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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紫氣閣的人都沒有料到，第二撥跪下的人，居然會是五獸宗。

當何向羽跪下的那一刻，包括布長坤在內，所有五獸宗的武者都跪了下來。

“怎麼，祈求我放過你們五獸宗？”

莫問淡漠的望著何向羽，心中卻是有些意外。何向羽居然會率眾給他下跪。以何向羽的身份與地位，應該不會如此貪生怕死才對，他這一跪不要緊，更重要的是，整個五獸宗都等於向他跪了下來。

“五獸宗願意隨同紫氣閣一起臣服於您，為你唯命是從，馬首是瞻。請給您能給五獸宗一條生路。”

何向羽單膝跪地，低著頭，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幾十歲。當紫氣閣認主，當眾跪下臣服後，他就知道，五獸宗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

幾百年來，青古秘境紛爭不斷，雖然很小，但從落峰宗之後，卻從無一個勢力能一統整個青古秘境，即使紫氣閣也做不到。

現在，莫問掌控了紫氣閣，那一切就不同了。

以莫問的能力，率領紫氣閣一統青古秘境，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他有那個能力，紫氣閣有那個底蘊與威信，更可怕的是，即使譚祖大人，都站在莫問那一邊。

即使今天莫問不將五獸宗如何，日後也必然會因為紫氣閣的擴張而將五獸宗徹底吞併。經歷了太多宗門爭鬥的何向羽看的很透徹，他已經看到，五獸宗的路已經徹底斷絕。

唯一的路，便是像紫氣閣那般，徹底臣服於莫問，只有這樣，或許才能保住五獸宗的傳承與完整。

“給五獸宗一條生路？貌似你們之前，沒有給無念門一條生路的意思吧？”莫問冷冷道。

“之前針對無念門的所有一切，全部都是我一個人策劃，五獸宗一干武者都只是聽從命令，請您能給他們一條生路，我願意以死謝罪。”

何向羽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沒有了別的選擇，想保住五獸宗，必然要給莫問一個滿意的交代，必然要付出血的代價。若是他的死，能換來五獸宗的生存，他願意，因為他是五獸宗的人，他的根在五獸宗。

言畢，何向羽狠狠地反手一掌拍向自己的腦門，若是擊中腦袋，必然會像西瓜一般碎裂。

何向羽此舉，令不少人嚇了一跳，同時又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情緒。五獸宗此前何其輝煌，一朝之間，居然被逼到了這個地步，太上長老都要以這種方式來賠罪。

譚啟越輕嘆了一聲，不是他不救，對青古秘境中的武者宗門，他多少有些感情。但是不能救，他比很多人都瞭解莫問，早在之前便見過他，那是他還只是一個胎息境界的武者，所以他更知道這個少年的可怕。

如果因為今日之事，得罪了莫問，那將來，必然會因為這件事情而給青古秘境的所有武者宗門帶來災禍。即使他，也不可能留下莫問。或許說，他根本就沒有能力留下莫問。

所以他寧肯放棄冥哭鈴，放棄陰靈珠，放棄很有可能化仙的機會，都不敢與莫問徹底決裂。因為他輸不起，一旦輸了，那代價就太大了。

一個五獸宗，這個時候真的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

“你倒是死的痛快，不過沒有那麼容易。”

一道陰風掃過，何向羽的動作一下就凝固在了半空中，他的半個身子以及他舉起來的手，全部冰封住一層冰晶中，無法動彈一下。

何向羽身子顫抖了一下，嘴唇不停的蠕動，半響才道：“你想我怎麼死，我都願意接受，但請求你放過五獸宗。”

他以為，莫問想他死的那麼痛苦，想這麼他，叫他生不如死。

“放了五獸宗？然後養虎為患，以後再來對付我嗎？”莫問淡淡的道。

“以你的能力，還怕五獸宗報復嗎？而且，五獸宗既然臣服，便不會有異心，更沒有那個起異心的機會。”

何向羽苦笑一聲，若是莫問接受五獸宗的臣服，那必然會第一時間將五獸宗拆解，日後有沒有五獸宗都是一個問題，又何談報復與異心。

“一個死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價值；一個活著的人，或許還能發揮出一點用處。現在我問你，你想活，還是想死？”莫問淡淡的道。

“想活還是想死？”

何向羽低聲喃喃了一聲，驀然猛地睜開了眼睛，緊緊地盯著莫問，嘴唇蠕動了半天才道：“想活！”

“既然你想活，那我就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五獸宗現在由你掌管，改名為五獸閣。以後的一切宗門事務與排程，都由你掌管，若是有什麼差錯，你依舊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