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金鈴姑娘呢?”
阿根道:
“夫人也派了她身邊的春荷去知會金姑娘了,此刻約莫與何爺一樣窩在房裡。”
心中有些不是味,何敢一屁股坐到床鋪上,喃喃咒罵:“陰(奇*書*網^。^整*理*提*供)魂不散的白不凡,死纏活賴的王八蛋,‘八幡會’算是你哪一門的老祖宗?你他娘愣搶孝帽子進靈堂,就是要扮那等的孝子賢孫……”阿根在旁陪著笑道:“我家老爺好像也不大高興,盡是在幹打哈哈,夫人怕老爺沉不住氣,亦趕到前廳去幫著應付啦。”
何敢暗裡盤算,“八幡會”這一下亮相了幾十個人,帶頭的又是位列第二號首腦的大人物“黑煞幡’幡主“三日閻君”馬無生,顯見潘三娘提過的另外幾幡的頂尖角色也到了;眼前的形勢兇險得緊,他自己同金鈴固然大限難逃,連累力家夫婦,就越發於心不安了。
一側站著的阿根,以安慰的語氣道:
“別急,何爺,小的想那幹人不會逗留多久,很快就要離去,這段辰光裡,倒要何爺多少受點委屈了……”何敢苦笑道:“這倒無所謂,他們人多勢大,鬥不過總躲得起,只是心裡有些憋氣,如果‘八幡會’的人敢於一對一的單挑,誰要含糊誰就是孫子!”
阿根亦頗生感慨的道:
“說得是,但今天的江湖可比不得以往啦,講規矩重骨節的主兒是越來越少,哪來這麼些公平道義講?譬如前些天那殺千刀的曲有福吧,不敢明著和我家老爺做了斷,居然使出那樣一條下三濫的毒計明著暗算我家主母,何爺,要不是幸虧遇上你與金姑娘,你說這後果還堪設想麼?唉……”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何敢道:“對了,那曲有福口口聲聲說力兄在頭年殺了他老婆,阿根,可真有那麼回事?”
“我家老爺殺了他老婆是不錯,卻有殺的道理,我家老爺又不是個嗜血的屠夫,豈會無緣無故朝一個婦道下毒手?姓曲的完全是,嗯,完全是斷章取義,歪曲事實……”何敢頗有興趣的道:“然則究竟是為了什麼才結下這段樑子?”
低咳一聲,阿根悻然道:
“何爺,你當那曲有福兩口子是幹啥出身?純純粹粹的江洋大盜,而且還是毫不顧行規,最最心狠手辣的匪類,殺人越貨,姦淫擄掠是家常便飯,是他們賴以過活的營生方式;頭年入冬前後吧,曲有福兩口子在打樵嶺下的偏道上截住一輛雙轡烏篷車,先把車伕活宰了,又將篷車裡坐著的一對中年夫妻加兩個孩子拖了出來,曲有福一巴掌把男的腦袋打進了頸腔裡,他老婆卻以一柄牛耳尖刀零割那兩個小孩的身上人肉;可憐這家收拾了買賣趕著回家過年的生意人,就這麼呼天搶地的滿地滾爬……”何敢不禁瞋目道:“天底下真有這種劫財兼要命的歹毒人物?孃的皮,竟連婦孺也不饒過!”
阿根握著拳道:
“一點也不錯;便在這當口,我家老爺和他的兩位好友恰巧路過遇上,驟見之下忍不住血脈責張,怒火立生,跟著就伸手攔住了曲有福兩口子,雙方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結果是我家老爺與他一位朋友掛了彩,曲有福逃之夭夭,他老婆則命喪我家老爺手裡……何爺,你說這婆娘該不該殺?!”
用力頷首,何敢道:
“不止該殺,原該凌遲碎剮的殺,換了我,就把那柄牛耳尖刀拾起來,一刀一刀朝那惡婆娘身上剜,就好像她對付那兩個小孩一樣……”一拍手,阿根笑道;“何爺果然也是一位性情中人,我家主母亦曾這般對老爺說哩,卻沒想到姓曲的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將一口怨氣出在我家主母身上,更使的是這麼條陰毒下流的計策,要不是巧遇何爺同金鈴姑娘搭救,行好行善竟落得如此下場,未免就沒有天理了!”
何敢道:
“後來呢?那家子倒黴的苦主還留下幾個活口?”
阿根道:
“除了當家的送了命,老婆孩子全保住了,只是兩個小孩傷得不輕,聽我家老爺說,兩個半大孩子身上的傷口加起來有二十七道之多;何爺,你看那老幫子狠是不狠?”
何敢道:
“真是個該死的東西,要不被力兄及早除掉,將來還不知要禍延多少人!”
說到這裡,他忽然感到有些內急,略一猶豫,只好老實告訴阿根:“我這會想方便一下,阿根,就到側院的茅房,大概不要緊吧?”
阿根沉吟著道:
“他們人在前廳,照說是不會繞到這邊來,但還是小心點好……這樣吧,小的先到外面探看探看,若是不礙事,再回來招呼何爺出去。”
何敢連聲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