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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見了,我還是去尚良欣。哎,您有他的電話號碼嗎?”
“哎呀,他的電話號我沒有,我有他們人事部的號。”
“那也行,麻煩您把人事部的電話號碼給我可以嗎?”柳玉芹小心翼翼地。
“可以,可以。”楊樹林翻起了他的電話本子,然後說:“你記一下,6211521。”
“大哥,我記不住,您給我寫到紙上吧!”柳玉芹說。
“好,好。”楊樹林應著,然後痛快地從檯曆上撕下一張紙寫上了電話號遞給了她。
第六章(2)
楊樹林一直把她送到大門外,女人的背影消失後,他卻沒有回辦公室,而是饒了一個圈後向放燈房走去。
曹亞莉正在當班,她低著頭正在往礦燈盒裡罐硫酸,兩半屁股撅的高高的。楊樹林進來,她全然不覺。楊樹林上前照她腚溝子就摳了一把。
曹亞莉嚇了一跳,她以為又是哪個混小子找她便宜,她剛想發作,一回頭,這才看見是楊樹林,她把手中的硫酸桶朝他眼前一比劃,嚇唬道:“你琢死啊?再發賤我潑你臉上,讓你這輩子找不著女人。”
楊樹林趕忙用胳膊護住臉,“別,別,這硫酸可不是鬧著玩的,弄臉上殘廢了是小事,更沒女人喜歡啦!”他說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神秘地:“哎,我問你個事,你家有什麼親戚住在河西村嗎?”
“沒有啊,我家那裡沒親戚,就連朋友也沒有。”曹亞莉回答的很果斷,她把硫酸桶放到角落裡,然後問;“咋地啦,怎麼突然間問起了這個?”
“這就怪了,剛才來了個女的找你家老尚,說是你家親戚,我說他已經調走了,叫她到這兒來找你,可她不但不來,還很不自然,然後要了你家老尚部裡的電話號就走了。我看得出他們的關係很不一般,我覺得奇怪,這不,她一走,我就趕來告訴你。”楊樹林討好地把剛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學了一遍。
曹亞莉不禁一震,心被吊了起來,“你看那女的長的啥樣?”
“三十五六歲,挺漂亮的,就是穿的太寒酸,土了土氣地。”楊樹林努力地回憶著。
曹亞莉的臉色很不好看,“哎呀,是不是他那個前妻呀?”
男人逗道:“不對,瞅她那個表情不太像,神秘兮兮地,一看關係就不正常,該不是你家老尚的相好吧…… ”
“去你的,說什麼呢?俺家老尚可不是那種人。”曹亞莉裝模做樣地用小拳頭砸了楊樹林一下,“哪像你,見了女人就邁不開步…… ”
楊樹林並不生氣,回敬女人一句:“這怪我嗎,喜歡漂亮的女人是男人的天性,誰讓你長的這麼漂亮啦…… ”
曹亞莉很自豪,她捋一下散在額頭間的散發,自勢清高地嘲諷他一句,“那有什麼辦法,爹媽給地嘛!誰像你,黑不溜秋地,就像和非洲黑人串了種…… ”說到這她壓低了聲音,“就說咱那兒子吧,跟你長的一模一樣,鼓鼓個眼睛還弓弓個腰,那個醜勁長大了連個媳婦都娶不上!難怪俺家他懷疑我…… ”
男人嘆口長氣,“你說真也怪了,你這麼漂亮,我也不醜,怎麼生個孩子就那麼醜呢?是不是你跟別人的產物?”
女人罵道:“滾你的,要說是別人的也是你爹的!”女人開始揭男人的短,“你說你吧,在學校當個老師好好的,非要調到這井口來,你說那學校工資有多高,每月都掙五六千,還算國家公務員!”
男人委屈,“我不是想天天看到你嘛!再說了,這也是當初咱們商量好的,現在你倒怪起我來!”
女人仍在扒斥,“我那還不是看你可憐嘛,整天軟磨硬泡地!這可倒好,跟了你什麼福享不著,要錢沒錢,要物沒物,我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也別說,也不是一無是處,幹那事行——”
楊樹林嘻皮笑臉道:“就是嘛,我是教體育的,身體好,幹那事行也是長處!”
晚飯後,柳玉芹邊收拾飯桌邊對丈夫說:“大寬啊,杏兒的學費怎麼整,你倒想個法子啊?”
丈夫冒出一句,“我沒辦法!”
女人說:“能不能上誰哪借幾個?”
男人說:“我沒地方!”說完索性提留個旱菸口袋躲到門外抽菸去了。
女人發急,“抽抽抽,就知道抽,那個破煙不抽不行啊,就不知道省幾個錢留給女兒上學用。反正不是你生的,你不管是不?”
“抽菸能省幾個錢,這煙都是咱地裡栽的。”笨嘴拙腮的丈夫嘟囔一句,“要不明天把那幾只雞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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