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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狼狽的陸錫明單膝跪地,俯首,不敢抬眼看面前的人。
一身白衣的男子坐在一輛木質的輪椅上,面朝著視窗,玉簪束髮,敞開的窗外吹進一陣涼風,額前幾縷墨髮輕輕飄蕩,烏黑的眉,刀裁似的鬢挺撥的鼻,微薄的唇。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在他的臉上,越發襯出一種透明般的蒼白。
他就那麼仰著頭,靜靜地望著幾斤滿圓的月兒,狹長的鳳眼裡沒有一絲的波動,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許久,久到陸錫明的雙腿發麻,臉上滲出細細的汗珠,越聚越多,最後順著臉頰往下滴,就在汗滴到地上的時候,軲轆碾過地面的聲音響起。
“起來吧,舅舅,這也不能怪你。”
淡如清風的聲音,明明裡面沒有一絲的感情,可是一股無形的寒意朝著陸錫明襲來,在炎炎夏日,他居然覺得渾身冰涼,站起身,看向這個讓人琢磨不透的五皇子。
這個令人心疼的孩子,是陸錫明唯一的姐姐陸婉清的孩子,雲帝的第五個兒子,雲寂楓。陸婉清是雲帝的寵妃,雲寂楓自然被雲帝捧在手裡疼惜著,可惜就在他八歲那年,陸婉清帶著雲寂楓去宮外的護國寺上香,結果發生了意外,馬車翻進了山谷裡,陸婉清遇難了,而三歲的雲寂楓雖然保住了小命,卻永遠都不能站起來了。
當時正好雲國和凌國開戰,雲國慘敗,於是有人說,五皇子是個不祥之人。從此,雲帝就把他當成了瘟神一般,將他給了一個不受寵的昭儀之後,就完全不聞不問了。
可憐了這八歲的孩子,還沒有完全懂事,卻只能忍受著這個不受寵的女人加註在他身上的種種洩憤舉動,不能說,不能反抗,只能默默承受。
於是,久而久之,他的身體越來越弱,性格越來越孤僻,見到誰都怕,也不跟任何人說話,而云帝,甚至都忘記了有他這個兒子的存在。
直到……少年出征,只比雲寂楓大了十歲的陸錫明從駐守了五年之久的邊關調回京的時候,見到的是一個不言不語,木訥痴呆,體弱多病的雲寂楓。
心疼的他拒絕了雲帝的封賞,只是求他將雲寂楓交給自己撫養,於是十三歲的雲寂楓,從此就住進了將軍府。雖然只大了他十歲,可是陸錫明卻把他當做親生兒子般地照顧,教他識字,教他說話,教他禮儀,卻一直沒有什麼起色。
直到一年前,那一場大病差點奪去了他的生命,卻在昏迷幾天醒來之後,他就突然像換了個人似地。
146 逃走
雖然依舊少言少於,但是卻突然變得聰明無比,甚至還發明出了讓離國連吃敗仗的神秘武器。
他為人處事深諳冷靜,話很少,卻總是讓自己這個照顧了他八年的舅舅都感到徹骨的冰冷。
雲帝重新重視起了他,將剛滿21歲的他接回了皇宮,留在身邊,而讓陸錫明帶著他發明的新型武器攻打離國,他承諾,只要陸錫明能奪下離國的十座城池,就恢復雲寂楓的爵位。
眼看著已經完成了一半的任務,奪下了四座城池,卻沒想到憑空殺出了一個楚羽飛,打得他節節敗退,叫他如何不急。
“查出那個人的身份了嗎?”
雲寂楓的問話將陸錫明的思緒拉回,他連忙將所查到的訊息一一回道:
“查過了,但是目前的訊息只知道他是從離國外城的綠旗營臨時編排到皇城糧草隊去的,這次是他的第一次出征,在上戰場之前,這個人根本就無任何的事蹟可循,著實奇怪。”
“奇怪嗎?”
狹長的鳳目微眯,有一下沒一下的用瑩白修長的手指敲打著輪椅的邊沿,雲寂楓若有所思,
“他叫楚羽飛,對不對?”
“是!”
陸錫明愣了愣,這個名字已經是全雲國的兵士們都知道的了。
一絲不易察覺的笑襲上雲寂楓的嘴角,忽然換了個話題:
“最近離洛寒那有什麼情況?”
話題的忽然轉換讓陸錫明抬頭看了下雲寂楓的臉,依舊是沒有一絲的波動,
“密探來報,離洛寒的皇后不見了,正在全國搜尋。”
“皇后不見了?”
雲寂楓終於抬起了頭,嘴角微微彎起,淡淡的笑容在蒼白的臉上盪漾開來,異常的美麗:
“這下可好玩了。”
離國養心閣內。
“皇上,您不能去啊!”
三全跪在地上,大聲地對著主位上的離洛寒請求著。而離洛寒只是冷著臉,手裡拿著剛剛收到的捷報,那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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