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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都失去了開口之能,鏡花水月,不過是虛幻之影,眼前之人的溫柔之色,原是如水般可溺人身死的深沉,也是如月般清冷銳利的蕭殺。
望著倒在地上,胸前被旎狐留下一個血口的瀾瑾,祁溟月淡淡說道:“你要我儘可拿去,我已拿了,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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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洛瑾
黑暗,周遭全是一片黑暗,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他不知自己到了何處。在最後的記憶裡,他眼前所見的,是半空中如陽光般炫目的七彩光華,在他眼前一閃而過,胸前的痛楚使他立時便失去了知覺,在那一瞬間,他知曉,這一回怕是死定了。
隨著之後黑暗的臨近,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而後,便是現在的狀況,睜開眼,仍是黑暗。他死了?還是未死?疑惑的想要挪動手腳,胸前便又是一痛。
“瀾瑾,是否很意外?”
在寂靜之中,突然有語聲想起,那不疾不徐的說話方式,那舒緩悅耳的話音,分明便是那位殿下……“瀾瑾未死,多謝我主手下留情。”那位殿下終究未有真的取他性命,那是否表示,他此後仍有可為?
“不必稱我為主,瀾瑾‘已死’,遊戲結束,溟月也無意天下。”
努力分辨著此時身在何處,功力被制,四周看來仍是漆黑一片,卻能感覺到身下所坐的似乎是一把十分柔軟舒適的座椅,對眼下境地很是疑惑,瀾瑾對著那片黑暗,搖了搖頭,“殿下何必如此,瀾瑾並未有他意,幫助殿下登位,而後一統天下,是瀾瑾之責,為何殿下毫不領情?”到了此時,似乎也不必再裝下去了。
“溟月已領了你的情,思歸,春半,好大一份情誼,倒叫我不知該如何回報於你才好了。”
由黑暗中傳來的話音透著冰冷,顯然仍是為那春半之事而著惱於他,瀾瑾輕輕一笑,“殿下何必生怒呢,瀾瑾所為是為著殿下好,那暗皇終究是江湖人物,狂妄不羈,不將朝廷放在眼裡,久必生亂,瀾瑾是怕殿下與他糾纏久了,生了情意,影響了殿下登上太子位,萬一被人知曉了,也影響殿下的聲譽。”未曾聽到他人的語聲,這位殿下又如此自稱,顯然暗皇並不在此,那此處……便絕不是雲昊山莊了。
回答他的是一聲輕笑,那笑聲中透著明顯的嘲弄,“為溟月擔心,你便讓我服下春半,莫非你以為,我碰了他人,或是不可與他親近,便能將我倆分開了?”
“這個……瀾瑾只是以為,以殿下的身份,恐怕不大適合與那暗皇有過多牽扯的,陛下應也不願見到殿下與江湖中人走的太近吧。”他擔心的是還未來得及輔佐這位最得蒼赫帝喜愛的皇子登位,便讓這位殿下自身的行徑而惹惱了蒼赫帝。若是因他所為而讓那位陛下不快,他回去定會挨一頓責罰。
“你可有猜想過,我是如何解了春半的藥性?那尹千逸又是如何死的?”
悠然的話音在空氣中蕩起些許回想,他的所在似乎是一處十分寬廣的屋內,瀾瑾細細分辨著,聽他這麼一問,確是說中了心中所想,他用春半,本就是為了讓那兩人生出嫌隙,“不論殿下如何解的藥性,只要不與暗皇再有牽扯便好了。瀾瑾怎麼敢妄自揣測呢。”以這位殿下的身份,應是不會委屈了自己,放著可輕易解去藥性的方法不顧,而以那暗皇的性子,恐怕是不會忍得他的人碰了別人的。
“這便是你想要的結果,可是?”
“不敢,不敢,瀾瑾只是為了殿下將來考慮,只是擔心陛下不快罷了。”讓那位陛下早日安心的將蒼赫交託給祁溟月,才是他此行的最終目的。
“那麼說來,溟月還得多謝你的好心了,也得替父皇多謝你才是。”
淡淡的話語聲帶著些許冷然,但嘲諷似的話音中還有些別的,似乎覺得可笑,也似乎覺得有趣,瀾瑾只聽那話音忽然一轉,似乎朝著另一側,含笑問了一句,“父皇可要賞賜一番,有人已替溟月將未來之事考慮的周到妥帖。”
蒼赫帝?!蒼赫帝竟也在此?瀾瑾倏然一驚,才生疑惑,眼前忽而有柔和的暖光逐漸亮起,他立時合上了眼,待適應了眼前的明光亮,睜開眼來,眼前的景象卻驚得他無法言語,饒是他自詡機敏,也不知此刻該作何想才是。
眼前之處,不是其他,竟是蒼赫的大殿之上!他此刻,正對著高高在上的皇座,方才話音正是由那處傳來,但叫他腦中一片空白的卻不只是因此,而是那皇座之上的二人。
月白色的衣衫,隨意披散的長髮,淺銀的絲結夾在烏髮之間垂落身前,含笑的眼帶著淡淡嘲弄,透著些許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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