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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身影,他們之間的話語都很細弱,帶著睏倦。白大褂在冷清的光線下既溫暖莊嚴,又鬼氣森森的。
住在這兒的人絕對沒一個開心高興的,每張床上都不知飛離過多少靈魂……
想到這兒,陸彬楊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寒噤,彷彿什麼都沒有的光影下飛著看不到的東西,連自己腳步聲的迴音都冷颼颼的。陸彬楊越走越快。
回到病房,陳峰還在睡,他這才踏實了些。想起昨晚上夜班的齊曈,細弱單薄的站在大廳裡,卻一派從容安靜,當時好像還有酒鬼在鬧事,也難為她一個女孩子了。
對比起來,他一個大男人反倒被自己嚇到,不禁好笑。
床上的陳峰嘴裡含糊的嘟囔著,翻個身又睡了,一手還在不停的揉著屁股,酒氣燻了滿屋。
陸彬楊看著他好笑:峰子,你“借來”的這個女朋友不簡單,你恐怕對付不了。
第 6 章
齊曈與陳峰合作的空調泡湯了,誰知道他最後會喝醉,根本沒機會提醒他打賭分贓的事兒;事過之後,哪裡好意思去要?何況她也找不到那峰子。不禁大嘆失算,應該先要出場費再登臺的嘛,可惜了。
儘管扼腕嘆息,齊曈還是要安慰自己:大家都是開玩笑鬧著玩兒的,不要太把錢當回事兒,你也跟著去白吃白喝的消費了。
可是,沒幾天,和她擦肩而過的一千塊的影子就又在眼前不停的晃,因為,缺錢了——父親氣管炎住院,要交押金。
所幸老爸有醫療保險,住院費用按比例報銷,齊曈於是藉著機會,多開了些出院後的日常用藥,又給父親做了全面檢查:B超、胃鏡、肝功、血脂等等等等。
如此一來,家裡所有的現金、工資卡里的餘額,這些流動資金全部扔進了醫院做押金還不夠用。好在齊曈是醫院職工,醫生、護士都認識,不存在押金不足就斷藥、停治療的尷尬。齊曈厚著臉皮等發薪水獎金的日子。
空調短期內肯定是買不成了,只能等到父親出院、醫療保險報銷拿到錢之後再提上議事日程。只是到那時,最熱的天也快過去了,今年的空調基本上可買可不買了。
齊曈是個攢事兒的命,要麼日子太平的長蛀蟲,要麼所有的麻煩事齊聚一堂,躥騰的她焦頭爛額。
本來的計劃是父親住院,她上班時媽媽陪床,她下班就在醫院守著,媽媽回家休息。誰知老媽忽然就中暑了,別說站了,就是坐著都暈,只能在家躺著。現在,不但沒人和齊曈輪著陪床,連媽媽的飯都成了問題,只能靠鄰居家的麵館一日三餐的送飯。
住院的爸爸要照顧,家裡的媽媽要管,還要上班。最要命的是齊曈不能請假:請一天假,就要扣近百塊的獎金,父親出院時她去哪兒找錢跟醫院結算?
思來想去,還是爹媽要緊,齊曈心懷僥倖的去找主任請假。
主任大人雖然瞭解她家裡的情況,可還是為難的翻著考勤冊,良久,搖頭嘆氣:“齊曈,前一陣子你爸爸去北京做復健你就請了一個月的假,現在還請?科裡的情況你也知道,一個蘿蔔一個坑,人手緊張沒閒人,連下夜班都只能休一天,根本休息不過來,這你最清楚了。還有,一個剛休了產假、一個懷孕八個月隨時可能生孩子,一個摔斷了胳膊在家養傷的,連我這個主任都得去藥房幫忙取藥。你說,我怎麼照顧你?”
齊曈垂下了頭,這樣的結果她其實已經料到了,可是她也是實在沒辦法。
沉默半晌,主任拿出三百塊錢放在齊曈面前的桌上:“這是咱們科室的一點兒心意,你拿去給老人買點補品。班你還是上著,順便在醫院陪你父親,兩不耽誤。你媽媽只是不舒服,小病,兩天就好了,請假又要扣錢,也不划算,你說呢?”
齊曈靜靜的看著那粉紅色的三張大鈔良久,才探手去拿了,攥緊在手心,硬錚錚的鈔票稜角刺手。她誠懇的感謝了領導的關心幫助,出了辦公室,去找瑾兒。
瑾兒是老幹部病區的護士長,和齊曈同一年來醫院,崗前培訓時兩人坐在一起。
瑾兒當年是主動湊在齊曈身邊的,當然不是被齊曈吸引,而是她的手袋;瑾兒跟她套近乎的第一句話也不是“你好”,而是不客氣的拿過齊曈的手袋,愛不釋手、小心翼翼的看著摸著感覺著,睜著漂亮的大眼睛低聲問她:“喂,你這個LV手袋是不是真的?是雜誌上那個限量版的?”
前排一個帥氣的男醫生被吵到,回頭想讓她們安靜,可看到是兩個年輕靚麗的女孩子時,出口的責怪變成了善意、略帶尷尬的笑。齊曈和瑾兒兩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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