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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然不顧大夥的反對興奮地順著聲音跑去,大家擔心走失也緊緊地跟著。越來越靠近瀑布,水流聲也就越來越大,震耳欲聾,跑到跟前,看見一條長長的白色錦緞從天飛流直下,真是應驗了李白詩中的“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雄偉氣勢,站在潭邊感受著水滴帶給他們的涼意,飛濺到身上的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流露出彩虹般的微笑,五個人被千萬條垂落的銀絲所吸引,涼涼的水珠濺到臉上,火燒似的面容一下子變得清涼,裂口的嘴角也迅速合攏,持久疲勞立馬就煙消雲散。逸然他們盡情地狼吞虎嚥山泉水,“真甜,我沒說錯吧。這裡有瀑布。”逸然為她的準確判斷還沾沾自喜。其他人無暇理會,放下沉重包袱,掏出泳衣到隱密的樹叢中換上,來一個炸彈開花,跳進清澈見底的潭水中。在深潭裡自由嬉戲,時而撐在瀑布的落水點,經驗水從高空垂直衝刷身體的痛楚;時而鑽進銀簾後面,背靠著爬滿青苔的岩石,目不轉睛地瞪著綿綿不斷的水簾從空中傾斜而降,美不勝收,連眼睛也不敢輕易眨一下,生怕錯過了難得的機會;時而扎進水裡與可愛的魚群不知天高地厚地媲美,還打擾了它們的養生之地。玩累了,幾個人輕輕地泡在潭水裡,依附著水邊的大岩石,享受著山野裡的寧靜,人的疲勞真是來得慢去得快,幾個人精神抖擻,酷暑全消,由先前厭食變得餓鬼纏身,索性在潭邊吃起不知是午飯還是晚飯,大家都吃了不少東西。
“今天光顧著喝水,連一點食物也沒吃,現在終於想吃東西了。”青青說,“真好。”
“看來…時間不早,不可能繼續趕路。”吃完飯的逸然小心說話,“我們…不如就在瀑布附近紮營暫住一晚。”
這話引起大家共鳴,就連嚴謹也欣然接受。隨後,他們就在瀑布附近支起了帳篷,多虧在野營訓練地集訓了兩星期,帳篷搭得是又好又快,並且他們還在石縫中撿些乾柴升起篝火,五人圍著火堆,手還捧著夜宵——杯麵,你一言我一語、談笑風生。
“時間也不早了,該休息了,明天還要起早呢。”嚴謹抬頭看看烏黑黑的天,再瞧瞧手錶說。
“關鍵時刻,你可真是掃興。”逸然不情願說,“好啦,好啦。睡了,睡了。”
“別再嘮叨了。再這樣下去,你鐵定會變成老太太的。”源泉也說話了。
其實大夥兒一點也沒有責備嚴謹的意思。大家陸續都鑽進自己的帳篷,躺在睡袋裡,手電筒的光亮也逐一消失,大家完全落入沒有電的黑暗中,這是五個人出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沒有電的黑夜,四鄰完全沒聲響,萬籟俱靜。此時芝麻點兒的聲音也顯得無比龐大、隆重,聽了直教人發慌,毛骨悚然,更甭提自己所發出的鼾聲了,簡直就是如雷貫耳,可怕極了,逸然實在無法入睡,生呼吸壯膽後走出自己的帳篷,眼前比想象中的亮堂,走到潭邊。瀑布不會因為是午夜而停流,圓圓透明的月亮倒影在潭水裡,孤獨的月亮旁邊只有屈指可數的星星聽它傾訴,透過水的透射,潭周圍的空氣也比一碼外的空氣亮,逸然一個人坐在水邊遐想走進自己所編織的童話世界中漫無邊際地遨遊。最後,逸然仍不能抵過困頓的催促,懶洋洋躲進自己的被窩裡。
一大早又被成群雀鳥的啼叫聲給驚醒,各自走出自己的帳篷,收拾著自己的行囊。
“哇。逸然,你昨晚幹嘛去啦?”青青走過來驚奇地大叫。
“怎麼了?”逸然一副不知所謂的態度問。
“她…昨晚一定是瞞著我們去幹壞事了。”張豪開玩笑。
“到底怎麼了?!!”逸然急了。
“你自己看看吧。”青青遞過一面隨身攜帶的小鏡子。
“我怎麼變成了一隻名副其實的大熊貓了。”逸然還真被嚇一跳,摸摸自己可憐的眼睛說。
“還是隻活蹦亂跳,會懂得用語言溝通的大熊貓呢。”青青笑著說。
“誰說不是。這話是一點也不假。”又一個人落井下石,“貼切極了。”
“嚴謹快看看地圖,接下來我們該往哪個方向走。”張豪看看四周後催促著嚴謹,“看上去前面好像沒路似的。”
“大家都把水壺灌滿了吧。”青青問。大夥兒都點點頭。嚴謹習慣每到一處紮營地都會在地圖上留做記號,這次也不例外。做完記號後他仔細看看地圖,兩隻眼睛直盯著瀑布旁陡峭的懸崖,啞口無言。站在身旁的張豪似乎解讀出了嚴謹的表情。
“難道…要爬過它,才會有出路。”張豪問。
“不會吧。要爬過它,非要了我的老命不可。”逸然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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