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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從不耐煩了,翻了個白眼回答道:“你們大可以直接問陛下。”
御醫斥罵到:“你是新進宮的嗎?不知道若沒有陛下的召見我們根本不能打擾他?我們不能主動詢問陛下的病情,除非陛下自己願意告訴我們。”
正當國王陛下的御醫和國王陛下的近侍爭論著的時候,突然間寢室的大門被踢開了。喬治國王帶著睡帽站在門口,繃著臉瞪視眾人。
侍從和御醫們紛紛低下頭行禮,緊接著三位近侍小跑著端來水盆、毛巾、假髮和香粉。
看到近侍靠近,喬治國王突然朝後退了一小步。
“你……你們是誰?”國王問道。
三名侍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回答道:“我是阿瑟,陛下。”
“那你呢?”國王望向另一人。
“霍德思,陛下。”
“你?”
“布倫……”
三名侍從愈發覺得情況不對勁,國王陛下難道突然不認識他們了嗎?
喬治國王的視線從他們三人臉上掃過,突然又回到第一名侍從身上。
“你是誰?”
眾人驚悚,“阿……阿瑟,陛下。”
國王陛下搖搖晃晃的上前,眾人驚恐的給他讓路,御醫們想上前探視,但是由於沒得到國王陛下的召令壓根不敢邁步。
“早晨……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光,朕的靈魂與上帝同在拿我的馬褲來跟上跟上”
國王穿著睡袍帶著睡帽叫嚷著奔出了房門……
於是白金漢宮後花園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睡袍追逐戰。
唐寧街10號,首相辦公室。
幾名御醫戰戰兢兢的站在老皮特面前,對於國王陛下的病情,似乎比他們最初預料的要嚴重的多,一次雨中騎馬,也許應該引發的是一場感冒或者其他什麼,但絕對不應該會出現痙攣、腹痛和神經失常。
“陛下……陛下的晨尿是藍色的,首相大人。”首席御醫最終剋制不住屋內的壓抑氣氛開口說道,“從醫學典籍上看,我們未能找到任何一種疾病會產生類似的病狀:腹痛、藍色的尿液、不停的說話還有咒罵,心跳持續保持在一百一以上。陛下是位謹慎而溫柔的人,他從未有今天早晨這麼失態的情況出現,我恐怕陛下的病症非常嚴重,甚至已經到了會影響正常政務的……”
“你是名御醫”老皮特驟然吼叫出聲,“你不是名政客,國王陛下是否有能力處理政務並不該由你斷定”
“可是……”首席御醫似乎還想辯稱些什麼,“碰”的一聲老皮特舉起柺杖狠狠的一下擊打在一旁的椅背上,將櫻桃木椅子生生敲裂,嚇得一溜排的御醫都往後猛縮,再也不敢支聲了。
“記住國王的病情暫時不需透露給任何其他人”老皮特疲憊的手杵辦公桌,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御醫們魚貫的退出了房間,老皮特等到屋內沒人了,方才長嘆一聲頹然坐倒在辦公桌前。
喬治國王病了,即使是君主立憲制的大英帝國,也是了不得的大事。若是幾十年前,議會可以全權代理國王處理政務,直到國王陛下康復,但如今威爾士親王已經四十多歲了
威爾士親王與大英帝國漢諾威王朝的每一位王儲一樣,在政治上反對當權的父王。他可能是漢諾威王朝歷代以來最聰明、最富於藝術細胞的人,卻也是朝野最不看好的王儲殿下。
他從小就是個色鬼,鬧出過諸多醜聞,甚至需要喬治國王花錢掩蓋。在他年滿21歲時,他從議會獲得六萬金幣的贈款以裝修住宅和十萬金幣的年收入。然後,他便建立了自己的宮殿,靠著風流倜儻,一表人材,在那裡過著放蕩的生活。
三年之後,他債臺高鑄,欠下了四百多萬的外債。喬治國王拒絕了他提出來增加年金的要求,並表示那是“無恥地浪費公款去滿足一個不走正道的年輕人的奢欲”。他被迫和他的情婦搬出自己的官邸,並向議會要求增加年金,但隨之也被老皮特所拒絕。
自此他與首相老皮特結下了不解之仇。
迄今為止,威爾士親王已經當了二十多年的王儲了,可他的父親喬治國王還健在,因此無論是從經濟問題上說,還是從政治需求而言,他都有些迫不及待。
他早已明確的支援託利黨黨魁諾斯勳爵,原因並非是他賞識諾斯勳爵的政治觀點,事實上威爾士親王本人既懶惰又優柔寡斷,根本對政務沒有絲毫自我見解。他之所以支援諾斯,只因為諾斯是託利黨的黨魁,可以與老皮特競爭首相位置的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