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昏倒了,她一把抓過嗅鹽瓶猛吸。
三公分啊!媽媽的眼神可真敏銳,三公分用尺子量過才確認的,她竟然坐在對面的沙發內都能一眼看出來!
小琳娜無所謂的抓抓腦袋,對於目前的她來說,能恢復健康,重新奔跑在布斯特平原上比什麼都重要,至於肩膀歪了點又算得了什麼呢?
可是母親明顯不是這麼認為的。
“哦!天啊!布斯特!看看你的女兒!她的脊柱都快成S形的了!一個肩膀高、一個肩膀低,簡直就像是從地獄來的殘廢!”母親大肆叫囂著。
“別這麼說約翰娜,琳娜聽了會傷心的。”父親嘆著氣回答。
“我不管,無論怎麼樣我都要找人治好她,我的女兒這麼個樣子可怎麼見人!”
關係到女兒切身利益,這件事到沒有怎麼討論就拍板定案了。為了兩個女兒的病布斯特家已經開始舉債了,所謂蝨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一旦開了口子再借彷彿就變得輕而易舉。
布斯特平原附近所有的醫生挨個來了城堡,但觀望了小公主扭曲的脊柱後都表示無能為力。日子一天天過去,母親急得頭髮都白了幾根,琳娜卻覺得並不打緊。
她又能帶著平原上的男孩子們到處搗蛋了,挖這家的地瓜、摘那家的棗子,沒有一個男孩注意到她高低不對稱的肩膀,當然,即使有人發現了,也是不敢說的。
有的時候她也會回想起那噩夢般的猩紅熱,在康復的歡樂平息之後,她也為三姐的去世而悲痛過。這個世界的人似乎都那麼脆弱,一陣風、一場病就能帶走他們的生命。
琳娜猛然發現,生命是如此的可貴,她開始慶幸老天將她扔到了這個世界,活著,其實就是種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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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筆迅速的在白紙上畫出一個人的側面曲線,隨後是眼睛、鼻子和嘴巴,最後一頭亂蓬蓬的頭髮新增了上去。
光線從人物後面照顧來,將他的倒影拉的很長,這是個男人,他手拿一把大刀,背後是個高聳的十字架,肩膀上還停著只烏鴉!
琳娜驚恐的扔下筆,她捂住胸口,深呼吸努力平靜下心跳。
見鬼的,怎麼會畫出這個人的?這代表著什麼?
她撕下了畫紙,藏到了暗格中。裡面的畫越來越多,絕大部分都已經在現實中應驗了,那麼這個男人又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眼前呢?
突然門被撞開了,琳娜驚慌的連忙關上隔板,轉過身,母親一臉焦躁的站在她面前,神情看起來很古怪。
“琳娜,你聽我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有機會讓你的脊柱恢復正常,但是要冒很大的風險,你願意嗎?”母親問道。
“風險?”琳娜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
“有人介紹了位整骨大夫,可是……怎麼說呢,他可能是目前唯一有希望治好你的了,不過他的名聲不怎麼好。”
“他治死過人嗎?”琳娜問。
“……沒有。”母親猶豫了會回答道。
“給人下過毒?”
“自然沒有。”
“那不就成了,”琳娜無所謂的聳聳肩,“如果媽媽你很介意我的肩膀,那就治好它吧。”
於是母親鬆了口氣,她出去吩咐了僕從請大夫去了。
琳娜心中的不安稍微降低了點,難道說的就是畫上的男人嗎?那要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躲避也沒有用。
三天後的雨夜,一輛破舊的馬車衝進了青堡,琳娜透過窗戶,看到個穿著黑斗篷的男人從馬車上下來進了屋。
她衝下樓梯,推開客廳的大門,確認了眼前的陌生人正是那個畫上拿著大刀、肩膀上有烏鴉的男人。
男人笑了,嘴邊的一道長長地傷疤被肌肉拉扯的扭曲起來,令他那張瘦骨嶙峋的臉更加的恐怖。
“你來了正好,這就是我說的正骨大夫,明天他會給你摸摸骨頭,看怎麼整治才好。”母親說。
琳娜支支吾吾的敷衍了幾句就回了屋,然後整夜沒有睡好,第二天早晨她帶著兩個黑眼圈下了樓,第一眼又看到了那個男人,他舉起咖啡杯,朝琳娜友好的示意。
琳娜慌忙朝他點點頭,拿了塊麵包又飛也似的逃回了樓上。
可是躲避總不是長遠的,下午的時候正骨大夫就要行使他的職責了,母親把琳娜安排在一個小房間裡,裡面只有長簡單的床。
小姑娘穿著薄薄的睡衣,心驚膽戰的府面躺在床上,她感覺自己的雙腿直打顫,眼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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