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被濺起的泥水裹成泥腿。陸彬楊拉開車後門,把齊曈塞了進去,自己開車,和陳峰一前一後原路開回。
雨勢滂沱,電閃雷鳴。
擋風玻璃上的雨刷堪堪刷開一線視線就又被瀑布般的雨水沖斷,加上未鋪就的路面坑窪蓄水,很快就泥濘不堪,兩輛車行進艱難。
陳峰給陸彬楊打來電話,陸彬楊皺眉結束通話,可緊接著又打了過來,無奈,只得接起,沒好氣的吼回去:“雷雨天打什麼電話,不要命了!找個休息的地方停車。”
車廂裡靜謐安寧,只有雨點密密匝匝砸落在車頂的聲音,還有聽上去似乎遙遠的雷聲,伴隨著閃電時時照亮昏暗的世界。
齊曈是被陸彬楊的聲音從混沌中帶回來的,只覺得寒涼徹骨,才發現自己渾身溼透,臉上癢癢的是還在滑落的雨水,座椅腳墊上滴滴答答也都是她身上的水。
陸彬楊也沒好在哪裡,背對著她,頭髮溼漉漉的,肩上的黑襯衣泛著水光貼裹著。齊曈想想自己剛才無法控制的瘋狂,滿心內疚悔意,想說句道歉的話,實在不知從何開口,最後化作輕淺悠長的呼吸,垂下了頭。
陸彬楊從鏡子裡看到她神情柔軟下來有了表情,心裡竟是一鬆,順手把後座的暖風開大。
兩人既尷尬又默契的保持著安靜,聽著風雨聲、看著雷電閃爍,同車而行。
終於上了柏油路,陳峰長長的鬆了口氣,開到他常去的酒店門口,不走了。迫不及待的開了三間房,自顧自一個人先去房間,脫下一身泥溼衣服泡個舒服的熱水澡,順便叫了按摩,點了豐盛的晚餐:他受了驚嚇刺激,得好好壓壓驚。
門口的齊曈卻呆在車上不想下,她是要馬上回市區的,如果停在這裡,一時半會兒走不了,那她爹媽怎麼辦?
陸彬楊皺起了眉:“回去一路都是平地,車開在路上就是避雷針,我可不想這麼狼狽的回去。”
“狼狽”?齊曈不以為然:陸彬楊是被淋溼了,可黑衣服貼著身,更顯出身量挺拔;短髮黑亮,整個人反而精神奕奕。真正“狼狽”的是她齊曈:雜亂的長髮貼著臉龐,夏日薄衫著了水,全身上下曲線畢現,她只能把挎包抱在胸前掩飾。
“我先開車回去,你們在這裡休息行不?對了,我打車回去吧,你們休息。”齊曈想了好辦法,這才忙忙的下車。
“不行!”陸彬楊想著她剛才開車時的混亂,斬釘截鐵的否決:“跟我們一起走,回了你家你愛出什麼事和我們都沒關係。”
齊曈還想爭,陸彬楊已經從後備箱裡拿出一件外套,開啟來拎著衣領往齊曈身上一扔,正正好把她罩住。不由分說,手臂往她腰際一摟,用力一帶,齊曈就被他脅迫著進了酒店的門廳。
齊曈著實被他這串連貫自然的動作和忽然的擁摟驚到了,快走幾步,幾乎是跳到前面,躲開他的胳膊,可乾燥的外套卻忽然燙的嚇人,腰際一圈男人臂膀的感覺更是揮之不去。
後面的陸彬楊樂得看她主動跑進了酒店,省去做勸說工作。
兩人的房間門對門,背對背站著等開房門。陸彬楊忽然轉身叫齊曈:“喂,借你鑰匙用下。”
齊曈從包裡翻出丁零當啷一大串鑰匙遞給他,眼裡都是疑惑:用鑰匙幹什麼?
陸彬楊接了:“我先扣下,防備你不打招呼跑了。”說完進房門,利落的關門落鎖。
齊曈怔怔的看著那扇門,眼眶忽然一熱:有多久沒有被這麼細緻的關心過了,她都不習慣了。還是來自一個幾乎算不上認識的人,這個人剛才差點兒被自己送了命。
身上的外套似乎更溫暖了,被這溫暖包裹的一身冷水也就顯得愈發冰涼。
齊曈打個寒顫,下意識的裹緊外套進了房間。
酒店規格不高不低,該有的服務都有。溼衣服被拿去幹洗熨燙,齊曈洗完澡出來,床頭電話響起,有溫柔和女聲詢問:“和您一起的先生問您是去餐廳一起用餐還是給您把晚飯送上來?”
齊曈光腳站在地毯上,穿著睡衣,溼發披散,看著窗外淋漓的雨,說:“送來吧。”
這頓飯齊曈食不知味。
窗外依舊是雷雨交加,沒有要停的意思,路況確實糟糕,陳峰和陸彬楊八成要在這裡過夜。不管他們怎麼打算,她是必須回醫院的,衣服烘乾送回來怎麼也得一個小時,一會兒得去找陸彬楊把鑰匙拿回來。
第 10 章
陳峰走到哪兒都離不開享樂。
飯後拉了陸彬楊按摩放鬆個夠,又去打檯球,幾下被打的稀里嘩啦徹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