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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便不見了蹤影。
紅衣人見有人阻撓,雙眉一擰,舉劍喝道:“何人礙事?難道不敢現身?”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道黑影倏然出現,拾起地上的匕首,臉上不見絲毫表情,似乎並未聽見此人挑釁的話語,又瞬間消失了蹤影。
“藏頭露尾,非奸即盜!”紅衣人顯然是氣急了,口中喝罵著,卻無人應對,當下氣的紅了臉,衝著梵皓說道:“樓主!涼煙請罪!”未將對樓主不敬之人斃於劍下,是他的失職,身為左侍,自當護衛樓主威嚴,今日讓人逃脫,已讓他在樓主面前失了臉面,心中又是生氣又是懊惱,立時便跪在了梵皓身前。
“非奸即盜?莫非是在說我手下之人?多年未見,火煞樓的張狂似乎還是未變呢。”梵皓還未答話,有一人的語聲已在場中響起。
低沉悅耳的男聲帶著些許嘲諷輕笑,但他話中之意已讓眾人變色,還無人敢在火煞樓主面前以這般的口吻說話,是誰竟會如此大膽?敢當著梵皓的面說火煞樓張狂!
眾人不由隨著話音之處望去,只見落日餘暉之下,一抹暗紫色的身影正緩步而來,如同攜來了夕陽血色,隱透金繡的衣袍與他面上覆著的半張面具輝映出一片淺金的暗芒,黑髮散亂的披在肩上,襯著面具之上盤踞的暗紋異獸,透著說不盡的狂態,而在那面具之下,卻是唇角微揚,有些漫不經心的模樣,隨著他不緊不慢的行來,彷彿只是閒庭漫步,又好似並未將眾人瞧在眼裡。
隨著他的到來,噬人的氣勢愈發濃烈,每踏近一步,眾人都被他的氣勢所懾,幾乎是屏息的瞧著他一步步走近,似乎出於本能,霎那間,所有人都覺出了此人的危險和可怕。
“暗皇?!”不知是誰低低驚呼了一聲,卻倏然點醒了眾人,在此的都是武林名宿,也是混跡江湖多年之人,暗皇之名如何敢忘,此時聽人喊出此言,冷汗倏然而下,本應在瞧見那半張金面之時便認出的,但暗皇消失多年,何人會想到他竟會忽然現身,乍然間又被他的氣勢所懾,忘了反應,此時方醒覺過來。
“多年未見,尊主風采依舊!”悄悄抹了抹額上的汗水,有人連忙上前行禮。
記得當年暗皇手段之人,無不膽顫心驚,此時見了他,哪裡還敢打瀾瑾的主意,若是暗皇在此,便是也有意想見那瀾瑾了,如此一來,何人還敢多言,一個個上前見禮,只管阿諛寒暄著,心中卻是留有餘悸,雖然此時只見他身後的一名黑衣人,但誰人不知,暗皇手下的十二血影,個個是殺人不見血的高手,還有數不盡的江湖異士,雖過去了這麼些年,但江湖之中隱隱仍能察覺暗皇的勢力,比如“曜夜”,專替人復仇雪恨,情報準確,卻是來無蹤去無影,出售所有訊息,卻獨獨對與暗皇相關之事不透隻字片語,若說與暗皇無關,那是絕無可能,思及江湖中有多少勢力仍是在他隱隱的控制之下,眾人心中便是無比敬畏,不敢有絲毫不敬。
見眾人神色突變,紛紛上前寒暄,梵皓卻依舊環臂而立,口中冷嘲熱諷一般的出言說道:“我當是何人,敢說我火煞樓張狂,原來是不將天下人放在眼裡的暗皇,若我張狂,你便是目中無人了,銷聲匿跡了這許久,此時出來作甚?”望著那覆有半張面具的紫袍男子,似乎與往昔相比不曾有些許改變,仍是這般氣勢迫人,記起當年在江湖中的相爭之勢,梵皓眼中劃過一抹異色。
見暗皇與火煞樓主對面而立,又聽得火煞樓主梵皓所言,眾人心中暗歎一聲,也只有梵皓敢將私下的稱呼當面喊出,瞧著早在當年便爭鬥不休的二人再度聚首,無人敢上前插話。
涼煙依舊跪在梵皓身前,瞧著那被人稱作尊主,又在樓主口中成了暗皇的男子,很是疑惑,他還從未見過樓主有如此神色,似乎有些欣喜,又有些怒意。雖聽他出言嘲諷,但跟隨樓主身邊,如何不知他的習慣,樓主口硬心軟,雖時常冷言冷語的,待人卻是極為好的,若是不曾將那人放在心上,樓主絕不會如此說話。
“多年不見,你的身邊倒也有美人相隨了。”似在稱讚,唇邊卻透出了戲謔輕佻的笑意,眾人只見那抹暗紫色的身影走到火煞樓主身側,並不答他的話,卻是輕輕抬起了紅衣人的臉來。
涼煙本欲避開,不知怎的身子卻不停使喚,那人近了身之後,渾身散發的氣勢和壓迫便令他不敢妄動,彷彿此人不論做何事,他都只得順從,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不由自主的抬首。
見此情形,梵皓在旁皺了皺眉,正要說什麼,不知何處卻傳來了一人清越動聽的話音,“何來美人,讓子堯也瞧上一瞧。”
不疾不徐的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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