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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兒子,以為我只是個小商販,直到和馨柳、項臨吃那頓飯,她就不顧一切的要悔婚,說你們家的門第太高,高攀不起。她又不愛財、還有忘不了的前情舊夢,我只能等到她走投無路時趁人之危,逼著她嫁給我的,趕快結婚,再靠著婚前那些幼稚的約定綁著她、希望她不會毀約。”
陸彬楊飄渺的眼神終於落在了齊曈臉上,不禁苦笑:“你是對的,這個家真沒什麼好,配不上你。”
然後他看向父母:“就這麼簡單的事兒。”
李胤、王露看齊曈,齊曈一動不動,眼裡瑩瑩的閃著淚光。
一室寂靜。
陸彬楊掐滅菸蒂,牽了齊曈的手起身:“我帶齊曈出去過,大家都清靜。馨柳的心情和想法我理解——這不是我裝大度說冠冕堂皇的場面話,她是我妹妹,我也想讓她沒心沒肺的過傻日子,但是我不能委屈齊曈,我也不想委屈我自己,和她吵沒意思。”
李胤搖頭:“回來了就不要再走了,齊曈是個好孩子,你和彬楊在一起我放心。馨柳對你有偏見你不用怕,事情說開了也好,正好消除誤會,目前我和你媽在這個家說話還是管用的。
王露也忙說:“兄妹間各自成家,相處起來也要磨合,只要互彼此間都是出於關心好意,總會和睦的,遇到困難和彆扭就離開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讓你們在一起住是想讓你們更加了解親近,我和你爸百年之後,這世界上和你們兩人最親的也就是馨柳和項臨,不要從現在開始就存著隔閡。”
陸彬楊不表態,看齊曈:“你說呢?”
齊曈覺得自己整晚都像個道具,不出聲音的道具。道具無需表態,她只關心一個問題,剛才彬楊說的話,是真是假?還是亦真亦假……
王露笑了:“齊曈能說什麼,還不是聽你的?”
陸彬楊說:“住著也行,下次我們想走的時候,就不和你們打招呼了。”
馨柳坐在書房門邊的樓梯上,惴惴不安的等談話散場,心裡胡亂的猜著:哥哥肯定抵死不認賬,威嚴大怒的父親會不會拆散哥哥和齊曈?哥哥和齊曈會怎樣的恨她,也許會恨一輩子……
擔心、後悔、愧疚,這些都沖淡了她對齊曈的厭惡和鄙視。可她看見的,卻是心平氣和出來的四個人,爸媽對兄嫂的態度更加緩、信任似的,她愣愣的站了起來。
李胤見她坐在門邊,沒了剛才的癲狂失態,訓斥她:“長點兒腦子,就你這樣還想當企業家?敗家子兒罷了。”
馨柳立刻明白了:又被項臨說中了。
眼前這些人,都是一夥兒的。
馨柳轉身上樓,腳步噔噔響:她要去找項臨,只有他才設身處地的為她著想。夫妻夫妻,夫妻兩人之間才是能一輩子依靠的人,才是利益共同體。
第 44 章
陸彬楊知道齊曈站在門邊很久了,一直看著他等他回頭。他卻只顧著打遊戲,雙眼佈滿血絲,澀得閉上睜不開、睜開閉不上。鍵盤像是和他有仇,噼裡啪啦的響著;音響放的很低,槍彈爆炸聲不能暢快的嘶吼,壓抑無趣,陸彬楊覺得玩起來沒有血性的快感。
這樣子擺明了是不想談,齊曈放棄,離開了。
人一走,陸彬楊就推開鍵盤關機。坐了一會兒,還是回了臥室。齊曈在給他整理枕頭,直起身,看著他。
“我不想談。”陸彬楊說的乾脆。
齊曈沉默,從壁櫃裡拿出毯子:“那你睡吧。”
陸彬楊疲憊的倒在床上。齊曈幫他蓋好,熄燈掩門,輕手輕腳的去了書房。明天醫院有心肺復甦的操作考核,她看著手冊記要點,耳畔迴旋的,是剛才陸彬楊在公婆面前的字字句句,那一刻的自己,心海萌動澎湃,無限的奢望在復甦。
三十二開手冊的第一頁,齊曈看了不知多久,最後索性把它裝進包裡,不看了。
臥室裡,彬楊已經睡著了,睡顏一如醒時般的波瀾不驚、也依舊是莫測的深沉。齊曈睏倦至極,可躺在他身邊,又清明的不得了,不妨陸彬楊忽然睜開了眼,四目對視,都不移開。
齊曈緩緩的坐了起來:“你都,知道了……”
陸彬楊靠在床頭,看著她的背影,長髮柔順的披在肩上,反問:“知道什麼?”
無法回答,齊曈說:“對不起……”
寂靜如水,滲透冷卻著彼此。
“為什麼一開始要隱瞞。”
“我當初是想離開的。”
陸彬楊四處找煙,想起臥室裡從不放煙,只得作罷:“除了這兩種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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