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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答,他略帶尷尬的加快了腳步。
由於是密談,腓特烈國王便把地點定在了自己的私人辦公室。普魯士廷臣們對於約瑟夫二世的到來一無所知,若是他們知曉仇敵奧地利的現任國王在柏林,恐怕又是一場大亂子。當然若是奧地利方知曉,約瑟夫也難以與他的母皇交代。
兩人進了屋,腓特烈國王便斥退了所有的侍從和近臣,他示意約瑟夫在辦公桌對面的座位上落座,自己走到邊桌前親自端來了兩個碟子。
“我們普魯士最著名的黑森林蛋糕,您嚐嚐看,中間的夾層綴滿了黑森林地區最新出產的櫻桃,絕對的味美多汁。我敢說相比起奧地利的維也納巧克力杏仁蛋糕也並不遜色。”
約瑟夫接過碟子,用小勺挖起一塊送入嘴中,的確,不新增任何巧克力成分的櫻桃奶油蛋糕味道相當醇厚,而且並不太甜。
腓特烈國王坐到辦公桌前,也開始慢慢的品起蛋糕,似乎並不急於進入會談主題。
年輕的約瑟夫明顯沒有那麼沉穩的氣度,他吃了幾口就隨手將蛋糕放置在辦公桌上,開口道:“味道很不錯,只可惜不夠甜,還不足以令我垂涎欲滴。”
腓特烈國王閉著眼睛品味蛋糕的純美,聽他這麼一說便回應道:“年紀大了,就不敢吃太多甜的東西了。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是看起來令人胃口大開的食物,吃到嘴裡卻會越難消化。”
約瑟夫臉色微紅:“若是普魯士害怕消化不良,那我奧地利可就不客氣了,我們奧地利人的腸胃和我們的身體一樣強壯。”
“哦?是嗎?”腓特烈露出淡淡的嘲諷笑容,“要知道有時候消化不良並非出自內因,而有可能被外部的力量引發,譬如東邊那位……”
“沙俄帝國的女皇?據我所知她此時正在忙於內部改革呢。”約瑟夫故意以肯定的語氣說道,“農奴制改革可是件大事,沒個三五年別想國內太平,我恐怕她現在無暇他顧。”
腓特烈國王卻笑了:“若您是這麼認為的,那恐怕就大錯特錯了。那位女皇陛下精明的出乎我們的想象,而且為人貪婪足夠無恥,我想她不會對波蘭視若無睹的。就算我們現在能吃得下,說不定到時候也得重新吐出來。”
“您是說她會出兵?”約瑟夫不由有點緊張了。
“一切都難以預料。”腓特烈說,“我想最穩妥的方式是先與那位女皇陛下互通有無,就像我們今天一樣大家坐下來把蛋糕切好分均勻,哪怕有點偏頗,互相商量穩妥了總是不會太吃虧的。但是若我們趁機自主行事,將來未必不會被打得全部吐出來。”
“國王陛下”約瑟夫略帶激動的站起了身,“您當年馳騁疆場的勇氣呢?您當年可是號稱普魯士的軍魂啊如今短短几年就被金錢和利益消磨殆盡了嗎?正是為了避免爭端,儘快的瓜分波蘭,我才秘密前來柏林與您會談,可如今若是按照您的想法將沙俄帝國也拉進來,您覺得波蘭這塊蛋糕還能有多少劃給我們?盤子裡剩餘的蛋糕屑嗎?”
腓特烈國王倒沒有生氣,他安撫性的揮揮手:“年輕人,稍安勿躁。不如先說說你的計劃?”
“我的計劃?”約瑟夫冷靜下來重新落座,“很簡單,波蘭議會中的貴族主要分成三部分,傾俄派、傾普派和傾奧派。只要我們指示他們中的某些人借國王逝世的機會挑起國內紛爭,再向我們奧地利和普魯士借兵求援,我們就有足夠的理由進駐波蘭。我的人從南部出發,您可以從北路走,我們以中部地區劃定界限,儘快將這塊蛋糕一口吞下。等三五年沙俄帝國解決內部事務回過神來的時候,大勢已定,就算是整個歐洲的輿論都不會容許她朝我們開槍的。所謂先佔先得天經地義。”
腓特烈國王開始沉吟,事實上他考慮的第二方案也與約瑟夫的差不多。
“到時候我們還可以聯合大英帝國或者法蘭西等對俄有意見的國家,一直對她施壓。我想相比沙俄帝國,英國更願意看到波蘭被我們兩家吃下。”約瑟夫二世再次添油加醋的說道。
“有多少把握?”腓特烈國王不由也心動了。
“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約瑟夫笑眯眯的說道,“你我都知道沙俄帝國的西軍正在回京訴職,她西部邊境力量驟然減弱,此時若波蘭鬧起來了,那位女皇也得權衡利弊吧?我的母皇已經聯絡了沙俄帝國人民意志黨,恐怕不久俄國境內就要大亂了,我們的機會也就到了,不好好把握住可是要抱憾終身的啊
如此一來,目前我們只有一個問題,就是我們兩家該怎麼切這塊蛋糕。”
如履薄冰 第十一章 自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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