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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吃啊,筋內軟硬恰到好處,一分錢一分貨果然有它的道理。
“那有什麼不同?!”他盯著滿桌菜餚,香味撲鼻,考慮要先翻臉還是吃完再說。
嫘兵兵笑得如花綻放。
“你不吃好可惜,這蹄膀筋好香呢。”纖細的手指夾著筷,被醬汁浸得紅豔的肉塊比不上她唇畔的春風。
她才要送進小嘴,他低頭,氣息逼近,在嫘兵兵反應過來前,一口吃掉她筷上的肉片,唇跟唇碰觸的剎那,有道雷擊劈了兩人。
筷子不由自主掉下,敲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彌勒大師佯裝不好意思地想掩面,眼角眉梢都是彎彎的笑紋。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好看好看。
“啪!”嫘兵兵的纖纖小掌很用力地賞了五爪大印給偷香得逞的闕勾。
唉!彌勒大師不看孫子慘不忍睹的臉,一筷子的青菜還是扔入喉。
通常,自作聰明的人往往死得早。
嫘兵兵氣跑了。
“笨。”他嘀嘀咕咕,又撕一隻烤雞腿入腹。
大庭廣眾之下親吻人家閨女,就算久歷江湖的江湖兒女也禁不起這麼刺激的示愛方式。
“你以為橫刀奪愛容易啊?笑我笨,我是你孫子唉!”來不及細細品嚐的香氣又遠了,唉!扼腕啊。
“虧我教你那麼多年武功,連個女孩都追不到。”
這是兩回事,哪能混為一談。闕勾哀怨地瞥了一眼彌勒大師。
“對手是哪家武林名人、江湖豪俠還是高官子弟?長得比你英俊還是有錢?你調查清楚了沒?”一堆疑問用力地砸在闕勾臉上。
“她又不是桌上的橘子,你以為想要就能拿得到啊?”女人心,海底針,細細摸索,還是難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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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守著就能得手嗎?”他懷疑透頂。
“我守得滴水不漏,等她回過頭來注意我。”他可以讓自己變成一座守候的城池,就算一顆心輾轉煎熬,也不想驚動她。
“你的情敵究竟是哪方高手?”彌勒大師好奇極了。
為情所困,想不到他鬼靈精的孫子也有死心眼的時候,他倒是很想看看他能撐多久呢。
闕勾百般無趣地託著腮,口氣帶酸。
“書呆,道地的書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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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呆,左書呆,要更名為左狀元公了。
鞭炮屑四散,硝煙味濺入空氣,飛進嫘家牆。
瞧著一地的紅藍黃綠,嫘兵兵為時已晚地想起她錯過了什麼,她不只錯過左夢言的考期,也錯過看榜單,還錯過第一個當面恭喜他高中的人……
這一陣子她都忙什麼去了?
對了,忙來忙去也就忙著闕勾一個人,他佔據了她所有的時間。
不知不覺地,他變成了她的生活重心。
這個認知一鑽進腦子,立即凝結成一塊不大不小的疙瘩,恰好梗在心口處。她一不小心就把左夢言給忽略了,而且還到這麼離譜的地步。
左家的熱鬧足足持續了半個月,在朝為官的左父帶著妻妾四房風光地迴轉舊宅,朝中互有往來的大臣,一干親戚朋友,能扯上關係的,都登門踏戶地來沾親帶故,至於家有女兒的,更妄想攀龍附鳳,山高的禮物用擔子一擔擔扛進左宅,就怕東西不夠多,人情做得不夠,將來得不到好處。
也才幾天沒來,小徑上的蔓草長得不像話,看見書房的燈光微燃,嫘兵兵心中一喜,他終於在家了。
半個月來,她是一直有想找機會過來,但三次有三次半撲空,左夢言中了狀元以後,交際應酬突然暴增,一回兩回找不到人,心也涼颼颼下來,她只能自我安慰,日子還長,她總有機會把恭喜送出去。
歡欣的歌聲沸揚地從書房傳來,酒杯碰觸的清脆聲,男人縱聲談笑,國家恩仇社稷建設,南京少年熱血沸騰在小小的斗室裡。
嫘兵兵足點夜露,捕捉著從窗內傳出的慷慨激昂,隱約可見狼藉的桌面和笑語晏樂,未來可能在朝為官同做一殿之臣的少年們正編織著夢想。
這時候的左夢言不需要兒女情長,她是多餘的。
踮著足,嫘兵兵悄無聲息地離開,一如她來的時候。
那個世界是她無法涉足的,就連旁觀,都覺得勉強。
為什麼她有與他漸行漸遠的失落感?站在一旁都覺得格格不入了,還要說什麼其他?
問花花不語,涼如水的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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