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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你!”我很認真地說了一句,胤祥微微一笑。看著他依然微皺著的眉頭,我也很正式地問了他,“那你能不能也答應我一件事兒?”
胤祥眉頭一挑,看著我認真地樣子,他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但還是笑著說:“說來聽聽。”我一笑,“回十三爺的話,我以後能不能不再戴耳環了?望您准許。”胤祥一怔,接著就放聲大笑,我輕輕地又伏回了他的胸膛,笑聲震得我耳膜有些不適,可這種不適讓我很幸福。
“咳咳,”胤祥笑得咳嗽了兩聲,他伸手輕輕鉤起了我的下巴,懶洋洋地笑說:“準了。”看著他因為大笑而有些漲紅的臉再無一絲陰霾,顯得越發的年輕俊逸,我大大地咧嘴一笑。
看著胤祥的笑臉,突然想到了方才秦全兒臨走時說的那句話,我腦中不期然地想起以前在哪兒看過的一本書,裡面有句話好像是說,為了這樣的笑容,情願踏過煉獄之火。我情不自禁地想,如果是為了這樣的笑容,我也甘願……只是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那煉獄之火會化身為一紙詔書。
幻真
第十四章
同年六月,十四阿哥胤禵入主兵部,提調古北口,綠營,江南大營各地兵員,向陝西集結。同年九月,京城黃土墊道,香案遍佈,康熙皇帝親授十四阿哥天子劍,大將軍印信,讓其奉節出京,兵發青海,直討叛逆。而胤禵也終於成為了皇位的直接競爭者,手握數十萬雄兵的“大將軍王”。
轉眼間十四阿哥領兵出關已經三年了,除了開始進行了一些所謂的誘敵深入,小心試探之外,他一直都是帶兵突進,殺得敵人是丟盔卸甲,四下逃竄。尤其是近來,戰果累累,喜訊不斷從前方傳來,十四阿哥的能爭善戰,已是朝中大臣們,每日裡都回交口稱讚的話題。
而胤祥和四爺則每日在戶部裡忙得是昏天黑地,前方籌糧,後方天災,事事說到底,根兒都在錢上,因此戶部大概是除了兵部以外,京城最忙碌的衙門了。最近這兩年我就沒在掌燈前,見胤祥回來過,他每次回來也就是逗逗女兒,和我說上幾句話,然後就一頭扎入書房裡,要不就是直奔雍和宮。
胤祥也曾萬分歉意的說冷落了我,我每次都只是說,“只要身子骨兒沒問題,你高興怎麼來就怎麼來,不用擔心我”,胤祥聽了只是把我緊緊地摟在懷裡,低聲和我說,現在忙是為了以後能好好的陪我,以後我自然就會明白的…我聽了只是笑著點了點頭,說了句“我等著”。
其實我現在就很明白,這三年是四爺,八爺,十四爺拼命積攢各自實力的重要時期。十四爺連戰連勝,兵權在手,八爺廣交朝臣,六部遊刃有餘,四爺卻是咬緊了牙關,埋頭做事,而且是做實事。歸根結底,幾路人馬等著的就是康熙皇帝閉眼前那一句話罷了。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領兵打仗最怕補給跟不上,士兵不是戰敗而是被活活餓死的先例比比皆是,有史為鑑。可偏生這兩年,河南大旱,山東蝗災,四下裡看去,都是一雙雙要錢的手。而四爺和胤祥這些年來緊縮銀根,拆了東牆補西牆,又四處追債,卻從未讓前方的糧草吃緊過,雖然打勝仗的功勞都算在了十四阿哥身上,皇帝也看在眼裡,可這背後的勞苦,卻應該是放在皇帝心裡的。
這些話我當然不能跟胤祥講,想來他和四爺如此的拼命做事,心裡自然打的也是這個算盤,用不著我多嘴多舌的。即使我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這皇位也應該穩穩當當是四爺的。
更何況,長久以來,我一直對自己的存在甚有隱憂,胤祥的命運已因為我有著些微的改變,不然,他本該是多子多孫的。所以我更不想去改變四爺的命運,哪怕是因為無意間的碰觸,那樣的結果無論如何是我所承受不起的。
雖然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歷史的軌跡在前進,可在我沒有看見四爺黃袍加身的那一刻之前,一切微小的細節,都可能意味著改變。
因此,我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自我封閉在了府中,甚至希望別人忘了還有我這麼個人才好。對外只是宣稱身子不好,需要靜養,胤祥當然是毫無異議,我等於是他的一個軟肋,而康熙皇帝和德妃自然也是心裡有數,雖然不明白他們究竟是怎麼想的,可年節召見一律減免,日常的賞賜卻仍是隻多不少。
這三年來,我只是在府中認真地操持著家務,照顧著胤祥和薔兒的生活起居,卻從不曾問他一星半點兒關於朝局變化的事情。原本的一番私心看在胤祥眼裡,卻讓他覺得我真是個知書達理,安於本分的女子,對我也是加倍的溫柔。我心裡只能苦笑,我之所以不問,不是因為不知道,而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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