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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說話?」這麼豐富的表情,男孩已能確定對方擁有智慧。但能不能說話另當別論。
「很是花了番功夫學習,現在,勉強能說。」對方表示。
「你是誰?」
「我是……就你們的話來講,就是外星人兼未來人,也許還兼異界人。」
「……兼超能力者?」
「超能力者?嗯--對,也兼。」
「--涼宮春……日!」男孩見對方對這句話還有迷惑,也就自顧自問下去:「這是哪?」
「這裡是……」對方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嘆口氣說道:「一個無名的臨時空間,如果硬要給一個名字的話,勉強可以說是叫做:臨時奪舍戰場。」
男孩一聽愣了:「你奪我舍?」他雖然看的網小不多,這種基礎知識還是有的。
「我也是別無他法……只是我始終不明白,你為什麼不殺我?」
「我只是想自己跟你沒有深仇大恨,不必趕盡殺絕--但我現在知道了,我們有深仇大恨。」
看男孩一臉要把自己碎屍萬段的神情,對方倒是淡然地笑笑:「我既然奪舍失敗,你不必做什麼,我也會魂飛魄散。」
沈末旌又聽得有些懵了:「但你現在還--你是說,我唸的咒?」
「是。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居然這樣留存下來了,也不知能維持多久。」
「你這不算是寄生或附身在我身上?」男孩始終沒弄懂這些之間有什麼差別或相似性。
對方思索了好一會兒,艱難的開口說:「擁有附身或寄生能力的那個,在這裡的語言中,叫做鬼。這裡很多人誤以為鬼是生命中的一個階段,那是錯的,鬼是六道眾生之一。」
「佛教似是這麼說的,原來是事實。」
「可能會有附身或寄生能力的那是鬼,或者有些人類有能力形成類似鬼的物體,那叫生靈,那也可能有附身或寄生的能力。但前提都是它『活著』或說本體活著。我已死了,死去的像我這樣的修者,超能力強點的,可以試著奪舍,但我從沒聽過能寄生或附身。」
男孩也認真思索著看過的網小:「或者你幫我找個厲害的法寶,我讓你當器靈?」
對方一怔,接著便瘋狂大笑起來。
「讓修者當器靈,讓修者去當器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個……哈哈哈哈……這就好像,好像是--」他定了定神才繼續說:「你家後院有個坑,呃,不,後院有個花盆是空的,你說還缺點土填上去,然後拉了顆月球那麼大的星星來往裡填那樣。
「我本就要魂飛魄散,你真去那麼做,我沒有什麼難過的心情,當然也開心不起來就是了。」
男孩心想,你不用這樣擠兌我,你不幫我,我去哪找來個屁法寶讓你當器靈。他又問:「我們有什麼方法可以試著打破這個局面,我被困在這裡有點煩了。」
「咦,我們?如果只是你想出去的話,你入定就可以出去了啊!」那人大惑不解。
「入定?」
「是啊,定力高的人,根本不可能被奪舍,換句話說入定這件事跟這個奪舍空間根本就是超強力互斥,你不用入什麼大定,就算只是入點小定,就忙不迭的被空間踢出去了。」他頓了頓又道:「當然你既是個從沒修行過的小孩,也許就算只想入點小定,都是很困難的,不過也沒差,橫豎不這樣你也出不去,自有充足時間練習。」
「我出去了,那你?」
「等死。」片刻又說:「或者,幸運的話可以捱到你下次進來,而且你還願意為我唸幾句。」
看來他也發現了,這咒要別人唸給自己才有用,自己唸收效甚微。當然,如果是經的話,那就要自己唸才有用,別人唸給自己收效甚微了,但遺憾的是沈末旌記得的經文就只觀自在菩薩……(下略)。
沈末旌馬上就有了決定。留著始終是個隱患,但消滅它,自己極可能這輩子都只能當個路人。「不,一起出去。」
小人兒臉色沉了下來:「為什麼?」
「施恩圖報。」
「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我相信不單純是這樣。」
男孩想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殺人殺死,救人救活。」
有點像傳說中的殭屍的小人兒臉色悚然,表示:「這兩句話很有深意。是,殺人殺死,救人救活,常此以往,可以了斷不少狗屁孽緣糾纏,對修行大有助益。你本無意殺我,只是遵循面對奪舍時的本能而反擊,之後理智佔了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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