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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但現在及至將來,我可沒那麼大方,能自欺欺人,聽信什麼“以他的方式獨寵我,當我是他惟一的妻”這種蠢話。
那種放蛇蠍美女在生活裡,攪和得天翻地覆,被誣賴陷害,負氣出走,荒山產子這等蠢事,更是不想經歷。
所以,我鄭重地點頭。沒錯,我介意。
“真不含蓄。”淵見笑,伸手摘下我的面巾,捏我的鼻尖。“那麼你可有主意?她們全都是皇上皇后賞賜予我的。我不好推辭,也沒有太冠冕的理由,遣走她們。”
啊,老狐狸!我瞪他。含蓄?我要“含蓄”這種品質做什麼?
這應該是他的煩惱才對。應該是他為怕我氣惱呷醋,冥思苦想、絞盡腦汁、辦法使絕,然後英明果斷地散盡美女才對啊。
為什麼要我想法子?
“拿砒霜悉數藥死了捆上大石沉屍荷花池得了。”我繼續瞪他。既然要玩,大家一起玩。
“唔……”淵見一手撫摸下巴,狀極苦惱地沉吟良久,然後他舒眉展目。“嗯,此法甚好,就伊卿家所言。只是,可憐了……”
可憐什麼?哪個女人你捨不得麼?我眯起眼,已經開始腹擬剷除情敵的方案。
“……唔……”他笑眯眯地望著我,“只可憐了……那一池極品荷花。”
咦?我愣一愣,猛地出手捶向一臉壞笑的人的膝頭。其實更想捶他的胸口。“作死!”
淵見呵呵輕笑,捉住我的手。“儺,這一路,辛苦你了。睡一會兒罷。我陪你。”
他溫涼的手指,撫上我的眼簾,輕柔呵寵。一手,將我拉到他身側。
我閉上眼,安心靠在他肩上。
真好。
他活著,我也活著,可以相依相守。真好。
淵見的手溫柔地撫摸我的額頭。
浮生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儺,我不會放手,死亡亦不能將你我分開。
淵見溫潤的聲音,煙霧般瀰漫。
儺……儺……儺……
他低聲呢喃著,吟著我的名字,彷彿永生永世的咒語,束縛我不羈的靈魂。
我泛開一抹淺笑,放任自己,被睡意征服……
次日一早,整座王府,似開了鍋般,沸騰忙碌開來。
喜雲紅著一張素淨小臉,進來伺候。
我洗臉漱口更衣完畢,發現小姑娘仍處在亢奮神遊狀態,忍不住好奇,要逗她一逗。
“喜雲,臉為什麼紅了?”悠然在外間落座,拈起一塊荷葉蒸糕,小口吃起來。唔,五日不知肉味,現在嘗來,真是美味。
“小師傅。”喜雲始終不知道我真實性別,只當我是帶髮修行的半個出家人。
我忍不住輕笑,我想聽到什麼回答呢?若在現代,為人油滑些的,大抵會扔給我“容光煥發”這樣的回答罷?是我忘記了,此間,不是時空的另一端呢。
“想起心上人了麼?”十六、七歲的少女,正是青春萌動年紀。這府裡也少不得有幾個面目清秀討喜的家丁小廝,很是近水樓臺。
“不是。”喜雲將頭搖得撥浪鼓似的;“……是今朝有許多貴客要來,其中有名動京華的太子少保四人。他們全都年輕英俊,又位高權重,可是京城裡所有小姐姑娘們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呢。”
說完,小姑娘又是一臉的嚮往。
年紀輕輕,已經加太子少保,很不得了呢。以我有限得可憐的歷史知識,我有些懂得喜云為什麼會滿臉嬌羞之色了。歷史上,可拜太子少保者,多數都有些年紀,甚至耄耋。她口中的四位,可謂顛覆傳統。不但年輕,而且權重,尚又英俊,怎不教人傾心?
不過,聽她的口氣——
“怎麼,你家王爺就不是東床佳客之選?”
喜雲小臉一白,當我挑剔她的不是,不知如何回答。
“小師傅,早膳可合你胃口?”福江笑眯眯適時走進來,手裡還託著一隻漆盤,上頭擱著一碟香氣四溢的荷葉蒸肉,引得我口水氾濫。
“再來上一塊蒸肉,那就再好不過。”我涎著笑臉,為美食折腰。
“喜雲,你先下去罷。”福江將小丫鬟差走。“小師傅,你問她這些問題,她可答不上。有何疑問,您直接問王爺,王爺會很高興。”
問淵見?我笑,這等雞毛蒜皮小事,問他就太無聊。
福江切了一塊肥瘦得宜的肉,以象牙銀頭箸夾到我碟中,看見我的笑,她一臉瞭然。
“王爺身體一貫虛弱,京城裡官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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