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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柳火冒三丈。
項臨忽然覺得無趣:“你也不用太自責,你哥不會離婚的,他自立門戶根本用不著顧忌你們家裡什麼,對你說他要離婚也算對你好,給你個消火的臺階下。”
不離了?
馨柳的負擔似乎卸去了三成,可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憤怒:“你遺憾了吧?”
想著白天在醫院看到的美麗安靜的身影,項臨越發疲憊,深吸一口氣回自己臥室。
這就是承認了。馨柳血湧上頭,眼淚失控,成串落地:“項臨!你怎麼對得起我?”
項臨閉上眼:“是,我對不起你,我走。”
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馨柳一慌:“項臨!”
“我也不知道我在幹什麼,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齊曈,對不起你們家所有人,我連我自己都對不起。就這樣吧,都是我的錯,你好好休息,我走,我走……”項臨穿著脫鞋、睡衣,什麼都沒拿,遊魂般出了門。
馨柳瞪著那扇門,只是瞪著,眼淚無止境的流。忽然“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項臨出門才覺得冷,身無分文,他打車回了父母家。父母吃了一驚:上次是兒媳半夜跑來,今天是兒子……
項臨解釋:“下樓買泡麵,忘了拿鑰匙和錢,把自己鎖在門外了。”
泡熱水澡也驅不走被凍到骨頭裡的寒,打了一連串的噴嚏,項臨吃了感冒藥,想借著藥的副作用睡,忽然間想起陸彬楊早晨的電話,怎麼都誰不著了。
他一直在給自己制定人生規劃,從專業、事業、到生活:年度計劃、三年計劃、一生的規劃……且一步步衡量利弊取捨得當,走的穩健順暢。很快,他還會成為本地區最年輕的綜合醫院副院長,平臺升高,前景就更廣闊,發展更迅速。
但是這些天,他明顯感覺到前進的動力憑空撤走了,他是靠著慣性向前溜,遲早會停下。加上最近情緒的紛雜不穩,每件事、每一天,都舉步維艱。於是他瘋了般把所有心思精力都放在醫院,透支著睡眠和體力,不顧一切的要證明自己,卻有強弩之末的牽強疲憊。
向來自信的他對未來有無限的擔憂,甚至是害怕。“項臨”這個名字是醫院的一面旗幟,立在高階有名有望,居高俯視。他不願、更不能有任何閃失,這麼多年的心血努力和付出,他輸不起。
所以會這樣,都因為眼前混亂的婚姻。
項臨忽然警覺:今晚和馨柳的事情他處理得太不理智,太過糟糕,以至於無法收場……
剛才他若是穩住了馨柳,就是另一番境況了,一切都會回到原來的軌道上、回到陸彬楊結婚前的狀態。
睡意來襲,項臨撐不住了,昏沉沉的閉上眼,最後的意識是:如果後來沒有齊曈橫插進來,他會活的更好的,一切按著他的規劃走下去……
第五十七章
齊曈把飯端上餐桌坐下來匆匆忙忙的吃,陸彬楊用筷子壓住她的筷子:“慢點兒,吃太快了。”
齊曈看看他手腕上的表,把米飯往嘴裡撥:“不行,再晚就遲到了。今後的晚飯你出去吃吧,我來不及給你做,總不能讓我天天遲到吧。”
“外面的飯吃膩了。”陸彬楊夾口菜:“菜太淡了,你最近飯做得不好吃了,口味怪。”
齊曈點頭:“這兩天累,胃口也不好,做飯嘗不出鹹淡。對了,醫院正在選下年度進修的專案,離婚手續你到底辦不辦了,辦完了我想申請去進修。”
陸彬楊沒興趣:“你一個藥劑師進修什麼,要是個醫生還值得栽培一下,別去了。再說,你能放心得下你爸媽?”
齊曈已經吃完,把碗筷收拾成一摞放進廚房水池裡,急急忙忙的換衣服穿鞋要走:“所以我在猶豫嘛,我先走了。”
陸彬楊扔了筷子拿起車鑰匙:“我送你。”
坐在車裡,齊曈想起她做兼職那家藥店老闆的感慨:“齊藥師,你坐著卡迪拉克來,掙每月不到兩千塊的兼職,體驗生活?”
她和彬楊現在是一切待定的同居狀態:生活上像拍檔,錢財分得很清,各掙各的、各花各的。
“齊曈。”陸彬楊叫她。
“嗯?”
“我今天見馨柳了,她不太好。”
“是嗎?”
“我給項臨打了電話,讓他對馨柳好點。否則我對他不客氣。”
齊曈想了想:“他應該會聽吧,項臨很理智的。”
彬楊笑了:“你這種就事論事的態度我很喜歡。”
齊曈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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