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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有沒有聽到海浪的聲音?”母親安詳地閉著眼睛,全身心聆聽著明明在幾公里之外的海浪聲。我這才發現,原來他們曾經的家離這裡並不遠。
我默默地退開一步讓身後的人能看清母親的表情,那或許是他們等待已久的。
“白緲。”他望著她,彷彿跨越過了荊棘拉扯的距離,顫抖的聲音不似他一貫的清冷。
眼淚不自覺的緩緩滑落,我聽見的是這個男人的靈魂一遍遍呼喊著“白緲”,這種震撼的情感是我即使見證著也無法明瞭的。縱然清楚的知曉他對母親的愛,此刻仍舊被淹沒得無法呼吸。
母親的身體震動了一下,她睜開眼睛,那一刻我彷彿看見了世界上最美好的笑容,她對他伸出手,如同等到戀人的少女一般喜悅著,“浩臨,你來了。”
我相信,母親等到了她的想念,等到了她一生都在等著的人。
母親對當年的事應該是看透了,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眼裡的期盼。她已經放下了,不再執念自己的偏差。
我沒敢看莫浩臨的表情,匆忙退出了屋子,替他們將門合上。望著被夕陽燒紅天際,眼淚不自覺地滑了下來。我知道他們的之間已然容不下其他人,而我只是個聽過他們故事的局外人……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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