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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頭,身材偏高,生得豹頭環眼,眉濃而挺,雙顴高聳,兩太陽穴高高隆起,一望即知是擅於權術,多機智而有精湛內功的卓然之輩。
呼延雷原非本幫之人,據說早先是海南雙燕峰黑衫客邊震手下的股肱愛將,自為鐵海棠收容之後,愛其武功,在短短一年之內幾次擢升,由一個分令令主,提升到今日總提調的職位。
這個職位原是晴空一隼鷹千里——鷹九爺把持經年的寶座,自從不久前鷹千里因叛逆之罪,遭受整肅伏刑之後,曾經空懸經月。
龍虎拐呼延雷的上任是經過鐵氏一再衡量推敲之後才明令發表。果然,呼延雷在即位之初即表現了他過人的才幹,對本堡二十四令,九十六舵,作了一番新的佈置更換,尤其對於每一位令主、舵主都有一份精確的考核分析,註明花冊,呈現總令主,用以今後調遣任免的憑藉。
年輕人畢竟不同於年長者的老成,在長時間的靜寂觀變之後,呼延雷首度現出了不耐。
由座位上站起來,踱向視窗,他舉起了昔年海島為寇時,得自海寇嫋首的一架精緻遠望鏡,拉出鏡管,湊於眸子上,向外觀看了一下。收下遠望鏡,呼延雷來到了鐵氏座前,前傾上軀,恭敬的請示道:“總座,以卑職所見,這個人也許並非意在本堡……”
鐵海棠不等他的話說完,隨即搖搖頭:“不不不……他的來意已經很清楚,是針對我們來的。”微微一頓,偏向身側,對那位倚為股肱的四堂之首的天堂堂主天馬行空晏三多道:
“三多,你看呢?”
晏堂主七十開外的年歲,長眉朗目,細須修髯,望之即知其卓然不群。
聆聽之下,他微微一笑,一隻手輕捋著一部飄然長髯,打著一口含有百粵口音的官話道:“總座所見甚是,屬下也是這個看法。此人竟在肇事之後,不思脫逃,反倒暴露身分,其用心實在耐人尋味。卻又不像公然與本堡對敵模樣,這就更叫人費思不解了!”
鐵海棠冷冷一笑,道:“能夠以內力擊敗厲先生的人,武林中尚前所未聞,只是此人貌相清奇,顯得十分陌生,以本座數十年之閱歷,竟然翻遍腦海,也想不出江湖武林中有此一人。”
“唔!”晏三多搖搖頭,輕輕嘆道:“怪事……怪事,屬下也實在猜不出這人是什麼來路……”
鐵海棠目光轉向地堂堂王風雷手秦漁,後者十分汗顏的窘笑了一下,搖搖頭。
歐陽不平在一旁冷哼了一聲道:“此人功力大悖傳統,怪異得很,以日間與屬下交手而論,屬下感覺出他練有一種異功,不知總座可有見地?”
鐵海棠點頭道:“你且說來。”
歐陽不平點點頭道:“此人可以靜立不動,自身上放出一種潛力,其熱如焚,而又深具吸力,一經加之人身,受害者非但難以消受,簡直轉動俱難,此功力足以消蝕對方元炁。屬下想,厲前輩很可能就是敗於這怪異功力之下。屬下不敏,對此功力竟是前所未聞,尚請總座開釋,以解愚頑!”
鐵海棠先是驚得一驚,既而發了一陣子呆,遂即點了一下頭,喃喃道:“是了,你等當知所謂‘三火之功’……相火遊行於周身上下,內火延燒於五髒六腑,神火燒逝於夢虛幻境,斯為‘三昧’。此三火在我等武者,擇一而練,已難於有成,如有合一,即剛柔由心,發放由意!”輕嘆一聲,他又道:“陰有陰勁,陽有陽罡,二者相輔,無柔不硬,無硬不柔,加輔以三火,即與歐陽堂主所述那黃衣人所施之功力相彷彿。”
四堂堂主各自點頭,對於總令主這番精闢見地,十分欽佩。
天馬行空晏三多隨即點頭道:“總座這麼一說,屬下倒想起來……昔年似乎曾聽先師提起過,有一門奇異的功,乃是借於自然的培練……”
“不錯!”鐵海棠冷冷一笑:“罡風暴體,水火同濟,即能成功。但是這類功力,非意志極堅,而又生具過人異稟者不堪承受,莫非此人……”
“這就行了。”久不發言的秦漁忽然點頭道:“那黃衣人自稱他一身武功拋離前人窠臼,全然得於自然,看來必如總座所說了。”
鐵海棠聆聽之下,半天不曾說話,那張冷峻的臉,看上去簡直更是傲骨的冷。
聽到這裡,一直敬陪末座,始終不曾說過一句話的那位坤堂堂主墨羽嶽琪,忽然發出了一聲喟然長嘆,這聲嘆息顯然有感而發,因而聲驚四座,使得每人目光俱都不約而同向他集中。
嶽琪苦笑的看向鐵海棠道:“方才歐陽兄這麼一說,倒使得屬下想起了那個寇英傑,顯然與眼前這個黃衣人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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