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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布斯堡家族的子女無不是以政治目的為出發點締造婚姻的,美滿或者不美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母國奧地利獲得了權利和影響力,這也是哈布斯堡家族後裔天生的責任。
女皇十年春,奧地利哈布斯堡王朝和法蘭西的波旁王朝這兩個歐洲最古老的家族在仇視、敵對、聯盟與合作之後再度走到了一起。年僅十五歲的瑪麗*安東尼德乘著馬車穿越奧地利的邊界向法蘭西帝國進發,作為法蘭西帝國皇太孫的太子妃,她終於在訂婚多年之後出嫁了。
瑪麗*安東尼德是家裡最小的女兒,從小天真爛漫深得哥哥姐姐們的寵愛。因此她也是家中不學無術的代表,她的法文和德文一塌糊塗,並且缺乏基本的歷史知識和政治常識,雖然音樂課由宮廷樂長直接指導,奧地利又是有名的音樂之都,但這位小公主的音樂天賦恐怕一開始就遺留在了孃胎裡。
然而作為一位傳統帝國的未來皇后,她的容貌和血統便代表了一切。彷彿一朵嬌豔的玫瑰,瑪麗*安東尼德的美貌早就在整個歐洲聞名遐邇,也許正是因為內在的空洞與無知,所以奧方更傾向於將其包裝成絕世美人,以期法蘭西在外貌之後不再探查內情。
瑪麗*安東尼德與路易十五的皇太孫之間的婚姻變成了兩國之間的一場炫富競賽,雖然此時兩國的財政都不寬裕,但是依然不願意在老對手新同盟面前掉價。雙方僅僅籌備嫁妝聘禮和規矩儀式的撮合擬定就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且不說為了婚禮歡慶和迎接賓客特意修建的宮殿和劇場,光僅僅是送嫁奧地利就特意定製了兩輛昂貴的鑲嵌著珠寶的馬車,然而前來的迎婚的四十八輛六馬馬車又令奧方相形失色。
法蘭西和奧地利的分界線,萊茵河上的某個小島上短期內建造出了座木質大廈,在這座大廈中,瑪麗*安東尼德將從奧地方的一個房間跨越國界,從法蘭西領地上的另一個房間走出,富麗堂皇的裝飾、美輪美奐的傢俱令來賓大開眼界。
在這座大廈中,瑪麗*安東尼德褪去了身上所有屬於奧地利的飾物,以華麗的法蘭西宮裝替代,自此她變成了個完完整整的法國人,不再屬於母國奧地利。
法蘭西人民對於皇太孫的婚禮還是抱有極大期望的,沿路的慶典活動、樹枝上綴滿的鮮花和綵帶、空氣中瀰漫的美酒、烤肉和麵包的香味都充分顯示了他們的熱情。或許正是因為路易十五國王的不得人心,對未來領袖皇太孫的期盼才如此高昂。
整個法蘭西在狂歡,而初次見到新婚妻子的皇太孫卻顯得略微呆板,他近視的眼睛呆呆的望著新娘,沒有多餘的動作或者表情,相比之下路易十五更殷切的像個新郎。
婚禮在凡爾賽宮舉行,大主教賜福儀式之後,夫妻雙方在婚約上簽字留名。也許是過於激動或者緊張,也許是底蘊並不厚實的文法,反正不知為何瑪麗*安東尼德在落款的末尾羽毛筆離開婚約書的剎那略微遲疑了片刻,於是紙面上留下了個黑色的墨水跡,彷彿在暗示這樁婚姻的不吉利。
新婚之夜什麼都沒發生,然而在歐洲的皇室婚姻間,這並不罕見。很多人會將理由歸結於新郎新娘的年幼或者婚禮本身的負擔沉重,但是這種夜晚的相安無事一直持續了下去。
在歐洲古典的法蘭西,皇帝陛下的性生活永遠是傳統的國家大事。不像遙遠的沙俄帝國,女皇陛下的緋聞人人好奇,但人人都無法探窺真實。
密不透風的凡爾賽,皇太孫和太子妃的寢室隔壁總是駐守著一位記錄動靜的近侍,每天的床單狀況都被詳細的登記在案,宮闈中,上至親王公侯,下至侍從宮女,對皇太孫的無性婚姻都瞭解的透徹無比。
大臣的責難、外交使節的挖掘內情,令年輕的皇太孫變得壓抑而懦弱,令瑪麗*安東尼德備受質疑。
最終等不下去的路易十五命御醫對皇太孫進行了全身檢查,檢查的結果令人欣慰:皇太孫並不是天生無能,只需要個小小的手術,一切便可以迎刃而解。
但此時兩人的夫妻關係已經成型,瑪麗*安東尼德像普通的貴族女子一樣醉心與舞會、服飾和首飾,以引領凡爾賽的時尚潮流為終身目標,甚至為此還與路易十五的新情婦杜巴麗夫人明爭暗鬥。而皇太孫則對妻子的奢侈浪費和輕浮無度都不忍拂逆、言聽計從,以此作為不能履行丈夫義務的補償,他已經深深的將自己定位於瑪麗*安東尼德的奴隸。
原本在奧地利就貪玩愛鬧的瑪麗*安東尼德,在來到法蘭西帝國後徹底失去了鉗制。她沉迷於交友、**,在舞會上和賭桌邊流連到清晨,以避免床第間的尷尬。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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