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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飾和髮型之後便當然是首飾,作為年輕一代最新潮的代言人,太子妃殿下的首飾理所當然的應該比其他任何一位貴婦人要更多更奢華。從奧地利帶來的陪嫁和結婚時皇太孫贈送的珠寶顯然不能滿足她的要求,於是國內國外的珠寶商們便以璀璨的新式樣珠寶和三寸不爛之舌令太子妃殿下以雙倍的價格買下自己的“珍藏”,而在太子妃戴膩了之後再以低廉的價格回收。
為此瑪麗*安東尼德債臺高築,然而她堅信她的好丈夫會代她償還一切的。
錢不夠用,於是賭博便吸引了她的注意,太子妃殿下一天的二十四小時一半用於服飾、髮型和首飾,一半用於賭桌、騎馬和化裝舞會。
在他丈夫送給她的小特里亞農宮殿中,她在貴婦人的陪伴下垂釣、採花、享受生活。花費在休整宮殿開拓“自然田園”風格的景色中的費用令她的私人消費更為可觀。在小特里亞農她的身邊圍繞著一群全巴黎最無恥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和未來政治生涯投注。
不僅僅是男人才會被流傳謠言,十八世紀的巴黎幻想是可怕的。太子妃對身邊的女伴們過於輕佻的姿態令不雅的謠言廣泛傳播,有人說她是個同性戀,沉迷於與女子的非正當關係而枉顧為帝國生下繼承人的責任。這謠言是惡毒的,但其本源還是太子妃對於身邊女伴的過度縱容。
太子妃的女寵玻利娜夫人出生於落魄的貴族家庭,長期的經濟困頓和對金錢權力的渴望令她以及她身後的家族變得格外的貪婪。藉著與太子妃交好,玻利娜夫人家的四十萬金幣的債務得以清償,夫人的女兒獲得了八十萬金幣的嫁妝,夫人的丈夫獲得了公爵爵位和最有油水的郵政大臣職務,她名聲不佳的嫂子也進宮成了太子妃的女侍。
一人得勢雞犬升天,太子妃的偏愛令國庫每年花費五十萬金幣在這個家族身上,甚至已經超過了路易十五國王陛下在他情婦們身上的消耗。
這一切都只因為瑪麗*安東尼德是太子妃,而路易十五國王在自己的皇太孫婚娶之後便將一部分權利下放,以確保自己有多餘的時間流連於追逐婦女的生活。
簡單的說,無論是本土的波旁王朝還是外來的奧地利新嫁娘都統統的不靠譜,他們都沉醉於各自的愛好,而不關心國事。路易國王對情愛刺激的追求和他的皇太孫倒持鎖的嗜好與瑪麗*安東尼德的奢華風一樣漫無邊際。
但即便如此,風華正茂的太子妃也對生活中的樂子感到乏味,原因無他,還是源於她並不成功的婚姻生活。在**橫陳的凡爾賽,她身邊的女伴們無一不是情感史上的勝利者,她們往往擁有供其名位和財富的丈夫,還有諸多的情夫。而太子妃殿下在宮中獨領風騷,卻無法擺脫仍舊是處女的現實。
人們發現太子妃殿下和年輕男人在一起時,不由自主的表現出了情不自已,這是個危險的訊號雖然在法蘭西,男女夫婦各自有情人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反倒是顯示魅力的證明,但是作為太子妃,若是在生育法定繼承人之前就委身於他人,迎來的必將是滅頂之災。
而此時,瑪麗*安東尼德卻已經將自己的芳心繫在了一名瑞典貴族身上。
費森是瑞典上議院議員的兒子,他十五歲起周遊各國,職業生涯的目標便是成為一名駐外大使或者外交官。他最初的學習地是哪裡已經不再重要的,反正最後的地方正是巴黎凡爾賽。
費森出身名門、性格溫和、容貌俊秀、年輕風流,在巴黎期間他經常出席各種舞會和宴會,在太子妃無數個流連忘返的化裝舞會上,兩人得以結識。
他們偷偷摸摸的相愛,偷偷摸摸的海誓山盟,此時的十六歲花季少女初墜愛河不能自已。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而他也忘記了自己的理想,似乎人世間的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了,無論是國王還是皇太孫,無論是法蘭西還是瑞典。
對瑪麗*安東尼德來說,他是她所見過的最俊美、最優秀的男人,他是眾多風流曖昧卻卻步於她太子妃身份的男性中唯一有勇氣和真情的。
對費森來說,美貌多情的太子妃吸引了他全部的愛戀,巴黎最美麗的女人凡爾賽最傑出的玫瑰他又怎麼能不愛上她呢?可無論如何她都是法蘭西帝國的太子妃,身處眾目睽睽之下,他們兩人的戀情不可能無人知曉。事實上太子妃殿下的近侍和女伴都在為他們打掩護,而皇太孫對此也並非一無所知。
只要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不至於對帝國未來的繼承人血統造成影響,太子妃的精神柏拉圖又有什麼關係呢?起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