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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老者詫異道,“大夫說若不是姑娘施救及時,只怕老夫此刻已經魂歸西去了。”
“老爺見笑了。”我有些汗顏,“是小女子膽大妄為。”
“姑娘不必過謙,姑娘有膽有識、仗義相助,還能蔽棄世俗偏見,老夫深感佩服。”青衣老者笑道:“老夫姓雲名崇山,今日願結交姑娘這樣的忘年之友,姑娘意下如何?”
“謝謝老爺抬愛。”我笑著站起來,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好,“小女子名叫葉海花,這位是我結義義兄蔚彤楓。”
“好,沒想到老夫這次出門能認識姑娘兩兄妹這樣的小朋友。”雲崇山頗為豪氣地笑道,“葉姑娘與令兄這是準備去哪兒?”
“我與大哥要去滄都。”我笑道。
“滄都?”雲崇山微微一笑,拈著鬍鬚道,“去投親?”
“去做點小生意。”我微笑道,“生意做得好,就安家落戶了。”
“哦?”他點點頭,笑道,“老夫在滄都也有些人面兒,姑娘需不需要老夫幫忙?”
“那敢情好,有難處的時候定去請雲老爺的朋友幫忙。”我趕緊答應下來,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能夠利用的關係當然要利用了。
雲崇山笑了笑,從大拇指上取下一個翠玉扳指,交到我手上:“姑娘如果在滄都遇到困難,可以拿此物到‘寶祥食府’找那裡的掌櫃求助。”
我見那玉扳指通體青翠,流光溢彩,盈盈欲滴,知道價值不菲,遲疑道:“雲老爺,這東西這麼貴重……”
“只是個信物,沒什麼打緊。”雲崇山揮揮手,阻止我說下去,我想了想,笑道:“那小女子謝謝雲老爺了。”
次日一早我們起來趕路的時候,發現雲老爺一行的車馬已經不見了,想是顧著家裡的急事,先行離開了,我們也自行上路。從京城出來,總共經過近兩個月風塵僕僕的顛簸,我們終於在這日黃昏,到達了滄都。
滄都是天曌國西南方的大城市,這裡氣候沒有京師那麼冷,越往南,空氣越溼潤,冬天從不下雪。這裡物產豐富,從地形上看,這個城市像一條魚的魚眼,一條巨大的滄河將北方的辰星國隔開,這裡離西邊的曜月國只有八九天的路程,去南方的蠻夷之地南疆也只需行十餘天山路,是天曌國去曜月國和南疆的必經之地和交通樞紐,齊集了來自各國的商賈,繁華昌盛的程度,直逼京師。
我這裡看到不少“外國人”。曜月國人的服飾色澤豔麗,以紅、藍、黑色居多,男子不像天曌國的男子一樣留長髮,多是短而捲曲的深褐色或深棕色頭髮,眼睛顏色也多種多樣,有黑色、有棕色,有褐色,女子都飾有頭冠,垂著長長的珠串,別有一番風情。
辰星國人的服飾多繁雜厚重,無論男女,都喜歡披一件小鬥蓬,前面繫上一塊大圍裙。他們大多高鼻大眼,髮色也豐富多彩,金色、黑色、棕色、灰色,眼珠也五顏六色,除了黑色最為普通,偶爾還能看到藍色、綠色、金色等色彩。
在滄都的南疆蠻夷只有很少一部分,久居天曌國,其實已經不蠻了,但服飾上還是保留了自己一族的特點,以繁雜的銀飾和繡花衣物為代表,遠遠聽到“丁丁咚咚”的細碎銀飾的響聲,便知道有南疆人走過來了。
初到滄都的幾天,我每天都拉著小紅和蔚彤楓上街閒逛,一則熟悉環境,二則瞭解這裡的風俗習慣,三則挑選合適的店面兒。蔚家大哥送我們平安抵達,也不說要走,陪著我們瞎逛,我幾次想問他,又覺得好像把人利用完了就甩開似的,心裡有些慚愧,這事兒便拖下來了。
求租
我看中了一間店面。在最繁華的東門大街與北門大街的交匯處,有間鎖起來的店面,門上貼著張紅紙,寫著待租等字樣,我看那紙上的日期,已經貼了好些天了,為何這樣好的一間店面,竟然沒有人租下來?
問了問左鄰右舍的店鋪老闆,皆一臉不以為然,嗤道:“那家鋪子是城郊的老福頭的祖產,那老傢伙最愛戲弄人,之前不知多少人去租鋪子,撞一鼻子灰回來,跺腳發誓寧死也不租這家鋪子,讓它發黴爛掉。”
咦?還有這回事?為何好好的鋪子不租,偏要為難人?我詫異地道:“他怎麼戲弄人了?”
“那老傢伙整天就喜歡搞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要不是他祖上有些產業,像他那樣整日裡無所事事的傢伙,早就餓死在大街上了。”左右鄰一談起這店鋪的業主,便大搖其頭。我反倒來了興趣,這種被大多數人視為異類的怪人,一定很有意思,再加上我對這間鋪子的位置滿意得很,這個人,我倒要去見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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