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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文、夜習武,已有一定成就,她決心讓兒子棄文習武去投名師。他一邊用樹枝播散著冥紙,一邊向丈夫敘說著自已決定。
兒子也跪在墓前叩頭,靜心地聽著母親的陳述,墓裡的主人象顯靈似的,突然一陣旋風將紙灰颳起。她認定這是丈夫的暗示,臉上顯出一絲笑容,這是五年來唯一的一次,她感謝丈夫在冥冥之中對她的支援,引起她和丈夫生前夫唱婦隨的美好回憶……
暖房之中夫妻二人看著出生不久的兒子
妻子說:“你看他那雙大眼多麼象你哪。”
丈夫說:“他的眼神眉目多像你呀。”
小傢伙閃著一對大眼,腦袋象布郎鼓似的一會看看父親,一會看看母親,逗的父母笑得合不上嘴。
月光下妻子和五歲的兒子看丈夫練武,兒子拿班作式學著父親,一會扎馬步,一會拳出掖下,那認真的樣子真象個小英雄。
“長大必是個習武之人。”妻子說。
“我真希望他將來馳騁沙場,為國建功立業呢。”丈夫說……
一聲烏鴉鳴叫使她從陶醉於美好的回憶中驚醒,這時流下傷感的眼淚。
與焦桂英同時來風凰嶺掃墓的,是從吉莊出來的焦桂英的同族妹妹焦桂枝。
焦桂枝因丈夫早逝,撇下她孤兒寡母度日,雖然有祖宗留下來的基業,春種秋收由叔伯侄兒幫忙,生活稍有富餘,但精神上有一種無形的壓力,使她如履薄冰地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所以少婦的魅力雖在,比那少婦的激情早已蕩然無存。
她來到丈夫墳前,焚下豐盛的冥資,哽咽著落下悲切的眼淚。苦澀的淚水浸溼了她的衣襟,卻洗不去她內心的傷痛。十幾年來含辛茹苦地拉扯著丈夫的遺孤,不敢越雷池半步,她再難追回失去的窗前花月下談情的年華,使怨恨伴著淚水流淌。
任何一個寡居的人都是把未來寄託在丈夫的遺孤身上。希望孩子長大,創出一番輝煌的業績,那時可以坦蕩地告慰死去的親人,她保持了神聖的節操,為丈夫博得了美好的聲譽。她們早把付出的艱辛忘得一乾二淨。這就是一個偉大母親的胸懷。
張家的墓地和吉家的墓地相隔不遠。張莊與吉莊只有一路之隔,焦桂英和焦桂枝又是同族姐妹,兩家經常走動。兩個孩子同在柳下屯私塾館裡讀書,同學加親戚的關係使兩個孩子格外親密。兩位母親有著相似的遭遇,所以每次相遇總有說不了的話,訴不完的苦、道不完的怨。在她們的內心世界裡同樣蘊藏著宏大的夢想。
祭奠之後,相互打過招呼,相伴向皇覺寺走去。
皇覺寺是遠近聞名的一座古剎,每天都有許多信男善女到寺內燒香拜佛聽法師誦經說法。遠遠望去莊嚴的寺院,在太陽的照射下,金壁輝煌,恰似佛陀頭頂上的光環。此時聽不到晨鐘暮鼓聲,但那悅耳動聽的木魚和銅罄的擊打聲傳出寺外,把信男善女引入聖殿佛地。
皇覺寺座落在鳳凰嶺南約半里處,坐北朝南,走進山門迎接信男善女的是大肚便便的彌勒佛像,一副“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笑口常開笑世上可笑之人”的對聯教人們胸懷寬廣放棄一切怨恨。寬恕如大肚這位西方佛和孔夫子所倡導的東方文明同出一轍。難怪佛教自兩晉傳入東土長盛不衰。和彌勒相向而坐的是和謁可親的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她手託持有楊柳枝的玉淨瓶端坐在蓮花座上。據說她手中的玉淨瓶能盛三江五湖之水,她若用楊柳枝向某處輕輕一灑,一定會降下一場甘露。寺院西廂房繪有西方極樂世界美景和地獄中各種酷刑。極樂世界是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皆是四寶周幣圍繞,七寶池中功德水充滿其中,地府純以金沙鋪地,叫人看了羨慕不已。地獄中鋸解磨研,刀山火海、狼牙樹……。犯罪鬼魂,血灑滿地,叫人看了膽戰心驚,不寒而慄。
走進大雄寶殿,佛陀端坐在蓮花臺上,雙手列印信二目微閉,接受著信徒們禮拜祈禱,香菸繚繞飄向殿外化成朵朵祥雲,帶著人們的各種祝願飛向太空。
焦桂英、桂芝姐妹懷著一顆虔誠的心帶著兒子跪在佛陀面前焚香禮拜之後走出大殿。
皇覺寺釋元良法師作完早課走出禪房,正好和焦桂英等相遇。
“阿彌陀佛”,法師兩手合什向四人打個問信,“施主請到禪房用茶”四人向法師還禮畢,跟隨他走進禪房。
因為法師就是張繼良,他是三甲父親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義兄弟,張玉良和他同在張樂行大帥帳下為將。張樂行在蘇州被困,命他兩到山東請紅燈照朱四娘發兵救援,張玉良途中與洋人相遇而遭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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