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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女剎時增添了無限的力量,狼吞虎嚥地吃下和尚送來的齋飯,傻呼呼地看看和尚,“大師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和尚回答。
寺裡的香客已全部散出,太陽已沒入地下,天空慢慢地灰暗下來。
“施主,你能把你女兒的遭遇給我詳細地說說嗎?”和尚把婦女請起來坐在鋪團上。
婦女擦了一下眼淚,縱然她的眼淚早已哭幹,她依然下意識的不斷地擦。然後她向和尚講述了以下發生的災禍。
去年臘月的一天夜裡,烏雲把天空蓋的嚴嚴實實,不見了星星和月亮,北風呼嘯著樹木被颳得嘎吱嘎吱亂響,樹上的枯枝不時落下砸在房頂上咚咚的好嚇人,孩子們緊緊地紮在大人們的懷裡一動不動,大人們也被這寒風颳得捲縮在被窩裡喘著粗氣。
就在這樣的黑夜裡清豐柳格地界發生一場劫難,夜深伴著狂風,村內一時犬吠聚起,砸門聲,狂罵聲,小兒哭叫聲,哀求聲,男人的反抗聲,亂砸狂拋什物乒乒乓乓聲,間兒有槍聲,鬼哭狼嚎,這種不協調的恐怖音律交集在一起叫人聽了毛骨聳然。
住在村南深巷中的齊家被匪徒們翻箱倒櫃搶劫一空之後強拉他家十六歲的女兒,父親竭力反抗,母親抱著女兒哀求,只聽呯的一聲匪徒將父親打死,母女撲向躺在血泊中的男人大聲哭喊著,匪徒硬是將女兒拉走。
“娘!”女兒慘叫呼救。
“香雲!”母親呼喚著女兒。
兩種不同的呼喚撕破整個夜空。……
匪徒臨走將村頭的柴草點著,一時大火熊熊燃燒,狂飈把火苗吹向村舍,整個村子頓時沸騰起來,一直救火到天明。
“我的女兒香雲就這樣被強盜給搶走了呀!”女人向和尚敘述罷她家的災禍說:“大師快求求佛祖顯靈救救我的女兒吧!”
“佛祖一定會救你女兒的。”和尚安慰著她,“你可知道搶你女兒是那夥匪徒嗎?”
“槐花子,”女人肯定地回答。
和尚“啊”了一聲,陷入沉思。
提起“槐花子”濮陽以東地界人人恨之入骨。槐花子本名黃建業,年幼喪去父母整天和一群地痞無懶鬼混,成人後吃喝嫖賭,坑朦拐騙無惡不作,幾年來此夥土匪已有百人黃自封為司令,攪亂的柳屯地界一方百姓不得安寧,此賊不除天理不容。
天已黑下來了,和尚問過她住在鳳凰嶺東木岸村之後,將婦女送出寺院,將山門關閉在寺院內來回踱步思量著救出齊香雲的計策。
十六的月亮已從東方升起,在天空的雲彩中躲來閃去,那婦女家所遭劫難,不時出現在他面前,使他想起四十年前的事情:
四十年前,他為報奪妻之恨,一怒持刀殺死傳教士,燒掉了教堂和同一些夥伴拉起乾子,時間不長象群無頭蒼蠅一樣整天東躲西藏躲避官兵的追殺,後來遇見吉小虎解散了隊伍,來到開州什八郎武館學藝,後來為了給武狀元張三甲報仇和同師傅夜潛焦府殺了焦武舉火燒了焦府,然後和師傅逃往江南參加了革命黨。大革命失敗後他在南京靈谷寺出家。孫中山逝世後國共兩黨分裂,他親眼看到蔣介石攘外必須先安內的政策,對共產黨進行殘酷*,有上千萬的共產黨人倒在血腥的屠刀下,他也看到日本鬼子在南京對中國人的大屠殺,因為南京的大屠殺使他離開南京,他離開南京前已和黨組織失去聯絡,他象個失去母親的嬰兒到處尋找組織。有幸的是在他到皇覺寺的兩個月中有一位從新習丁寨寺來了一位法名叫釋隆香的和尚雲遊至此,他們一見如故在一起談經論禪,和尚法號釋明仁,他倆修的是同一法門,論其輩次,釋明仁高釋隆香一輩。釋隆香稱釋明仁為師叔。他們由佛教談及當今世界情況,濮陽的鹽民暴動,日本鬼子侵略中國,濮陽敵頑偽會匪五鬼作亂。由江南到河北,由延安到山東,論佛法有共同領悟,講形勢有共同感受。兩個人心心相通深感相見恨晚。傾吐衷情,當得知都是共產黨員時四支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一聲同志的呼喚,釋明仁淚如雨下,他這個離群的孤雁可算找到了團隊。
釋明仁接受黨給他的第一個任務繼續在皇覺寺隱蔽,注意發現進步力量,並作好聯絡工作,他的接線人就是釋隆香。
正月十七是鳳凰嶺一帶人們送祖歸塋的日子,年前臘月二十九將父母祖宗的靈魂由墳墓請回家去享受新年祭奠,正月初一,十五都已過去,對於亡人的祭奠也就結束了,於是帶些冥紙將亡人的靈魂送回墳墓,所以這日路上人比往日要多些。
和尚釋明仁用過早齋作完早課,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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