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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然就啪一下坐在了地上,她媽媽端菜出來看見了,一把手抱起她,可還沒等到她媽媽完全轉過身,又啪的坐在地上,連續好幾次,鍋裡傳出燒焦的氣味,然媽媽忍無可忍,氣急敗壞地用藤條朝逸然抽了幾下,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叫你不學好,誰叫你不學好。”疼得逸然嚎啕大哭。很委屈地看著她的媽媽,“你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地上如此髒,你還到處亂坐。”然媽媽身上充滿生氣的味道。
“我累了嘛。”小逸然顯得非常的無辜。
“累了,你不知道坐凳子嗎?”然媽媽再三訓斥道。
“那,我們昨天在街上看見的那些人不是累了就坐在地上嗎?”頓時,然媽媽啞口無言。
從那次吃了藤條炒肉絲以後,逸然就沒犯過相同的錯誤,不是媽媽有道理而是藤條記憶深刻,學大人罵人、講髒活,然媽媽拿她沒辦法,就如法炮製得教訓她,無論她聽不聽都得無條件接受。這對糾正錯誤的行為很有效,但是不是心服口服就不得而知了。
剛滿六歲的陳逸然在媽媽的陪同下興沖沖地到學校報到,學校坐落在一塊平坦的小壩子上,背靠巍巍雄山,面朝涓涓流水,真可謂是名副其實的依山傍水,環境很好,空氣清新極了,到學校前還必須繞過一座挺結實的小橋,家長覺得挺安全的,就放心地將小孩放在那裡接受教育。還沒等到分班,因為工作忙,然媽媽就跟老師打了一下招呼後早早地離開,只剩下逸然獨自等待分班、領書,看見同學都在父母的陪同下一起等待生命中最重要時刻的來臨,孤獨的逸然感到非常的不快,領了書之後沒有多待就回家了,一個人呆呆地坐著,媽媽回到家,問逸然有沒有交到新朋友,逸然卻悶悶地故意沒回答,逸然也知道媽媽的辛勞,可就是抑制不住心中的不快,不可理喻地衝著媽媽發了一頓牢騷,為了讓媽媽能夠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就更加變本加厲了。本來然媽媽燒了一桌的好菜,為了慶祝逸然第一天上學,可由於小逸然的無理取鬧而無富消受滿桌的好菜,弄得大家不轟而散,然媽媽也落寞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獨自傷心,小逸然慚愧地躺在自己的被褥裡哭,也沒有勇氣向媽媽道歉,其實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道歉。到第二天,然媽媽一大早起床,什麼話也沒講為逸然準備了豐盛的早餐,她倆碰面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似的,生活如常。
真不知母女倆的矛盾是真解決了還是越積越深了呢。
一天,老師要求小朋友回家寫一篇作文,題目《我的爸爸》,逸然看見非常的無助,她對她的爸爸一無所知,甚至沒有一點兒影響,因為媽媽從來也沒講過關於爸爸的任何事情。拿到題目以後,同學們都議論著自己的爸爸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棒,簡直就視為自己的偶像,模仿的物件。坐在逸然隔壁的同學好心得問問逸然,“你爸爸怎樣?”逸然就衝著她大聲嚷嚷,“我有媽媽,才不需要爸爸呢。”淚水在逸然的眼裡直打轉,強忍著硬是沒讓它掉下來,那個發問的小孩反而卻被逸然給嚇哭了。回到家以後,小逸然有好多次機會可以問媽媽,見到媽媽後又難以啟齒。因為很多個夜晚逸然起床小解的時候,都看見媽媽拿著相簿在房裡偷偷地哭,比一般小孩都要懂事的逸然常常聞到媽媽傷心的味道。如果不問問媽媽,小逸然會交白卷的,到時候又要被嚴厲的老師責罰了,百感焦急的逸然硬著頭皮,鼓起勇氣走向她的媽媽。“媽媽,你覺得爸爸怎樣?”小機靈鬼委婉地問道。
“我和你的爸爸分開了,你可千萬別學你的爸爸……”然媽媽手裡的鏟子滑落下來,從此以後,逸然再沒追問過她父親的事,然媽媽也再沒有提起過。小逸然從左鄰右里那裡得知,她的爸爸並非好人,以後在她的幼小心裡對她爸爸的影響糟透了。有人一律問她關於她爸爸的事都絕口不提。依舊逸然母女倆相依為命過活。
逸然家境並不是太好,從小就沒什麼玩具可玩,常常以沙子為伴,可沙子只有河邊才有,所以逸然和她的小夥伴總是在放學之後就瞞著媽媽到河邊去嬉戲,很長時間媽媽都不知道,一個明媚的週末逸然約定小夥伴們到河邊玩,很不小心地,弄溼了衣服,不是一點兒而是全身,回到家媽媽關心地問,“你去哪兒玩了?”逸然惶恐地回答道,“我到同學家補習功課去了。”逸然向她的媽媽第一次撒謊了,回家後她怕媽媽生疑就一直穿著溼漉漉的衣服吃飯,連午休時都沒換下,正因為全身都是溼的,衣服顏色沒有明顯區別就連精明能幹的媽媽也被哄騙過去,就快要乾的時候,由於衣服每塊乾的程度不同顏色起了變化,被她媽媽發現,一把抓起熟睡的她立馬就是一頓,“你還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