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獒犬才沒有那麼大。”她輕斥著。
“是沒有,但他們不想承認有其他的可能,因為那表示揚州城裡可能出現了一隻可以一口咬掉你的頭,還到處吃人的妖怪,如果他們真的說了出來,官爺可能會先砍掉他們的頭,指責他們妖言惑眾。”
那冷冷的聲,淡淡的嘲諷著。
她清楚他說的沒錯,對那些官差來說,收屍驗屍的仵作行人是下等賤民,就算再過七輩子也無法翻身。
“也就是說,我們不可能指望那些官府了?”她放下雞腿,問。
“除非死了更多的人。”
現在死的,就已經夠多了。
烏黑的大眼微微一眯,她盯著夜色中那輪明月,喃喃道:“我們得逮到它。”
屋簷上的聲音,保持著沉默,一時間,周圍變得好靜好靜,只有清風,揚起在窗外染上夜色的楊柳。
然後,那冬雨般的聲音再起,輕問。
“我聽說你要當家了,還有這種空閒嗎?”
她輕斥:“你看我現在很忙嗎?”
沉默再;復發酵,半晌,才又有聲音傳來。
“你有多認真?”
她眉一挑,道:“你知道我有多認真。”
蒼白的手,又安靜了一會兒,才道:“我不喜歡你家的少爺。”
這話題一下子跳得太遠,讓她一愣,“為什麼?”
“他很危險。”
“什麼意思?”
“記得那個失蹤的更夫嗎?”
“記得。”
“我一路追著血的腥味,追到了江邊。”
“你剛說過了。”她微微歪著頭,有些疑惑。
那聲音繼續道:“那血味往上游去,我追在後面追了好幾裡,直到它消失在江畔,然後我在芒草中,看見了一個人。”
這個提示,讓她心底隱隱浮現某種不安,但她依然開口問。
“誰?”
“風家少爺。”那聲音緩緩的,慢慢的說:“我看見了他,在月光下,沒有穿衣服。”
喉頭驀然緊縮,她握緊了拳頭。
“我想,他也看見了我。”
她一凜,再問:“你聞到他身上有血腥味?”
“沒有。”那聲音,輕輕的道:“我說了,味道消失在江邊。”
“你的暗示不可能,他不可能。”她深吸口氣,鎮定的道:“他說不定只是下船洗澡,他很愛洗澡;況且,江上那麼多船,你怎能確定——”
一顆腦袋如鬼魅船,幽幽從屋簷上探了出來,讓她的聲音消失在風中,她看著那雙綠色的眼瞳直勾勾的看著她,金色的髮絲在月下飛揚。
“問他額上的燙傷是怎麼來的。”
她眼角一抽,緊盯著那即使倒掛著,依然美麗的臉,道:“那燙傷已快好了,不可能是那一夜才傷的,不是他。”
“我看到時,那傷還很新鮮。”
她冷靜的直視著那白皙俊美的男子,道:“也許你看錯了。”
“有些人的傷,好得很快,非常快。”翠綠的瞳眸在黑夜中發亮,他盯著她,張開粉嫩的唇,慢慢的、慢慢的說。
“像我。”
胸口突然收緊,她知道他在說什麼,但仍堅決的道。
“不是他。”
金髮的男子揚起了眉,“你不能確定。”
“我可以。”她瞪著他說:“我會證明給你看。”
“怎麼證明?”他問。
她忽地甜笑了起來,道:“因為你會幫我逮到那吃人的妖怪。”
五天。
風知靜派人去找過她,也留了信箋,託人傳過話,但那丫頭這五天來,不曾出現在他面前,他只曾遠遠看見她和夫人說話的背影。
他猜她在躲他。
所以,他只好擱下手邊的事,親自去找她。
她不在她房裡。
他不意外,她從小就愛亂跑。
“有看到小姐嗎?”他問了出門後看到的第一個丫鬟。
“早上有聽說小姐要去碼頭看新到的瓷器。”
他到了碼頭詢問同一句話。
“小姐?她剛剛和四海航運的人走了,說要去四海樓吃飯。”
他來到四海樓,蕭家老爺瞧著他,同情的微笑。
“她和你青姨去城北打馬球了,我正要去找她們,一起來吧。”
他和對方一起上了車,趕到城北,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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