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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壁爐的火焰,不悅的神色浮現在他的眼角。
“別一副不情願的模樣”哈里勳爵踱步到屋子中央,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沙俄帝國對我普魯士的重要性還需要我再三重複嗎?沙俄帝國的女皇陛下現在制約著歐洲其他國家對我國的關係,支援著我國的經濟復甦,並且是我們普魯士最大的債權人她的地位她的權利她的容貌哪一樣不值得你殷切恭維?”
“她最喜歡的作家?”年長的教導者開始每日慣例的測試。
艾倫撇撇嘴,以德語回答道:“法國文學家伏爾泰。”
“俄語必須說俄語你要習慣將俄語當做你的母語”哈里勳爵以手杖敲擊地板。
艾倫厭煩的挑起眉:“她最近實際上也沒有時間讀他的書了,她覺得伏爾泰對於英國式的君主立憲太過推崇,而對於庶民的思維太過鄙視。”
“其他的愛好?”
“繪畫和音樂,不過不善於彈琴,她懶於練習。”說著艾倫的嘴角不由的微微翹起。
“對女皇陛下要帶敬語”哈里勳爵再次敲擊起手杖。
“她可否喜歡去劇院?”
“還可以,但是總是沒有時間。”
“你要確保在皇家劇院的女皇包廂內永遠有你的席位”哈里義正言辭的補充道。
艾倫翻了個白眼。
“她最喜歡的菜式?”哈里勳爵鍥而不捨。
屋內出現長時間的停頓。
“義大利菜?”艾倫回答道。
碰的一聲手杖差點將地板搗出個洞來。
“是東方菜”哈里勳爵惱怒的咆哮,“你必須比女皇陛下本人更瞭解她的喜好你還要懂得適時的主動”
“乾脆把我打包成禮物送上她的床。”艾倫抿著嘴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哈里勳爵高聲喝道。
“沒什麼。”艾倫望著呼呼跳躍的爐火心中鬱憤難填。
他一直生存在壓抑之下,自從到了冬宮之後,他再次見到她時,陰鬱的心情就常伴他左右。
他和她之間的那麼多的美好記憶,都是源自於他們兒時的自由生活,那時候的單純和天真如今再難重現。她現在已經是沙俄帝國的女皇陛下了,而他卻仍然是冒充貴族的布斯特窮小子。
他和她的差距從未縮短過,反而是逐漸變得越來越遙遠。
他熟知她的所有嗜好,那些像教科書般強塞入他腦海中的資訊令他在她面前愈發的侷促不安。他不想讓她認為自己是有圖謀的在接近她,不願讓她誤會他是想以過去的朋友關係撈取政治利益。
這就是為何他抵達冬宮這麼久卻一直恪守本分的原因。
他害怕有一天聽到她對自己說:亞力,我們的情分就到此為止吧,你已經從我這兒獲得足夠多的好處了。
什麼普魯士什麼國王腓特烈什麼國家利益
如果他與她之間單純的只是朋友,哪怕僅僅是朋友,永遠不跨越那道界限也比如今的處境要好的多啊
當初,他只是迫切的想來到她身邊,卻忽略了他身為普魯士大使的尷尬身份:他們代表的是不同的立場和不同的利益群體而無論再融洽的盟友關係,其中也必然存在紛爭。
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普魯士另眼相看,或者換做其他人眼中是對他艾倫*馮*瑪克西米利安另眼相看。這令他難以將心底的話訴之於口。
她身邊已經有好幾個及其優秀的男人了,而他卻壓根什麼都不是……
身邊的哈里勳爵還在聲嘶力竭的咆哮,在老資格的勳爵眼裡,自己恐怕就是個不知好歹的自負少年吧?艾倫心中暗自苦笑,可他真的無法想象自己以魅惑的姿態去勾引女皇陛下,勾引他心中最純淨的那份感情。
他楸著衣領,突然覺得屋內的空氣沉悶的令人窒息……
‘硜硜’兩聲敲門聲令哈里勳爵的指責啞然而止,資深外交家瞬間又變回了沉默寡言的年長助理。
大門被推開了,傳令官進來通報說:女皇陛下邀請艾倫子爵作為她的男伴參加今晚的舞會。
音樂聲中,他挽著她的腰際隨著節拍旋轉,幾乎凝聚了整個音樂大廳內所有人的視線。
人事部長尼爾大人凌厲的眼神,首席侍女奧蘭夫人惡狠狠的瞪視,以及其他大使團內所有花瓶美男的嫉恨目光。
艾倫甚至能感覺到背後的灼熱在意識中焚燒他整個人。
“到聖彼得堡快一年了吧?是否曾想過回家看看?”女皇陛下率先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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