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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諾緩緩收功轉身,手指微微一動,那甲板上的血蛭瞬間開始燃燒,不多時,甲板上便只留下點點血痕。
“主子,這是……”靑戈看著周圍雀躍,在江面不斷翻騰的魚蝦,從未見過這般壯觀的場面,那些原本死了的魚蝦竟然就這般活了過來,如今像是在護送他們離開一般,一直在船周圍環繞撲騰。
“是苗西罕見的陣法。”若是真想要害她,又如何會在血蛭上多加一道符咒,讓她能輕易破了陣法,那一看便是有人刻意為之。麒諾沉思片刻,隨手將袖中的絲帕投入江中,隨即轉身離開。
師兄該是知道的,所以才不跟隨她出來,好讓她在百姓面前親自破陣,讓謠言不攻自破。
聽著沿岸傳來的歡呼之聲,還有周圍漁民驚喜的叫喊,麒諾只當不聞,緩步走回了船艙。
靑戈說,師兄讓那些圍滿船的魚蝦瞬間灰飛煙滅,其實不過是那人將那些魚蝦壓制到了船底,如今陣法一破,看那些人還如何言說什麼河神顯靈之類的鬼話。
麒諾回到船艙,二話不說退了鞋便爬上床裡側,乖乖的躺下陪著這人睡著。
有一種幸福,哪怕相顧不言也是一種滿足。
蕭天允無意識般伸手環抱住麒諾,將頭埋在她頸間。
麒諾感受著惹得自己脖頸間酥麻難忍的呼吸,在蕭天允懷中扭了扭身子,想要避開那惱人的感覺。
誰知這一蹭給蕭天允蹭得心癢難耐,一個這翻身便壓了上去。
麒諾還來不及反抗,便被那霸道的唇封住了嘴巴。
一番覆雨翻雲,兩人都累得睡去。
岸邊,又以青衣男子一直靜靜的注視著那遠去的船隻,臉上無驚無喜無怨無悔,只是眉宇間的瞭然如此明顯。
“居然這樣都會讓她跑了,你確定你的血陣沒有出錯?”
“爺爺是不相信磊毅?我早就說過,血陣並非真正的血死之陣,罕見並非就不得破,公主驚才豔豔,爺爺又何必大驚小怪。”
“最好是,若是讓老夫發現你玩兒什麼貓膩子,可要想清楚後果。”
那白髮老者轉身離開後許久,巫磊毅才緩步上前,伸手入江將那飄來的卷怕拾起,奇怪的是,那被江水浸泡過的潔白手絹竟沒有沾染到絲毫塵土泥沙,甚至沒有被江水沾溼的痕跡,依然潔白無瑕。
巫磊毅手指來回摩挲著那絹帕上獨一無二的花紋,須臾,將絹帕收入懷中,起身離開。
沿路發生的這一切,以公主和師兄的聰慧,定是猜到了是他,兩軍對壘之地,他從她身旁走過,並未刻意隱藏氣息,她和師兄定也是知道的。
如今看到這卷怕,巫磊毅心中只有平靜踏實的愉悅。她是信他的,師兄也是,人生能得一知己足矣,何況他還有兩個。
麒諾從未想過,北國帝都竟是一個沿江而建的城市。
當日夜裡,船隻即將靠岸,麒諾和蕭天允走出船艙,看著那沿江繁華一片,燈紅柳綠,有歌女清唱,有女子嬌笑,有王孫子弟扮樣的世家公子豪言爽朗的笑聲,當真是一片歌舞昇平。
不遠處有一高臺,正處於這繁華喧嚷的中心,與周圍形成鮮明的落差,那裡甚至連盞明亮的燈都不曾有,那臺上的石壁上刻著一隻騰飛的鳳凰,旁邊有揮毫的字跡清晰的寫著“鳳凰臺”三字。
麒諾不禁想起了李白的那首《登金陵鳳凰臺》,於是悠悠念出口,“鳳凰臺上鳳凰遊,鳳去臺空江自流。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鷺洲。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
蕭天允目光灼灼的轉頭看著身旁的人,沿江的華光在她臉上印上了各種各樣的色彩,朦朧中,唯有那雙淡然明亮的眼眸格外清晰。
她倒是一語中的,別人看得到的是繁華,她卻看到了繁華背後的蕭條沒落。“你這女人,何時還有這般情懷。”
“自然是要有的。”
不知為何,蕭天允聽著麒諾這句話,心中忽然有些酸澀之感。輕輕攬過麒諾,蕭天允悠悠道,“等以後有了我們自己的家,便不用再想了。”
船慢慢前行靠岸,將那身後的繁華之音遠遠拋在身後,遠處,高聳的城牆若隱若現。
☆、第八十五章
北國的皇宮竟是設在江邊,這倒是稀奇。
他們的大船繞過一個河彎,便是宮門,宮門前燈火通明,人影竄竄,似是在等著迎接他們。
當先一人,騎著駿馬立於最前列,身影隱入黑暗中。麒諾目力極好,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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