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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女皇搭著琳娜和彼得的肩膀落了座,低聲對身後的費伍德夫人說了句話,費伍德夫人就出包廂去傳令劇院開幕了。
“俄語學的怎麼樣了?”在帷幕拉開之前,白女皇先詢問彼得。
彼得立刻就流下冷汗了,他幾乎天天都在睡覺,俄語的一個單音節都還沒學會呢。
琳娜看著他不免幸災樂禍,但是隱隱的也覺得這倭瓜有點可憐,他和她不論再怎麼不對盤,在白女皇眼中不過都是從普魯士招來的木偶罷了。
“尼爾已經教到單句了,常用語也差不多了,過了春天我們大概就能用俄語簡單對話了,女皇陛下。”她插嘴說道。
白女皇看向她的目光更加柔和了。
正對面的舞臺帷幕拉了起來,裝飾滿了假花和假背景的舞臺展露了出來。
白女皇的注意力立刻被即將開演的歌劇吸引了過去,彼得於是偷偷的朝琳娜遞了個感激的眼神,琳娜沒理他,自己不過是一時好心罷了,他們仍舊是敵人!小姑娘暗自想到。
舞臺上的男男女女唱起了高昂的曲調,還好用的是法語而不是義大利語,琳娜能勉強聽懂一些,不過對於很多旋律轉彎和高起的部分,她就有點不太明白了。
過了一會黑森公主灰頭土臉的回到了包廂,此時白女皇身邊的已經沒有位置了,她只得在彼得另一邊坐下,她換了件簡單的白色宮裙,襯著那頭複雜的髮式有點不搭調。
琳娜聽的雲裡霧裡的,她原本就不喜歡歌劇,感覺更激烈更有節奏感的音樂才是好聽的音樂吧?再加上此刻的《奧賽羅》已經演到最後一幕了,前面的沒聽根本不知道這個故事說的是什麼。
小姑娘開始在椅子上坐不住了,她左挪右晃,卻不敢打攪聽的非常入神的白女皇。
她又把目光投向母親所在的包廂,此時母親也正一臉陶醉的模樣聽著歌劇,哎……真沒意思。
接著她越過白女皇望向討厭二人組,黑森公主自然是一門心思的欣賞歌劇,她紅著眼睛看著舞臺上的表演,非常入戲,此時裙子羞辱想必已經不被她放在心上了。而彼得王儲殿下面孔雖然一直朝著舞臺的方向,可合攏在雙腿之間的手卻在不停的動。
如果不仔細看,也許發現不了,但是琳娜太瞭解他了,肯定還藏著木頭士兵呢!
左看右看,小姑娘犯困了,不知不覺的,舞臺上的演員上上下下,男人女人抱著擁著,或哭喊或吟唱,卻絲毫不能阻止我們的小琳娜墜入了夢鄉。
她靠著椅子背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睡著了,歪著脖子腦袋還時不時的往下滑。
她做了個夢,夢裡燈火閃爍的舞臺上,披頭散髮、穿著皮夾克和牛仔褲的男女們彈著吉他嘶吼著,強烈而動聽的音符一個個撞進她的胸腔,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不知道何處來的悲傷。
快到歌劇結束的時候,費伍德夫人悄悄的推了下琳娜,小姑娘這才驚醒過來,她抬起頭,眼角還帶著淚痕,和白女皇激動卻同樣泛著淚花的雙眼正好對視上。
“真不錯!演的太棒了。”白女皇帶頭站起來鼓掌,接著整個皇家歌劇院都沸騰了,貴族們紛紛起身鼓掌。舞臺上的演員們出來謝了一次次幕,掌聲還是經久不息的響著。
白女皇轉頭和身後的費伍德夫人說了句話,費伍德夫人立刻出了包廂,不久之後,夫人帶著《奧賽羅》的幾位主要演員和卡門劇團的班主進了包廂。
激動萬分的可憐人們還畫著濃濃的舞臺裝,他們的眼角里都閃出了狂熱的火花。
上帝啊!女皇親自召見啊!這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呢!
班主張了張嘴,激動的說不出話,白女皇似乎也不準備聽他說什麼不得體的言語,她抬起頭吩咐侍從道:“這幾個演員實在是表演的太好了,我要賞賜他們,恩……就每人一千個金幣和三百個農奴吧。”
聽到這番話,男女主角都要激動的暈過去了,一千個金幣還算了,農奴啊,女皇賞賜的農奴可是附帶他們耕作的田地的!有了土地和為他們耕作的奴隸,他們還做什麼演員啊?直接就是地主老爺了!
男女主角狂喜的擁抱在一起,直到侍從們的提示他們,方才想起來謝恩。
白女皇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這群幸福的人正要離開包廂,突然白女皇又發話了。
“那個演陰險的副官的是哪個啊?”
一個長著大鬍子的男人興奮的站了出來,他躬身行禮道:“我……是……是我陛下。”
眾人都以為白女皇又要落下什麼賞賜給這個最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