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土倒進剛套上的垃圾袋裡很顯眼,她又換垃圾袋,去洗手,水點濺在鏡子上,去擦,又發現整面牆都可以擦……
瑾兒笑著把她拉著坐下:“你歇會兒。”
貼著黑色面膜的臉只剩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齊曈可憐兮兮的:“我、我緊張,我安靜不下來。”
瑾兒把齊曈的手機拿過來查手機號碼:“吶,給陸彬楊打電話,你跟他說。”
齊曈慌忙奪下手機,瑾兒笑:“他關機了,肯定睡覺做美夢去了,你洗個澡也睡吧,養足精神。”
陸彬楊關機睡覺了。齊曈心裡一鬆,不禁笑自己小家子氣,於是也爬上了床,卻毫無睡意。瑾兒知道她醒著,沒敢和她說話,怕說著說著就說出最讓人心煩的人和事。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矇矇亮,齊曈和瑾兒就被窗戶下的鞭炮聲炸醒了。兩人騰地坐起來,面面相覷,都是驚慌,以為迎親的人已經來了。齊曈慌忙跑去換婚紗,瑾兒拉開窗簾,就看見空曠的院子裡只有一輛保時捷停在門前,地上一字排開幾十掛鞭炮,有個高高大大、長著娃娃臉的人抽著煙不停的挨個點。青煙愈來愈濃,火花飛濺,緊湊密集的炮聲在凌晨安靜的小區裡迴盪,陣勢強大。
最後點炮的人也被煙燻跑了。
炮聲漸歇,陳峰去砸齊曈家門,瑾兒嫌他無禮,把他盤問了個底朝天,還是不開。
陳峰找理由:“我是放炮的先頭部隊,看你們這裡有沒有用車的地方,讓我進去洗洗手。”
瑾兒大眼睛一翻:“正好,你去買副假睫毛來。”
陳峰大聲抗議:大清早沒有開門的店,睫毛那個東西他沒用過不會買……
齊曈穿好婚紗過來讓瑾兒幫忙拉後面的拉鍊,說:“他是彬楊的朋友,讓他進來吧。”
“我認識他,常去醫院看陸老太太,大清早的擾民,我就是不讓他進,咱們一會兒化妝,他個大老爺們屋裡待著討不討厭埃”
齊曈抿嘴笑。門外的峰子沒了聲息,頂著一頭一臉一身的炮灰紙屑開車走了。
迎親車隊來的時候,門外炮聲隆隆人聲鼎沸,齊曈正在鏡子前化妝,著急的向窗外張望,化妝師忙喊:“別動被動,就差一點兒了。”
瑾兒笑話她:“著急了吧,他就是來接你的,坐穩點兒。”
齊曈紅了臉。
如雷的敲門聲響起,孤軍奮戰的瑾兒忽然想起了陳峰,大為遺憾:“剛才應該放那個小子進來,現在沒人幫著頂門了。哎呀,咱們的人手呢,怎麼一個都沒來1
齊曈的心被門外的笑鬧聲擾得撲撲亂跳,眼睛不停的眨啊眨。
門外的人已經在催了,瑾兒算算時間,回到李家還得典禮,她也只好草草的要了幾個厚厚的紅包,把門開啟。
呼啦啦闖進來幾個年輕帥小夥,一進門就倒戈,反身堵門,陸彬楊被他們推推搡搡的又擠出門外。門窄,人頭攢動,齊曈連他的影兒都看不見。瑾兒興奮地在那些人後面跳著指揮:“別讓他進來!別讓他進來1
最後還是紅包解決了問題,陸彬楊進了門。
瑾兒忙著端茶遞煙拿水果,那群熱鬧的年輕人準備接受上賓的招待。陸彬楊手裡的捧花往齊曈手裡一塞,把新娘子攔腰一抱就跑了。
陸彬楊迅雷不及掩耳的搶了人,大家都驚住了。
瑾兒看著大敞開的房門:“我的儀式還沒進行呢,還沒求婚呢……”
眾人反應過來後呼啦啦的就追,瑾兒忙鎖門跟上去。
門外熱鬧的開了鍋,禮炮聲、車報警器的聲音攪得面對面扯著嗓子喊都聽不見對方說什麼,黃黃白白爆炸的閃光嚇得人們直躲,有成群的孩子堵著耳朵看熱鬧,整個小區裡都瀰漫著火藥嗆人的香味。
瑾兒找齊曈,哪裡有影子,說是陸彬楊把新娘扔在花車上搶了車鑰匙一個人先跑了。
眾人大喊失算:被新郎官偷襲了。車隊亂糟糟、忙乎乎的倒車、排好隊形去追早就沒影的花車。
出小區時,瑾兒看見便道上停著陳峰的黑車,峰子纏著一群花枝招展的美女們嘻嘻哈哈笑得前仰後合。那些美女可不就是她和齊曈的同事們?說好一早來幫忙堵門的,感情被“買假睫毛”的陳峰截在門外了。
這是什麼行為?這叫釜底抽薪!
瑾兒恨恨的哼一聲。
陳峰確是這個想法:好嘛,真就結婚了?!那我就搗亂。
一早他直接來了齊曈家放炮,結果門都沒進去。好,我就攔截女方的後援隊伍,讓你們孤軍無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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