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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瞧她先前在自己手上留下的齒痕,她也真狠。
他下車到後車廂找了件乾淨的襯衫,回車上變裝完成後,又由置物箱取出墨鏡戴上,隨即下車走進柏青哥店。
臺灣人也真愛賭,有人賭樂透,有人跑地下賭場,有人玩柏青哥,他喬賓自己也是,和喻子楠玩了十幾年的“勝者為王”遊戲,根本就是大哥不需笑二哥,應該拜把才是。
他自嘲想著,在蛇鼠一窩當中,努力搜尋她的身影。店裡還有一個開分小姐,只是粧沒原曉玫這般可怕,但姿色倒也還好。
巡視了一圈,喬賓終於理解,她真的沒錯,也不是色盲,萬一她真的穿一身高階時裝到這裡,只怕是極端不搭。
才瞥見她花臉側面,就見到她的手正拍在一個男人背上。
“手氣不順啊!再換一千試試嗎?”沒刻意兜售,滿臉笑著,彷彿只當是工作。
男人沒瞧她,只是撈出一千換代幣,再度試手氣。
之後,她又隨處晃著,有人要開分她就收錢效勞,有人要換代幣她就取錢給,既沒賣色也沒乞憐,很像好強鬥狠的她。
瞥見她走往這裡,喬賓隨即閃身躲在機臺後,一個念頭興起,他悄悄步至櫃檯。
“老闆在嗎?”他問櫃檯後的女人。她的粧也濃,只是沒那麼像鬼,但他猜測卸下粧一比,眼前這女人只怕比原曉玫恐怖。
“啊?”她表現得像是他在說外語。
“老闆在嗎?”喬賓扶了扶墨鏡,又問了一次。
“我就是。”那女人應道。
“嗯。”喬賓暗罵自己不該因為對方是女人,就直接把她當作櫃檯小姐。“你好,我想跟你問一個人。”稍稍轉頭望原曉玫,以免自己的行蹤被她發現。
“哦?”那女人顯然不安著,深怕他來找碴似的。
“原曉玫在這裡工作多久了?”他開門見山。
“曉玫啊?五個多月啦!她也欠你錢嗎?”
喬賓沒有忽略那個“也”宇,當即追問:“她欠誰錢?”
那女人瞪著他,彷彿他是火星人木星人或其它相當的。“你問這幹嘛?你又是誰?”
“我是她朋友。”
那老闆瞪著他的行頭打量著,隨即又瞥向原曉玫,來來回回數次,害喬賓很想把她敲昏,她這般行徑只會引人來觀,什麼正面意義都沒有。
“她欠我錢,所以在這裡工作。”那女人終於將喬賓歸類完畢,這樣回答著。
“嗯。”喬賓點點頭。難怪這女人能容忍原曉玫的花瞼,因為沒得選,還是因為她自己也一樣是花臉?
他轉頭尋找原曉玫的蹤跡,只見她面朝門外扭轉脖子活動筋骨。“借一步說話如何?”他低聲問老闆。
那老闆又瞧他片刻,臉上浮起理解的神色,隨即指了一個方位。“你先進去那裡。”等他走了幾步後,老闆扯著嗓門叫著:“珮君!來這裡顧一下。”隨即跟著進入小房間。
“可憐的女人啊!”老闆點根菸抽著。“我是說秀琪。”
“原曉玫的媽媽。”喬賓和老闆對坐,應了一聲。
“是啊。大美人一個。我和她是高中同學,以前總羨慕她很多人追。”那老闆又吐口煙。“想來她第一任老公是不錯的,只是中途失了業,染上酒癮,有一天酒後駕車,車禍死了。這樣的死法很糟很笨。”
“嗯。”喬賓點頭。李木新說的是張保山的事,此刻他想聽聽陳秀琪的事,看看能否拼湊出原曉玫全部的背景與性格成因。
“秀琪也滿堅強,老公死了,保險金又被用去當車禍和解金,沒辦法,只好又來找我。老公死前她就想來我這邊工作賺錢養家。但這裡份子雜,我先前沒答應她。你知道,因為她長得太美。”
喬賓有點不解,長得美就不讓人家在這裡工作?
老闆看到他墨鏡上頭那兩道眉挑動,知道他疑惑,熄了煙,嘆口氣,又說:“這裡份子雜,進出的不是好男人,她在這裡工作,只怕沒事招惹男人死纏。”
“嗯。你顧慮得沒錯。”喬賓點頭。
“老公死後,她沒什麼路走,我實在不忍心,只好讓她來。她工作沒幾個月,就給張保山那個混帳纏上了。”
原來張保山的賭性倒是先由小鋼珠玩起的。喬賓心想。
“張保山雖然長得人樣,家裡也還有點錢,但來這裡的男人,老實說一句,十個有八個是人渣,秀琪就是給他纏上了,纏了半個多月,有一天被強要,懷了孕想打胎又不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