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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提到桓徵師父,曹雲子道士,說一個月後會過來看克兒。
南康公主道:“真是那位道長把克兒啞病治好的?得好好感謝他才是。”
“道長說克兒身體原本健康,是有人故意封住了克兒的啞**,導致不能發聲?”
“哦?有這樣的事?定要查出,這吃了雄心豹子膽的人是誰。”
桓衝對李娫道:“李夫人,一路從西蜀過來,沒得罪什麼江湖高人吧。”
“不曾。”李娫搖頭,轉念,“莫非是青城派的。”
李娫只知道,范進一直被扣在天牢,這便與青城範氏的樑子結大了。青城派,這些年時有高手來到建康,想救走范進。卻難闖禁軍守衛,而喪命異鄉,無人收屍。便是歸義侯,處理一些善事。李娫本要桓溫拿了范進狗命,卻是自己嫂子昝氏,勸阻:得饒人處且饒人,身在異國他鄉都是同胞。
南康公主道:“那以後更得多加防範。”
話落,聽見外邊桓徵叫“舅母”聲,昝氏摟住桓徵垂淚。李娫出門道:“嫂子。”
昝氏點頭。
“回來就好。”昝氏轉頭向南康公主欠身道:“長公主,可否讓李娫母子一同去歸義侯府小住,拙夫也掛念的緊。”
“歸義侯怎就不願過來走走呢?”
“那是一根筋的老糊塗。”
“那李夫人便帶克兒過去住幾日吧。”
“多謝長公主。”“謝謝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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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義侯府雖是新置府邸,遠不如大司馬府奢華。侍衛皆是蜀地一同過來的親信,李勢已不像先前當皇帝時的專橫,進出都不起架勢,歸義侯府上下都是昝氏說了算。江山已失,李勢連男人都不再是。沉默寡言,毫無生趣,坐吃等死。
看到小桓徵來了,李勢才能緩和緊繃的臉。“我的成漢小乖乖。”一把抱起外甥,一個勁的癢癢玩鬧,像個孩子。
“大舅。”
突然聽見孩子叫自己,李勢愣了。自己沒有孩兒,在蜀國時候也沒功夫接觸小孩兒,說實話,他早就視桓徵如己出,即便心中有恨孩子的父親。孩子終不得開口,亦喜亦愁,喜的是不稱國敵為父,愁的是多好的一個孩兒居然啞疾。愁大過於喜。此時自是不勝欣喜。
“漢兒,你會說話啦?你會叫舅舅啦。再叫一聲。快,再叫一聲!”
“大舅。”
李勢抱著桓徵風跑著去了花園。
昝氏道:“宛如。你看,漢兒是你兄長唯一的樂趣。哎,要是我們有個孩兒,該多好啊。”又自怨自艾“也一樣的,一樣,漢兒也就是我們的孩兒。”
李娫道:“兄長嫂嫂把漢兒當己出,是漢兒的福氣。”
“漢兒也是我們老來的福氣。往後,你要經常帶他過來啊。”
“漢兒更把這裡當自己家呢。”
“那甚好。”
“今日聽他五叔說,無名道士懷疑漢兒不語,是有人下毒手導致的。該不會是青城派的人吧。”
昝氏臉色微變。拉著李娫的手緩緩道:“當年從蜀地過來,你誕下漢兒。我等都高興啊。特別是你兄長。你過來他就接著孩子,捨不得放手。他一個男人,哪曉得哄孩子,孩子抱著不舒服,他定是哭的,孩子一哭,你兄長便會撓他的胳肢窩,讓孩兒笑,胳肢窩撓不笑了,他便在孩兒周身找笑點。”
“真是難為皇兄了。”
“他是個糊塗老兒。就是這樣,才害的漢兒不語的。宛如,若是漢兒終身不語,我將開不得口,自責在心;但漢兒現在好了,希望你別怪罪你的兄長和我。”
“宛如不敢。”李娫一臉不明白。
昝氏內疚道:“人的笑點,多為啞**。我有次見你兄長拍得漢兒笑不出聲,我便責備他了。後來漢兒果真不語,當時有御醫照看,我便寬心些,可……幸好漢兒吉人自有天相。”
昝氏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李娫早為人母,心地已成熟,勸慰道:“既然我們漢兒好了,就不再提及了。”
兩人攜手走至花園前,見李勢追著小桓徵玩,難得見他開懷,甚是舒心。
李勢教小桓徵講成都話。小桓徵更為歡喜,一刻都不肯消停,夜間還要和大舅一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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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小桓徵推醒李勢。小聲道:
“大舅,大舅,屋頂上有人走動呢。”
“漢兒乖乖,沒有人的。快快睡覺。”李勢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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