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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好囂張的惡奴!說時遲,那時快,那抽過來的鞭子被蔚彤楓一把抓在手裡,稍一用力,馬上的青衣男子被他扯下馬背,滾到地上,還未站起來,蔚彤楓冷哼一聲,躍下馬車,一句話沒說,劍已拔出,架到了一身黃泥的騎士脖子上。
“住手!”我趕緊出聲。沒想到身後的大馬車裡也傳來同樣的一句話,我撩了簾子出去,見大馬車裡鑽出一男一女兩個綵衣小童,扶著一個青衣老者從車上走下來。我仔細打量那老人,見他衣著簡單,用料卻上乘,看來是有錢人家,否則也養不起這樣囂張的家奴。他身形清瘦,年約六旬,留著長鬚,鶴髮雞皮,雙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扶著他的兩個綵衣小童,也是眉清目秀,粉妝玉琢。
“這位公子,不知老朽家奴有何得罪之處,要刀兵相見。”青衣老者咳嗽了一聲,語氣不善地望著我們。
呵,惡人先告狀呀?蔚彤楓冷笑一聲,哼道:“何不讓他自己說。”
那青衣男子被蔚彤楓的刀架在脖子上,倒也不懼,看了我們一眼,再看向那青衣老者,一臉恭敬地道:“老爺,我心急趕路,所以想讓他們讓一讓。”
這輕描淡寫的,我淡淡地笑了:“這位老爺,若是你們心急便可以隨意抽鞭子打人,再急一點是不是要殺人放火了?”
那青衣老者看到蔚彤楓手裡的馬鞭,臉色一沉,喝道:“雲德,跟你說了多少次,你這暴躁脾氣要改,總是給我闖禍。”
那青衣男子被這老者一罵,不敢再說一句,低頭不語。那老者轉頭道:“這位公子,是老朽家奴無禮,你大人大量,莫與他一個下人計較。”呵,還好,是個會做人的,不是一昧護短的主兒。
蔚家大哥面無表情地收回長劍,那青衣男子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我見蔚彤楓一臉不爽,笑了笑,上前道:“大哥,我們把車往邊上趕趕,既然這位老爺著急趕路,咱們就讓讓吧。”出門在外的,與人生怨不是好事,得饒人處且饒人。
蔚彤楓也不答我,上前牽馬,把馬車靠到官道邊上。我轉身看向那青衣老者,笑道:“這位老爺,我大哥也有不是之處,若這位青衣大哥沒有摔傷,你們就請先趕路吧。”
老者看著我微微一笑,道:“姑娘通情達禮,老朽謝過了。雲德,走吧。”說完,他在兩個童子的攙扶下上了車,那雲德看了我們一眼,想必心中有氣,哼了一聲,卻也不敢多言,翻身上馬,往前衝去,身後的大馬車也在馬伕的駕駛下跟上前去。
我見那一車一騎去遠了,看向一臉不高興的蔚彤楓,笑著拉起他的手道:“好啦,好大哥,別惱了,犯著得為這些不著邊的事生氣麼?”
他看著我,臉上有了一絲笑容:“你沒摔著吧。”
“沒事,好著呢。”我笑道:“我們也趕路吧。”
他笑了笑,扶著我上了馬車。馬車緩緩動起來,繼續向前方行去,剛剛那一幕,似乎是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我躺下來,枕在小紅腿上,打了個呵欠,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結緣
黃昏的時候我們趕到了白石鎮,到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投宿。一進店門,就看到大堂一角的桌子旁邊,坐著白天與我們在路上起過糾紛的青衣老者。兩個綵衣小童站在他身後,那個青衣男子倒是不曾見著。
青衣老者桌上擺了四五樣小菜,卻沒有酒,想來真是趕路趕得急。見到我們進來,那老者對我們微微一笑,點了下頭。我笑著點頭示意,與蔚家大哥和小紅坐到另一張桌旁,跟小二要了酒菜,吃起來。
一會兒,見之前那青衣男子從客棧外走進來,急衝衝地跑到青衣老者耳邊,說了些那麼,那青衣老者面色驟然一變,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手緊緊地捂胸口上,青衣男子大驚失色:“老爺,您怎麼樣了……”
兩個綵衣童子趕緊從隨身帶的包袱裡翻出一個小玉瓶,倒出藥丸,塞到那青衣老者口中,那老者短短一會兒功夫,已經口唇發青,冷汗直冒,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那藥丸塞進嘴裡,竟然吞不進去,一口噴了出來。那青衣男子和兩個童子嚇得臉都白了,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大堂裡用餐的客人圍過去,對那青衣男子道:“趕緊去鎮上請大夫呀……”
這樣子,是心臟病犯了吧?我幼時被醫生誤診過有心臟病,所以對它的發病症狀有一些瞭解。記得幼時每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