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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手示意服務員結賬,卻被告知已經有人付過了。目光隨著服務員指向的地方望去,他眼裡的笑意更深刻了。
莫浩臨在離他不到一米的地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成律師,別告訴我這是巧合。”
成淺曜單手託著下巴,眨了眨細長的眼,對莫浩臨說道:“有沒有時間陪我喝一杯咖啡?別隻給我十分鐘的時間喲,我會很傷心的。”
莫浩臨一語不發地在成淺曜面前坐下,隨意點了杯藍山,目光跟著醫院前面啟動的那輛車慢慢遠去。
成淺曜好奇地問:“你家老頭和你談了什麼?”
雖然莫浩臨表面上和平時看起來沒有區別,但成淺曜看得出他內心並不平靜,一定是剛才的談話中有什麼是他放不下的。
莫浩臨瞥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車裡的人一定是莫振霆?”
成淺曜嘖了一下,像是不滿莫浩臨看低自己,略微低頭斜睨他,“老頭的車牌這麼高調,誰會不知道車裡頭的人是他啊。”
服務員把咖啡端給莫浩臨,成淺曜順勢示意續杯,一轉頭見莫浩臨直直地盯著自己,他笑得曖昧,問:“怎麼這麼看我?難道迷上我了?浩臨,你是知道的只要你開口,我馬上就是你的人。”
莫浩臨無視成淺曜的話,直截了當地問:“為什麼跟蹤我?”
成淺曜搶過莫浩臨手裡的咖啡,說:“一般情況下應該先問‘在你跟蹤我嗎’才對吧。”
莫浩臨看著他,冷冷地問:“你白痴麼?不用問也知道你在跟蹤我。”
成淺曜很自然地忽略了某兩個字,燦爛一笑,“不跟蹤你,我怎麼知道宴渺在哪裡?恐怕除了我以外沒人能跟蹤上你吧。”
與其說是成淺曜在稱讚莫浩臨,不如說他是在誇自己。
於錦溪不可能沒想到跟著莫浩臨或許能找到宴渺的下落,唯一的解釋她跟蹤不上莫浩臨。莫浩臨對於被跟蹤很敏感,並且總能很快甩開對方。成淺曜想起第一次和莫浩臨接觸的時候,要不是自己夠機警加上運氣夠好,想必也是跟不上莫浩臨的。當初在英國他可沒少花功夫對付莫浩臨,跟蹤的技巧也是那時候練成的。
“知道了又怎麼樣?”莫浩臨拿回咖啡,冷靜地喝了一口。他說話一向簡練,有時一個走神就會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成淺曜雙手環抱,語氣像是在抱怨,“我還不確定宴渺是不是在裡面呢。康德的門衛真的很難纏,說沒有VIP卡就不能進去。果然是高檔的地方,像我這樣的貧民怕是一輩子都住不進去。”
莫浩臨只當沒聽到成淺曜說什麼,輕描淡寫地道:“下週一我帶宴渺回本宅。”
看似無關緊要的一句話,其實是向成淺曜交代一切。
第一,宴渺沒死,自己也一直知道她的下落。關於這一點他相信成淺曜一開始就知道,否則不可能跟著他。
第二,他和莫振霆在車裡的談話內容。成淺曜是知道他不喜歡莫家本宅的,更不可能把宴渺接過去住,除非有人讓他這麼做,那個人只可能是莫振霆。
成淺曜自然懂莫浩臨的意思,他唇角微揚,幸災樂禍地問,“你接宴渺回本宅,那於錦溪怎麼辦?你打算左擁右抱?”
莫浩臨態度冷漠,看了他一眼,“我以為你很清楚。”
他很想裝作什麼都不清楚。成淺曜摸著下巴尋思一會兒,挑眉道,“我有一點不太明白,你家老頭子為什麼對外宣佈宴渺死了?”
想把宴渺藏起來也沒必要說她死了,難道莫振霆是想騙什麼人?可他沒瞞著莫浩臨,現在又正大光明讓莫浩臨把人帶回去,自然是不在乎於錦溪也知道,那他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成淺曜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莫浩臨盯著咖啡杯,緩緩地說:“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莫振霆的舉動的確讓人費解,他同樣沒有頭緒,所以打算順著他將宴渺帶去本宅,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多年來的默契使得莫浩臨即便不說成淺曜也能明白他的想法,他似笑非笑地輕釦桌面,“那就把人先帶回去再說吧。”
莫浩臨從下往上,一點點抬眸看向成淺曜,動作緩慢得不可思議。烏黑的眼瞳深不見底,他用極其冰冷地語調問成淺曜,“你在英國還查到了些什麼沒有告訴我。”
成淺曜嘴角的笑一瞬間隱去,轉而弧度更為上揚了起來……
而窗外一名嬌小如陶瓷娃娃般的可愛女生,目光牢牢鎖在莫浩臨身上,她拉了拉鴨舌帽簷,不解地輕聲呢喃:“怎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