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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
宴渺目光復雜地落在莫浩臨身上。他此刻應該在病房,身邊有於錦溪守著,為什麼他要出現在這裡?他又想出新的方式來折磨她了嗎?究竟要怎麼樣他才肯放過自己?
“在你欠我的沒還清之前,你一步都不許離開我!” 莫浩臨強撐著精神走向宴渺,一旁的醫生看得觸目驚心,以他現在的狀況還能站著簡直是奇蹟。
宴渺絕望地合上眼,靠在護欄上說:“這世上誰欠誰的分得清嗎?你又怎知你不曾欠了我的?莫浩臨,若真的追究起來,你欠我的比我欠你的多。如果不是你,我不會是現在這樣。”
莫浩臨冷著臉停下腳步,寒聲問:“你說什麼?”
“你什麼都不知道卻可以來定我的罪!我告訴你!我不欠你的!”
她受夠了在莫浩臨面前時時刻刻的委曲求全,憑什麼自己連苛責的權利都沒有?歸根究底都是莫浩臨的錯!是他把自己害成現在這樣的!如果不是他,她的人生不會灰暗一片!正是這個男人!他毀了自己的一切,還一而再地傷害自己,他憑什麼?
宴渺指著莫浩臨,痛恨不已,“如果沒有你該多好。”對!要是沒有這個男人什麼都會是好好的!全部是他的錯!
莫浩臨的臉色比方才更慘白些許,仔細看會發現他身子晃得幾乎站不穩,血不斷滲透衣服,已經染紅了一大片,顯然是傷口開裂嚴重。
宴渺眼底的瘋狂將她變得充斥歇斯底里,指控道:“是你們一家在造孽!”
莫浩臨臉上閃過一絲哀痛,很快被武裝起來的面無表情藏住了,他冷然地說:“我不認為在這個地方這個時間適合和你討論這個問題,我們換個地方,你跟我走。”
宴渺神經質地瞪大眼,衝莫浩臨嚷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走!莫浩臨!你的一句跟我走,把我丟進了地獄!正是因為相信你!正是因為跟你走,事情才變得無法挽回!”
莫浩臨悲慟的神色再也難掩,他疲倦地低頭,“就算你不願意跟我走,也請你下來。”
他這輩子沒對人低過頭,可他卻為同一個女人低頭兩次。一次是七年前,求她留下來,一次是現在,也是求她留下來。莫浩臨清楚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況很糟糕,他必須在倒下之前確保宴渺是安全的。
宴渺蹲□子哭了起來,看起來像個迷了路的脆弱孩子,“你能把小莫還給我嗎?”
莫浩臨心疼地看著宴渺,聲音輕柔得彷彿怕嚇到她,“小緲別哭。”
宴渺突然不動了,這麼多年來她無數次去想莫浩臨喚她名字的聲音,想著想著就會發現自己在哭,沒有一次如此生動溫暖地讓她把一切都忘了。
“我們都把過去忘掉,忘了白緲經歷的一切。你是宴渺,你是讓我重新愛上的女人。”莫浩臨徹底認輸,他懼怕她再離開,懼怕到不惜一切代價強留她在身邊。
宴渺的淚再次伴著絕望的笑流了下來,“你明明已經有妻子了,為什麼還要招惹我?你就那麼痛恨我?你的謊言再怎麼動聽,現實也是不容你否定的。”
她的話讓莫浩臨順勢聯想到於錦溪,如果不是於錦溪,宴渺是不可能知道的。莫浩臨並未有絲毫心虛浮於面上,神色平靜地望著宴渺說:“七年前你答應我要和我建造我們的家,你食言了。七年後你答應過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離開我,你又要食言。七年前你不願意聽我把話說完,七年後你還是不願意。為什麼你不給我機會?為什麼你總讓我不得不去怨你?我怨了你七年,現在你要我怨你一輩子嗎?如果是那樣,我絕不允許我的一輩子太長。你可以馬上從這裡跳下去,看看我會不會跟著你。”
“你……”宴渺痛苦地不知如何是好,從莫浩臨裡的眼睛裡她看到了認真。
莫浩臨目光如炬,“如果你不願意跟我走,那我跟你走。”
宴渺緩緩站起身,風吹走了她手裡抓著的棒球棒,可她的目光始終無法從一個人身上挪開。心被套在了那個叫莫浩臨的男人身上,只要他還在自己就沒辦法離開半步。每一次都是他在和自己說跟我走,第一次聽他說我跟你走,她的心都被這句話給融了。
莫浩臨神情悲慟地懇求道:“宴渺,回來,好不好?”
就在宴渺想要點頭的瞬間,她看到莫浩臨身後的人群中出現了一個人,她驚恐地不住往後退,重重地攔腰撞上半人高的護欄。
在墜落的那一刻她聽到莫浩臨撕心裂肺地在喊自己的名字。
她只來得及將一滴淚留在原地。
對不起,我還是沒有守住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