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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之軀一般,對身上淋漓的鮮血視而不見,隨著每一次的對峙交鋒,都會在各自身上添上數道血口,如此下去,豈非是罔顧性命?
見無爻一身白衣已被血色浸透,祁溟月攜著手中旎狐,蹙起的眉間露出了明顯的怒意和擔憂,此時他若貿然上前,也許會令無爻分神,更有可能讓那人走脫,蘇雅兒已被看守起來,與她見面之人如此特殊,自然也不可小視,若想安然拿下,恐怕便得。。。。。。
琰青走到他的身旁,臉色亦凝重起來,“無爻可會有事?那人看來不弱,與他在伯仲之間,沒想到除了無爻,世上還有如此高手,此人看來問題不小,炎瑱之事說不定也與他有關,子堯可有辦法將他擒下?”
“此人是衝著雲昊山莊而來,便該有云昊山莊之人解決,你不必。。。。。。”炎瑱聽得琰青對那程子堯的話,心中略有不快,為何每回與自己相關,琰青就要去求旁人,莫非他真如此無能,事事需他照料,從小便是,他從未能幫他做上些什麼,卻處處受他照拂,身為兄長卻枉為兄長,時日久了,便也使得他更為在意兄長的身份,總愛斥責於他,他卻處處想讓,最後乾脆離家而去,想到他這段時日以來待在何處,他的心中便翻攪起來。
而祁溟月聽聞炎瑱之言,臉色便愈發深沉起來,卻不對他說什麼,只是對著琰青淡淡一笑,“看好你的人,切勿在此時惹我,”抬眼望那交戰的兩人望去,他的眸色中泛出了冰冷的殺意,“我只知,無爻是我手下之人。。。。。。決不能在我眼前出事。”什麼山莊之事便該有山莊之人解決,在場之內,又有何人能對付灰衣人,無爻的身手他自然瞭解,能與他相戰至此,便只說明那人比他絲毫不弱,稍有不慎便會使其逃去。
他的人?炎瑱不明所以的望著琰青,對方才程子堯所說的話有幾分不解,側首,恰好迎上琰青眼中的溫柔之色,而那蘊含其中的火熱,讓他再度轉開頭去,在這氣氛緊張之時,對著琰青的目光,他竟忽然有些心跳,臉上莫名的泛起幾絲熱度,幸而是在夜色之中,當不會被人發現,心中稍安,卻發現那程子堯不見了蹤影。
在他身旁,琰青露出了欣喜之色,他豈會沒瞧見炎瑱方才的神情,見他對自己已有了反應,又見到那幾抹淺紅,他只覺多年的夙願忽然有了達成的可能。
兩人靜立一旁,波濤暗湧,卻無人發覺他們之間的異樣,雲景昊見無爻與人相纏許久,也擔心起來,無爻是程少俠的護衛,若是有事,又是在莊內發生的,到時如何對程少俠交代,他探首去尋他的身影,卻見群俠正叫囂著要前去相助。
“雲莊主,可是此人意圖不軌?那位少俠眼看已抵擋不住多久,讓我等前去相幫,定會將這見不得人的東西拿下!”
“不錯不錯,此人灰衣蒙面,武功路數又如此詭秘,定非善類,各位還等什麼,一起過去將他拿下便是!”
“雲莊主在此,此處又屬後院,我等闖入已是不該,各位還未了解經過,莽撞前去終是不好,不如還是看雲莊主的意思吧。”
“雲莊主意下如何?”
雲景昊躊躇了一下,若是一擁而上,那灰衣人定會走脫,他想阻攔眾人前去,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若說對方功力不俗,定會藉機逃脫,恐怕無人心服,又會引起紛亂。
正要想個說辭,卻見遠遠的掠來一抹銀白色的身影,在月色之下,如履星芒,在眾人眼前一掠而過,徐徐降下的身形落在了樹梢之上。
“程少俠!”雲景昊心中一喜,口中呼喊了一聲,對方卻無反應,只見他盤坐於樹間,身形隨著樹枝隨風而蕩,腿上放著琴箏之類的物件,正微微垂著首,似在深思一般。
“雲莊主,那是何人?”見雲景昊如此喜形於色,有位老者連忙探問。
不等雲景昊回答,幾縷若有若無的樂聲已在空中飄散開來,隨著銀袍之人緩緩抬手,指尖微動,清越的箏鳴飄飄渺渺的隨風四散,被那樂聲吸引,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忘了開口。
只有那兵刃相接的錚然之聲依舊清晰無比,濛濛的月色下,樂聲和著金屬的碰撞聲,逐漸由輕緩而至激烈,纏鬥至今的兩人卻似被那樂聲所控,一招一式之間已有了詭秘的韻律,不由自主的隨著樂聲的起伏而動,在場眾人多是江湖中闖蕩多年,如何會看不出其中的奇詭之處,心中又是詫異又是歎服,不由舉目朝那撫樂之人望去。
樹影斑駁之間,瞧不見他身下的枝葉,那人如虛空而坐,幾縷髮絲飄揚,沉靜的臉龐俊美非常,唇邊含笑,看來溫潤可親,使人初見便生好感,但再仔細一瞧,在抬手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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