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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搖了搖頭說:“不是不喜歡是不能喝,會長紅點點的。”
“那還是不要喝的好。”成淺曜笑著摸摸孩子的頭,起身對宴渺說,“宴小姐,我建議你將孩子的撫養權交給林麗女士。”
當晚在事務所的莫浩臨收到了傳真,看著上頭的內容,他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蓋著寒霜。在辦公室不停抽著煙,莫浩臨整夜都沒回去。
翌日早上九點秘書王琪準時送上一杯咖啡,只是她未像往常一樣馬上離開。
莫浩臨掐了手裡的煙,喝了口咖啡問:“有什麼事?”
王琪猶豫一下說:“外面有一位姓宴的小姐一大早就來找成律師,但成律師昨天就說今天不會來事務所了。我轉告她之後,她說要在事務所等到成律師為止。”
莫浩臨放下咖啡杯,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寒氣逼人,“誰放她進來的?”
王琪緊張地看著自家老闆,“我也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她已經在了。”
兩位老闆見什麼人都是預約的,絕不會隨隨便便放人進來。昨天晚上因為莫律師留在事務所,所以她沒讓鎖門。平時都是她最早來事務所的,今天她到的時候那位宴小姐已經在會客室等著了。這種情況下,她也不好將人給趕走,只好來請示莫浩臨。
莫浩臨點了根菸,面無表情地說:“讓她離開,不走的話叫保安。”
王琪察覺到老闆的不悅,也不敢逗留,立馬就離開了辦公室。
莫浩臨煙還沒抽完,王琪又敲門走了進來,說:“宴小姐說她直接找莫律師你談。”
“叫保安。”莫浩臨沒什麼語氣地吩咐。
王琪雖然驚訝於老闆的強硬態度,但還是盡責地轉告道:“宴小姐說如果你不見她,她只好去麻煩嚴老太太。”
周圍的空氣一瞬間像被凍住,莫浩臨掐滅了煙,冷冷地說:“讓她進來吧。”
不過是一夜未見,宴渺看起來憔悴了一圈,蒼白羸弱的彷彿下一秒就會倒下。她開門見山地對莫浩臨說:“昨天成律師來找過我,他說撫養權的案子沒得打,讓我把孩子交給林女士。”
莫浩臨並不意外,平靜地說:“成律師說沒得打那就沒得打。”
“浩……”宴渺忍住差點脫口而出的往日暱稱,情緒有些激動地說,“莫律師,昨天是你說撫養權的問題透過法律來解決的,那你一定有辦法。”
“如果不那麼說,你兒子昨天就已經被帶走了。”莫浩臨靠著椅背,玩著手裡的打火機,“以你現在的經濟能力和居住條件,法庭是不會將孩子判給你的。”
宴渺不死心地掙扎說:“小莫也不願意和我分開。”
“你自己看。”莫浩臨不願意再多費唇舌,冷笑著將一疊資料摔在宴渺臉上。
宴渺蹲□子去撿,當她看到資料上的一行行字後,忍不住倒抽一口氣,瘦弱的身軀更是無助地顫抖著。
莫浩臨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挑起她的下顎,“想不到你的生活這麼多姿多彩,不但曾經吸毒還當過夜總會公關小姐。”
宴渺驚恐地打掉莫浩臨的手。她以為那些過去不會再糾纏自己,只要她不提就不會有人知道。為什麼不僅無法擺脫,甚至還將成為奪走她寶貝的利器?她胡亂地去抓莫浩臨的手,瘋了似地懇求道:“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求求你!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只要讓小莫不離開我!”
莫浩臨俯視著的眼沒有一絲憐憫,“讓你做什麼都願意?”
宴渺點頭,堅定地說:“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你去死,好不好?”說著莫浩臨伸出右手一把掐住宴渺細長的脖頸,他的眼裡充斥怨恨,“你死了的話,我考慮幫幫你。”
宴渺雙手抓著掐住自己的那隻手,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地望著莫浩臨。
“我曾經不只一次為你編造不得不離開我的理由,一遍遍地讓自己去相信你離開我時是有多麼無可奈何,多麼不情願。因為我愛你,白緲,你知道我有多麼愛你的是不是?”莫浩臨音調寒徹骨地說著溫情的愛語,右手更是不斷加重力道,“很傻,對麼?我覺得那簡直愚蠢至極。”
宴渺漲紅了臉,痛苦得連呼救都喊不出口。想不到再次感受到他體溫,竟會以這種激烈的方式。原來他們之間僅剩下恨了麼?也好,這樣了結也好。宴渺閉上眼睛,任由自己無法呼吸。
像是看出宴渺有尋死的心,莫浩臨殘忍地說:“宴小姐,就算我幫你打贏又如何,那時候你已經死了,你再也見不到你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