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3/4 頁)
經停止流血了!不過越來越困!”使勁地搖搖頭。
“老……老……老……公!”中間的大嫂好不容易出了個聲音。
“大嫂!來這裡有點金創藥!幫大哥敷上吧!”卓老闆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塞到大嫂的手中。
“對……對!”拽著藥瓶哆哆嗦嗦地扭身過去。
“死婆娘!快給老子上藥啊!”尉遲敬賢艱難地扭過背來,反手揭開衣服,“快啊!小心點!不準亂摸!痛啊!”聲音雖然很小,可仍然能聽出他正受著多少傷痛的折磨。
沒光線,尉遲敬賢的妻子雙眼又是淚花,灑藥也只是碰運氣,一陣功夫就把藥灑了個精光,這才住手。
卓老闆見兩人相安無事,就打坐調息,這樣既可以休息也可以保持一定的警惕。她疲憊的臉上漸漸有了嚴肅與冷靜,如同一尊佛:額頭浸出的微汗消散到空氣中,留下一點非常自然的汙痕,這是一種歲月艱難的生存印跡;有些發白的臉開始透出幾分鮮紅;一雙眼睛雖然閉著,可這雙眼睛有一種看破永珍的氣勢,只要有一點冒犯接近,它們會倏地睜開,閃出兩道懾人的金光;鼻子中穿梭的氣息把種種的死氣打破了,只有這還能告訴他人她還活著。
陽光在卓老闆身上灑下點點金斑,晨風送來早間植物們開始工作的氣息,懸崖下飛來飛去四下覓食的鳥兒的鳴叫驚嚇著還沒躲藏好的黑暗——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卓老闆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頭越來越低,幾乎要掉落下來,胸口凹陷下去,幾乎要前心貼後背,那雙久閉的眼瞼如同有魔力,為這個世界開啟了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眨眨眼,一股股懸崖下騰騰的霧氣,似乎被兩扇門給吸引住了,變幻著身軀,伸長著觸手,在空氣中游蕩,隨著輕輕的微風,接觸到這一對魔法門,倏地消失在天際之間。眼珠四下轉了一圈,那群鳥也受了影響,飛著的趕快落下躲到草叢懸崖之間,歪著脖子來探索令它羽毛豎立的,被天敵鎖定的情形的原因;躲著的緊閉著嘴,不停地尋找更加安全的地方,卻被腳碰掉的腐敗物掉落的聲音,嚇得尖叫一聲,展開翅膀撲到另外的樹上去;連那些開始進餐的小蟲們也發現了不對,停下貪婪的嘴,仰起頭來四下觀察。
卓老闆扭頭看一下身旁的夫妻倆,由眼睛及臉,由臉及頭,由頭及全身,放出一股關愛的情意:尉遲敬賢的背染滿了鮮血,他妻子前身由胸及腳染紅了,就像從血池裡爬出來的兩塊棉花——男的為了休息養傷,側身趴在女人的大腿上,女人為了表達自己的愛意,手放在男人的頭邊上,自己倚著牆歪著頭,枕著一棵貼牆的大藤條,慘白的臉上躺著幾縷亂髮——卓老闆伸出她那運有內息的手,一手搭在大哥的沒傷的肩上,一手扶在大嫂的肩上,兩股內息帶著萬般生機,悄悄地融合到面板中,擴散到血脈裡,延伸到全身,把兩人的身體放置於既安全又舒服的養傷天堂裡似的——女人的臉很明顯地表現出醉夢狀態,臉色紅潤飽滿,一絲忘情的笑容掛在了臉上,加上陽光斑點更是美不勝收;男人那僵硬的身軀似乎變得嬌柔了,背上的血跡恍惚化為一面清波盪漾中的日出光影,看似未動,卻隨著波紋不停地閃爍,於是這對夫妻在此刻化為了交融的兩塊雲彩。
卓老闆悄悄地收回手,起身,貼牆左右望望,一邊是沾滿血腥歷史的來路,一邊是未探明的去路!她再瞟一眼熟睡的夫妻倆,輕輕地移動腳向未開發的去路側行——山中的景物恢復它們自己的習慣,變動著。
從隱秘的“廁所”走出來的卓老闆,臉上不由地展開了夢想的翅膀往青山白雲處飛去,腳與手卻擺脫了身體的包袱,在懸崖邊上輕鬆地向前移動著——目的:嵌入圍牆的大門,寺院的正門!
探出頭去,昨天正大光明走進去過的大門前,睡著兩頭石獅子,不見人影。再向前走上半米,大門的一扇門面似乎是關著的。大著膽子,躡手躡腳地靠近門邊的石獅子,探頭望去——大門緊閉。看來昨晚在寺裡找尋的措施在未得結果前仍未撤消。
卓老闆急忙轉身往回走,這次的速度更加快,手、背都不再貼著牆,製造出來的聲音反而更小。不一會兒趕到尉遲敬賢夫妻的視野裡,站住向他們招手。
尉遲敬賢兩人的衣衫頭髮似乎好好地整理了一番,兩個人的神色都不錯。見卓老闆招手,兩人點了點頭,尉遲敬賢一瘸一拐地,頭伸背弓地,一手扶牆,一手撐著自己的腿一點一點沿著牆壁往前走,雖然只走了兩三步,額頭已經滾出了汗,臉上的笑容卻一絲不少;他妻子在後面扶著他,頭埋著,仔細留意他的每一絲變動,好像怕他隨時會摔落懸崖似的。
卓老闆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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