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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金妹卻不管這些,她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接著道:“不肖賢孫和他的兒子壞得流膿實在是太可惡了,他們藉著逼趙伯伯家交農管費的機會,要低價收購趙伯伯家的老樟樹。”
說到這裡,侯金妹那張紅撲撲的小臉上,又現出了憤慨之色:“你們知道嗎?趙伯伯家的老樟樹,可是種了七十多年了,有人出五萬塊錢趙伯伯都不賣,但肖家父子卻只給一萬塊就要硬挖那棵老樟樹。趙伯伯不答應,他們就叫他們的那些狗腿子一擁而上,要打趙伯伯和大媽媽和慧蘭姐姐。”
說到這裡,侯金妹眼眶紅了,她一對美眸憤怒地掃視了四周那些肖流鴻帶來的十幾個大漢,又拉了拉身邊的孫寒梅和趙慧蘭:“你們看,我大媽媽和慧蘭姐姐,兩個女人家,就是被那些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圍住毆打的。那些流氓,連我大媽媽和慧蘭姐姐這樣的弱女子也不放過,他們太沒人性了。”
被侯金妹這麼一說,大家的目光刷地一下全聚到了孫寒梅和趙慧蘭兩人的身上。頓時,大家也看到了這對母女一身狼狽的樣子。
孫寒梅剛才被那位大漢拉著在地上拖了一陣,因此全身上下都是泥土,甚至連衣褲有好幾處都擦破了,頭髮更是亂糟糟的一片,樣子確實是有些悽慘。趙慧蘭也好不到那裡去,雖然一開始用板磚拍倒了一名大漢,但後來被幾名大漢圍住,按倒在地上,因此也是滿身的泥土,樣子很是可憐。
望著這對母女,人群發出了一聲唉嘆聲,幾個老太老頭又七嘴八舌地指責了起來。劉盛楠的臉色卻是變得更加的難看,而俞阿五,繆連根,泮志強,以及鎮裡的那幾位領導,個個臉現羞愧之色。倒是那些被侯金妹目光怒視著的大漢們,卻是一個個都情不自禁地退了幾步。在侯金妹的怒視下,都有些心虛。
突然,侯金妹又是猛地轉過身來,面對那邊的趙憑遠:“那些流氓不但要打我大媽媽和慧蘭姐,你們看看,我趙伯伯他這副樣子,那些人竟然也要打他,他們還有人性嗎?”
侯金妹的聲音變得尖銳了起來,雖然聲音中仍帶著幾分的稚氣,但此時此刻,聽在所有人的耳中,卻是如此的震撼。
隨著侯金妹的說話,俞阿五,繆連根,泮志強,以及鎮裡的那些領導,甚至劉盛楠和四周所有圍觀的人,目光一齊都望向了那邊的趙憑遠。
趙憑遠此刻坐在藤椅上,身邊一左一右站著趙子龍和侯大山。面對這麼多人望過來的目光,趙憑遠的臉上也現出了激動的神色,嘴唇哆嗦著,似要說什麼,但終於,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伸出滿是青筋裸露的手來,緊緊地握住了身邊趙子龍和侯大山的手。
望著這個坐在藤椅上,雙腿明顯有殘疾的中年人。他此刻滿身滿臉的灰塵,身體是如此的消瘦,甚至是看起來有些枯萎,再看看他一臉的蒼桑和那兩鬢的花白頭髮,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一種莫名的蒼涼。
這應該是個年紀不會超過四十五歲的中年男子,但他看起來卻象是位六十多歲的老人,歲月的艱苦,在他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皺紋,生活的重擔壓得他的身軀都已微現佝僂,但他的眼神卻仍是如此的剛毅,燃燒著希望。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象是風燭殘年老人'家的中年漢子,還是身有殘疾的人,肖家的人卻還要欺壓他,甚至剛才還被一大群壯漢圍攻。那麼,這對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或者是說,那些欺負他的人,是不是太沒有人性了?
心中想著,劉盛楠望向趙憑遠的眼神中也浮起了一抹難以名狀的東西,望向趙憑遠身邊的趙子龍的目光,也與先前的那種敵視有些不同了。
而俞阿五,繆連根,泮志強,以及鎮裡的那些領導們,卻是不禁一個個微微地垂下了頭來。
面對這個身患殘疾,卻仍受到壓迫的中年人,他們心中都情不自禁地浮起了一抹慚愧。
氣氛似乎在這一刻變得又是無比的壓抑起來,每個人的心中都是沉甸甸的,似是心中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這個時候,突然侯金妹象是記起了什麼,她目光再次轉向了那肖流鴻帶來的十幾名大漢,然後,她的眼眸陡地一亮,用手指指住了其中一個男子:“你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呃!”那個大漢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倒退了數步。
而侯金妹的這一喝,頓時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在場的每一個人刷地一下,目光全部聚在了那大漢的身上。
被這麼多人瞧著,尤其是還有鎮裡各個頭頭憤怒的眼神,以及侯大山和趙子龍兩人冰冷的目光,那個大漢渾身都不自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