調笑著。
遲天表情愉悅著,內心冷漠,全部注意力火力集中在百米之外的遠處——
燈或闌珊的紅褐處——
在一片猩紅、棗紅之中有一抹修長單薄的身影,簡單的白衣長褲,清冽的如眼初春的泉,在一片濃妝豔抹、披金掛銀、珠光寶氣之中升騰著,如一縷稍縱即逝的青煙,縹緲著,散發出悠遠的清香。
意外的,卻更引人矚目,更讓人想抓在手中,攬在懷裡,想那雙乾淨漆黑的眸子微笑的時候盛滿的月光、灑滿的星輝必定是一片絢麗無比。
那人遠遠的站著,被隔離在所有明媚燦爛的燈光之外,隔離在遊弋穿梭歡歌笑語的人群之外,隔離在繁花似錦奢華瑰麗的背景之外,一動不動的,籠罩在一片光線所照射不到的陰暗之中。
看不清他的臉,但遲天知道那人在看,於是更笑的恣意,笑的猖狂。他攬過身邊的人將酒杯中鮮紅的汁液沿著細長的脖頸傾倒下去,拉開半敞的雪緞上衣將唇印在上面吸吮,從鎖骨一路蔓延,手臂環了渾圓精瘦的腰,牙齒撕扯著掛了水珠的前胸,挑逗兩顆硬挺的乳首,舌頭翻卷著,勾拉彈扯,心裡懊悔著沒有將小曼帶來,不然此時與那女人纏綿必定興致更高。
他推開將手粘在自己身上摸索勾引的人,大口灌酒,忘記了自己一夜失眠趕往機場還沒有吃任何東西。
辛辣刺激的酒水衝進空蕩蕩的胃引起一陣翻攪抽搐,刺痛得如同絞纏在一起,打了死死的結。因感冒而麻木滾燙的身體剎那間湧滿冷汗,眼睛酸澀,頭腦昏沉,鼻子堵得喘不過氣來。伸手卻又是一杯。
遲天平時鍛鍊、保養得一絲不苟,很少生病,自小到大就沒有感冒過,所以這次的疏忽引起的病痛難免有些來勢洶洶,慢慢有些壓山倒催海嘯的趨勢。
一個在最遠的左邊。
一個在最遠的右邊。
兩個生病的人,彼此對望。
只是看不清臉,看不見眼,不知道眼裡的波光破碎成的大大小小不等的星火。
……
有人提議請坐在遲天身邊最得寵的月彈段鋼琴獨奏。
這其實是事先私下交集好的,音樂學院出身的月和身邊一群擁護者自有一套在遲天身邊亮色出彩引人矚目的心思和手段,並樂此不疲。
月刻意謙遜著,假意推辭著,細長妖嬈的眼含風帶水去瞅身旁的遲天,卻發現抱自己入懷的人根本沒有一點心思放在這邊,那雙眼角微紅、銳利炯炯的黝黑眸子一直被針線牽引著,掛了鉤,接了扣,一眨不眨。沿著遲天灼熱的視線,月看到了紅色壁柱下站著的人——
一臉的素淨天真,一身的清爽純澈,還有風吹就倒的虛弱蒼白。
把剛才的鬧劇看在眼裡,也被剛才遲天的動作驚詫到,心裡本就有根刺梗著,現在更對那個子自來到小島便無形中掀起腥風血浪的、年齡最小又沉默寡言的、看似無害卻又喧賓奪主的人氣憤不已——
自他來之後,遲天再沒有主動找過自己,更無論其他甚至都難得見遲天一面的男女情人……
“算了,我還是退居二線好了,反正也沒有人真心想聽——還是讓那個人來吧。”他幽怨,遙遙的將塗了藍色指甲油的手指點向遠處的鬱。臉上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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