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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有不少江湖人士聚集的前院範圍之內,他連忙在後頭輕輕提醒了一句,“公子,此處已是前院,人多混雜,不如……”人多之處便是江湖,有江湖自然有紛爭,這可是他在雲昊山莊多年以來的體會,凡是有人之處,少不了麻煩,而今水月公子身中思歸之毒,還是個不知藥性不知絲毫底細的毒藥,暗皇交代了要好生侍候著,水月公子卻偏走到了這裡,若是有個萬一,便是讓人一死,恐怕也平息不了暗皇一怒啊。
彷彿未曾聽見管事話中的勸阻暗示之意,祁溟月只是點了點頭,腳下未停半步,管事隨在他是身後,也知道自己根本沒那個能耐讓那看似平和,實則卻深沉難測的水月公子改了主意,只得悄悄的抹了抹額上的汗,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不敢稍離。
雖去過前廳,但對與前院並不太熟悉,帶著幾分無聊,也是打算消磨時間,祁溟月隨意的踏入了一個小小的花園,自那日以後,莊內的江湖人士便少有露面的,此時也是一樣,雖有幾朵不畏冬末寒意悄然綻放的花朵,在陽光下與那頹敗的凋零殘花之間顯露無比豔色,卻並無一人觀賞,周遭可感覺的,只是為數不少帶著好奇與謹慎的氣息,並無一人現身,顯是都隱在各人房中,說不準正有人望著此處。
知曉他那日對付歐陽拓的手段已在所有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故而才會使人對他如此謹慎相待,祁溟月不禁暗自猜想,說不準在江湖中再多待幾日,他的名聲便會與父皇一樣,只要一現身,在眾人眼中即刻顯露的便是敬畏與恐懼,而不是如今的傾慕與好奇了。
困在屋中頗有不耐,此時到了園中,聞得幾許芬芳,倒也使人覺得輕鬆愜意,祁溟月隨意的再一邊坐下,正為那一日眾人的反應覺得有趣,忽而聽得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隨著腳步,還有幾句喝罵之聲。
“笨蛋!我都說了,是要這一種,不是那一種,你怎麼還會搞錯啊?”
聽那聲音像是女子,而且年歲不大,銀鈴似的嗓音,不帶絲毫做作,口中雖在叫罵,卻帶著幾分不自覺的嬌嗔,聽來便讓人忍不住揚起了唇,對說話之人十分的好奇起來。
祁溟月隨著發話之處望去,只見不遠之處有一雙人影,一高一矮,高挑之人看身影是名男子,在哪女子話畢之後便半蹲於地不知挖起了何物,站在一旁的嬌小身影則專注著瞧著他的動作,時而點頭時而搖頭,口中還在繼續說著,“我說藥罐子啊,你吃我的喝我的也有好些時日了,我還叫你識得藥草,你可要好好報答我哦!”
“你教我識得藥草,不就是為著讓我 替你採藥嗎,不知你又如何報答我?”
平靜的語聲帶著隱隱的笑意,聽那話音,祁溟月忽然站起身來,微微闔起了眼,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聽那說話之聲有些熟悉,竟會是他?
帶著興味之色,他站起身來,遙遙朝那人喚了一聲,“韓公子……”
“喂,有人知道你呢!”回應他的卻是那女子一聲低呼,隨即便有人遠遠的跑了過來。“本以為藥罐子已經很好看了,原來還有這樣的……”望著站在幾株才盛放的花朵之前,唇邊含笑,神情悠然的年輕公子,她口中不斷低喃著,“這次真是沒有白來啊,賺了賺了……”
祁溟月挑了挑眉,望著身前嬌小可人的女子,見她正瞪大了眼望著自己,口中還那般低語,叫他實在覺得有趣,不由輕笑一聲,“在下程子堯,敢問姑娘的名諱?”她身旁的分明便是韓梓麒,雖事隔許久,但對於韓梓麒,他仍很有印象。韓梓麒受傷離宮之後如何他並不知曉,但依眼前看來,想是這女子救了他。
“程子堯?你就是江湖盛傳的水月公子程子堯?!”她再度驚呼一聲,早聞水月公子之名,一直都讓她好奇不已,今天竟然給她見著了,“鏡花水月,可觀而不可得,果真名不虛傳!”一邊讚歎著,她帶著幾分好奇,伸手觸上了身前之人的臉龐,“果然是真人呢。”早知便該早些來,而今才至,說不定已錯過好多精彩之事了,比如眼前水月公子,還有傳聞鍾情於他的暗皇。
見她指尖探來,祁溟月卻並未躲開,瞧見她眼中的好奇與純粹的欣喜,誰也不會對這看似無禮之舉而生出反感,眼前的女子一雙大眼,盈盈的眼神中不見半點陰暗與算計,有的只是幾分倔強單純。對正往此處行來的韓梓麒微微挑起了眉,他對他開口說道:“多年未見,韓公子似乎過的不錯。”
韓梓麒站在他的身前,仍是當初那般平靜淡然,眼中略略透著些複雜之色,並未回答,搶著說話的仍是先前的女子,“那是當然,有我照顧著,他自然過的不錯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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