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上。楊樹林把手伸給他。尚良欣無奈,只好鑽進去,好在他個子矮,並不費勁。他坐在楊樹林邊上不解地問:“哎,楊井長,不是說坐前邊危險嗎,你怎麼不坐最後邊?”
楊樹林標榜著自己:“尚書記,你說的是有道理,坐人行車最下一節是不安全,可正因為不安全咱們當領導的才必須坐,要給工人做表率嘛!我們不能因為坐在前面不安全,就和工人搶後面。還有一個原因,在人行車下延的過程中,能清楚地看到巷道的情況,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時候,檢查一下整個巷道的狀況,如有發現什麼不安全隱患可以隨時採取果斷措施進行處理,這就像火車道上的巡道工一樣。所以,我們當領導的下井都必須坐第一節車…… ”
人行車開始啟動,車下行的很慢,幾乎和人走的差不多。尚良欣第一次下井,更是第一次坐這種入井的車,由於害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渾身不僅哆嗦起來。
楊樹林看在眼裡,安慰道:“不要怕,第一次下井都這樣,三五天就習慣了,十天八天就不怕了。有人說煤礦井下工作太危險,要我說則不然,在我看來,煤礦井下只要按規程作業,加強安全生產這根弦,提高防範意識,啥事故也不會出。就煤礦事故而言,十次事故有九次是人為的違章事故,有很多老工人下了幾十年的井,連塊肉皮也沒碰壞,這說明什麼?這就看你安全意識強不強。”
尚良欣硬著頭皮說:“楊井長,你以為我是耗子膽呢,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們部隊在搶險救災時比這危險百倍。”
很快,人行車下延千米後緩緩地停了下來,工人爭先恐後地下了車。瞬時間,偌大的車場子熱鬧起來,喧譁聲、叫喊聲匯成一片,他們各自進入自己的工作地點。
黑洞洞的車場子,全都是料石發碹,專用防爆燈照明,各採煤掌子,掘進掌子出的煤和礦石全都用摩電車或排程絞車送到這裡,再由專們人員編組後提升到地面。
楊樹林告訴尚良欣:“這裡是井下生產的排程中心,這地方組織排程不好,直接影響井下生產,值班幹部通常都在這裡指揮排程各工作面的空車、飽車…… ”
遠處的指示燈一閃一閃的,很快,一輛摩電車拖著一長列煤車呼嘯而來。楊樹林迅速地把尚良欣拉進附近一躲避硐裡。
尚良欣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這躲避硐室就像凹進岩石裡的一個小屋,僅有四五個平方,四壁都是用料石砌築的,相當安全。
楊樹林很專業地介紹道:“這種躲避硐室在巷道里每60米設一個,專門為井下作業的工人躲避過往的車輛而設。”
兩人向巷道的深處走去,拐過一個彎,用料石發碹的巷道變成了用圓木支撐的巷道。很顯然,這裡的安全程度要差,四壁的岩石吱牙咧嘴的,陰森森地嚇人。
突然“嗵”地一聲,巷道盡頭傳來沉悶的一聲巨響。尚良欣只覺得頭上的安全帽抖動一下,四壁岩石上的灰塵被震落下來——原來,那是掘進工人在打眼放炮。
“嚇死人啦,真他媽的響。”尚良欣正了正帽子。
“這不算響,他們掘的是半煤巖巷道,這要是掘的全巖巷道更他媽地響,震地耳朵都嗡嗡直叫,工人們放炮時都用手堵住耳朵。”楊樹林誇大其詞地炫耀著。
他們來到一個半機械化採煤工作面,40型電溜子傾斜而上,長近百米,烏黑的原煤順著電溜子嘩嘩地直接流入巷道的空車裡,很壯觀。
尚良欣好奇地向上望去,黑壓壓的採煤掌子只有一米多高,放炮崩下來的原煤幾乎都頂到了頂板上。隔幾米遠,就有一盞燈在閃,那是採煤工人在作業,他們均側臥在那裡,用鐵鍬把煤撮進電溜子裡。
尚良欣第一次見這場面,黑洞洞的採煤掌子他是即好奇又害怕,這一切都被楊樹林看在眼裡,他不懷好意地建議道:“尚書記,我帶你爬上去看一看?”
尚良欣打怵,但又不好說什麼,只好點頭同意。但他不知道怎麼能上去,試驗了幾次都失敗了。就在他一籌莫展之即,只見楊樹林像一隻猴子,他一隻手把著棚腿子,另一隻手搬住一根剎杆腿一蹬就爬了上去。由於掌子面太矮,向上爬起來非常困難,楊樹林熟練地把屁股後的礦燈盒子扒啦到左胯處,這樣一來爬起來就輕鬆多了。
尚良欣爬上去後也學著楊樹林的樣子把礦燈盒子放到了胯邊。煤與頂板的距離只有幾十公分,兩腿一彎曲屁股就頂著了頂板,腿不彎曲吧又沒法爬,費了好大的勁才爬了十幾米遠,他累的滿頭大汗。抬頭看看楊樹林,他早已爬到了掌子上部沒了蹤影,氣的他索性不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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