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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不管是看書踢球還是上網,都不像是在遊戲消遣,而是咬著牙學習一門新的技能一樣。有時天真,卻又成熟。
免費的計算機教師這麼想著。
顧皓倫是個經常在圖書館幫忙的,謝子宇是個經常來圖書館看書的,兩人像是有默契一般,常常在圖書館會面。謝子宇非常聰明,雖然還是會偶爾鬧出“我沒帶記事本啊你讓我記到哪裡”之類的笑話,不過總得來說還是飛速進步的。
這樣,在這週三,顧皓倫直接通知謝子宇,轉系考試周四進行。謝子宇當晚練了一夜的鋼筆字,搞得陳明舜都知道他要考試了,半開玩笑地說:“說實話,我現在倒很捨不得你走了。”
謝子宇瞪大眼睛:“系主任說我可以轉走,系裡隨時可以辦手續。”
“難道你以為我會害你,不讓你轉走?”陳明舜故作傷心地說,“反正你我還是同寢嘛,不過過幾天校運會,我們可能在足球賽場上相遇,而且是對手……你到時候會不會看在我們兩個人的感情面子上,放一放水呢?”
他湊到謝子宇身邊,有幾分曖昧。謝子宇側頭看他,一臉嚴肅:“想贏我的話就好好練習,雖然估計你再努力也沒希望,但兩軍對陣關乎生死,即使是演習,我也不會故意手下留情的。”
說完看看時間,拎著書包出門去。陳明舜一臉愕然——一場足球賽,談得上什麼兩軍對陣?
不過……那人居然還有這樣的表情,倒是有趣。陳明舜舔了舔嘴唇,微微笑起來。
這種考試對謝子宇而言實在算不得什麼,雖說他熟悉的事實上只有明史和前代歷史中的戰爭部分,而且和現代的歷史教材頗有不同之處,但極佳的記憶力足以使他順利回答。雖說在書寫簡體字上速度稍慢,也沒有耽誤交卷。
當晚兩人又在圖書館會面,顧皓倫顯然還負責批卷,看到謝子宇時,過去在他身邊打量半天,忽然冒出一句:“你真的沒有抄吧?”
謝子宇反應了下才明白,眉毛豎起來,眼神凌厲:“你說什麼?”
他堂堂大明將軍,豈會做那種事?
看他表情也知道沒有,顧皓倫連忙撫平小貓乍起的毛:“沒有沒有,我沒懷疑你,就是你的答案和教材太一致了,所以……”
“周之茂,字松如,黃麻人。崇禎七年進士。歷官工部郎中。服闋,需次都下。賊搜得之,迫使跪,不屈,折其臂而死。”謝子宇掃他一眼,忽然開口說,“寧承烈,字養純,大興人。舉於鄉,歷魏縣教諭,戶部司務,進本部員外郎,管太倉銀庫。城陷,自經於官廨。宋天顯,松江華亭人。由國子生官內閣中書舍人……”
“這、這是什麼?”顧皓倫有些痴呆。
“孔子提倡‘仁’的終極目的還在於‘克己復禮’。他要求剋制自己使自己的行為符合周禮的規範,這就算有了仁德……”謝子宇換了一段,繼續背起來。等背到一段落結束,看著目瞪口呆的顧皓倫,唇角微微翹起,“前一段是明史,這一段你應該知道,是你給我的教材……或者你隨便指定一段,我背給你聽?”
“不用了不用了。”顧皓倫連連擺手,自嘆弗如,不過心裡有點好奇,忍不住問,“可明史又不是我給你的教材,你背它做什麼?”
謝子宇臉微沈:“那些以身殉國的忠義之士,穆……在下不敢稍忘。”險些“穆某”就出來了。
顧皓倫更是驚訝:“別告訴我宋史你也背了。”
“頁數太多,還沒看完。”謝子宇回答,“以前背過一些,不知道現在還能記得多少,你要聽嗎?”
以前是背過的,不過是上輩子的以前。那時候他記憶裡還沒有現在這麼猛,又專心軍事,可能比不上對明史的掌握程度。
顧皓倫繼續搖頭:“已經很強大了,你還是留給我一點自尊吧。”他拍拍謝子宇,“以後我們就是同系同學了,呃,還是同班。”
他偷眼看謝子宇,見對方沒有對“同班”二字表示出任何異議,不覺暗喜。
謝子宇則是明喜:“那我可以去上課了?”
“是啊,啊,忘了抄一份課表給你,明天我到你們寢室找你吧。”顧皓倫忽然一拍腦袋,有些懊惱地說。
真是一個熱心助人的系主席啊,雖然謝子宇也有些奇怪:今天白天看到好幾個參加考試的,莫非顧皓倫化身千萬,陪每一個去上課?
客氣一下:“那怎麼好意思,你在哪個寢室,我晚上回去借抄一份課表就好。”
“那個,我不住寢室。”顧皓倫摸摸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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