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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抽回了手。
眼前一片空白。
迅速沉沒下去,越來越深,周圍一片黑暗。
倏地——
被猩紅的烈焰所包圍,骨折的地方感覺不到疼痛,燥熱不堪,湧起的異樣慾火如同怒濤頓時淹沒了半昏迷的人,掙扎著,痛苦不耐,如同被整個世界所拋棄,啜泣著,低吟出聲,顫動著,無法自處——
塗抹的藥有了反應,鬱悲鳴出聲,扭動不已。
突然被抱在懷裡,絲滑的清涼和細膩的安撫,小心翼翼的清聲低吟,帶著疼溺和焦灼——
十分的熟悉,
五分的陌生
十二分的溫柔。
是初離母胎赤裸裸的兩條,揉捏的,逶迤著,開著膜拜和豔羨焦渴,是初春雨後油綠草芽上一滴清露,甘美的——透明的清醇——
凜凜灑灑的,滴落在滾燙的媚紅身子上,滑移著,拖著瘙癢的尾巴遍佈全身——
癱軟在甜美的母水中,飄搖不已,浮浮沉沉……
那人擁著自己,小心翼翼——
無比心安。
“鬱……”
是誰?!
12
鬱醒過來的時候窗外正下著濛濛的小雨,細細的雨點敲在潔淨的窗戶上,匯成一道道清澈的水流,墜地的窗簾大敞著,不時有清涼的夜風灌進來,吹在身上柔滑的像古供絲綢緞子,周邊是層華麗的蕾絲,撫弄在臉上刺刺的。
“晚上好啊,小美人,可憐的孩子,包的像個木乃伊一樣……”有人背了月光調侃,高大的身影沉在昏黃的床頭檯燈下,是阿吉。
他雙手插在口袋裡,好整以暇的望著尚有些迷糊的鬱“感覺如何?睡美人?”
“遲天呢?”
恍惚的開口,
如果沒有記錯,那天衝下來的應該是遲天沒有錯,只是一剎那之間的事情,來不及看清楚就被迎面照射過來的燈光恍痛了雙眼、昏迷了過去,但那人,的確是遲天應該沒錯。
“他啊”
阿吉湊過來,坐在床邊上,一雙藍色的眸子閃亮著
“他正準備做手術……你,不覺得先關心下自己比較好嗎?”
“手術?!”鬱要坐起來,被阿吉按下。
“什麼手術?危險嗎?”
“啊,那個——可能是家族遺傳的關係,他的心臟不太好,又經歷了些刺激比較大的事情,恩,聽說要等著換心臟……很麻煩啊……”
“怎,怎麼……”
“可是,這心臟哪裡是這麼好搞到的呢?所以他啊,現在還在床上昏迷著等醫院找到被貢獻出來供他移植的心臟呢……”
阿吉皺眉,深邃的眸子直刺進鬱越來越蒼白的臉
“可憐啊,都等了近一週了,所以說,有錢又怎麼樣呢?是不是?”
“帶我去……”
“什麼?現在已經過了會客時間了,而且你也是個病人哦。”
“不是的,我,我可以的。只要是心臟就好了不是嗎?只要有心臟移植就可以了對不對?那用我的吧,我可以……”
半坐起來的鬱抓住了阿吉的胳膊,“我可以換給他的。”
阿吉曖昧的緊盯著單薄如紙的人,過於肥大的病號服裝從肩頭滑下小半露出纖細光滑的的鎖骨,再往下可以隱約看到細白的胸膛,
阿吉舔舔嘴唇——
“你,你要獻心臟?!”
“對!”
“你——有兩顆心臟嗎?”面對這幾乎要哭出來的鬱,阿吉問。
“沒……”
“噢——那,你會死啊……“阿吉皺眉
“沒關係……”
鬱更緊地抓住阿吉“沒有關係的!”
“你啊……”
伸手,阿吉嘆氣,把鬱環在懷裡
“真是……”
單手輕輕的撫摸著柔順略長的黑髮
“不過,如果是你的話,他的心可能真的會好也說不定……”
13
阿吉是遲天自幼一起長大的遠房親戚,他從小就死心塌地的跟在這個從兒時就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人身後,也經歷了他反覆無常甚至帶有血型味道的成長曆程。
每個於公於私的大事小事阿吉都有幫插一手,帶著不用言說、不用道破的哥們義氣。
他們彼此信賴,勝出血濃於水的親情……
曾經的遲天如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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