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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人瘋狂追她,說白了就是虛榮。你想收效快?那就做大家都能看到的事情:電話簡訊不停、送花、約會、吃飯這些是常規,再來點兒車接車送拉啦、守在她家樓下啦——最好是颳風下雨的晚上。堅持!堅持!臉皮一定要厚!等她家人朋友都說你好的時候,這事兒啊,就算成了。”
陸彬楊覺得自己犯傻才會聽陳峰的,但峰子說的信誓旦旦很有把握,他也就疑疑惑惑的“堅持”。
他清楚,齊曈不是在玩小媳婦回孃家的賭氣要挾和無理取鬧,她是來真的。他更清楚的是,他們是相愛的,所有的問題都糾結在最開始——兩人的結婚方式。當初他只是想用她最急需的錢來套住她,當然,也有自己虛榮的控制慾在作祟,卻不料後患如此無窮。果然三層樓的地基上建不起摩天樓。
早接晚送、吃飯約會的日子沒有幾天,齊曈就去了北京,陸彬楊空出時間,去了李胤的公司。他後來沒有回過那所大宅,併購的事情也不再繼續,家人的電話和訊息被他遮蔽,只從項臨那裡知道馨柳消失了。陸彬楊不擔心馨柳,那個沒斷奶的孩子有數不清的銀行卡和酒肉朋友。
在公司眾多人面前,父子倆沒有過多言語交談,正是商場上談崩了專案反目的冷淡疏遠。
彬楊要走時,李胤叫住了他,眾人退散後,他問:“和齊曈的事怎麼樣了?”
“挺好的。”陸彬楊玩著車鑰匙答。
“有空兩人一起回家看看你媽。”
“她最近不在。”
……
“我和你媽都老了,沒有你們年輕人氣盛,你們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事情自己看著辦吧。”李胤的聲音明顯蒼老了。
陸彬楊很不習慣父親這樣的姿態,撩眼看他。添了秋裝的李胤身材顯得鬆弛,和印象中飛揚跋扈時的精幹筆挺像是差了二十歲,陸彬楊這一刻忽然清晰的感覺到:父親老了。
齊曈那句話就響在心頭:和身體健康的父母過衣食無憂的生活其實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子欲養、親不待的事,還是不要發生的好。
他轉著車鑰匙,語氣不像剛才僵硬:“我們不離婚,搬出去家裡比較太平。”
兒子這句冷清清的交待讓李胤眉眼輕鬆了很多:“齊曈父母身體怎樣了。”
“還那樣。”
李胤感慨:“到了這把歲數,最難得的就是身體健康,兒孫繞膝了。”
陸彬楊似笑非笑:“我奶奶就不這麼想,她覺得自己關心好自己才最實際,子女靠不住。”
李胤臉硬了一下,陸彬楊起身:“我走了。”
電梯裡,很多員工都會多看兩眼陸彬楊,知道那是自立門戶的太子。老爺子想拉攏他回家,他卻越跑越遠。
陸彬楊閒散的歪靠在最裡邊的角落,漫不經心的低頭玩著車鑰匙,像發呆又像在思考。下落的電梯拉開了他和頂樓那位老人的距離,他險些把自己苦心經營的一把利劍插進父親建立的王國。馨柳說的對,他所以在創業之初選代理銷售這個專案,就是看中了銷售是這家企業的軟肋,就是想憑著這一點擠進來,然後伺機蠶食掉這個成氣候的大企業。
他相信這個計劃會進行的順暢無阻,憑持只有一個:對於他的挑釁,李胤只會讓著他、由著他。他最初的目的更是直接:打擊他的父親,讓那個在年輕時叛逆任性到無所顧及、拋家棄子的人,晚年時兩手空空。
可是今天他心軟了,只因博弈對手忽然顯現的衰老。一直野心勃勃的頂著烈日要征服一座高山,即將登頂時發現已是夕陽滿目近黃昏。曾經的野心和怨恨面對著垂垂落日,漸漸變得空泛。
陸彬楊長長撥出一口氣,吹散心中的沉悶,去齊曈家。這個時間,她應該回來了,在安置他的岳父岳母大人。
齊曈剛回家,窄小的房間多了母親的絮叨父親的咳嗽,親切而真實,像是回到忙碌的從前。她屋裡屋外穿梭著整理爸媽的東西,被清閒少奶奶生活養嫩的手又在擦灰。
陸彬楊經過一家粥鋪時帶了外賣做晚飯,進門時恭恭敬敬的叫了“爸媽”,齊曈聽得心裡一暖,接了他手裡一大包水果,洗好幾樣端到客廳。
彬楊陪岳母坐著聊天,說說兩位老人的身體、生活近況,也說說他和齊曈的事。齊爸爸說不出來話,眼睛追著女婿不離,亮亮的,咧著嘴笑;母親不停的給女婿遞水果,彬楊放下一個,她就又遞過去一個。
暮色降臨時,陸彬楊起身:“爸媽一路顛簸,你們早點兒休息,我們先走了。”
齊媽笑吟吟的送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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